还挺是时候。
韩棒阴不是不知道太医院明争暗斗,还有黄槐黄桧那两兄弟是个不容人医术高明的次货,虽然开始他也不觉得楚江是个多重要的角色,但现在证明这人的确有回天之术,能让他重回雄风,那他一定会保住楚江,至少在他接回命根儿前楚江得好好活着。
韩棒阴三言两语打发了黄槐黄桧后,让楚江跟他同行去见皇帝。
按照惯例,皇帝朱桁每隔一两日都要过问娴贵君的诊治进程,那男妃也算有复宠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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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后,师徒二人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韩棒阴在民间的私宅。
韩棒阴特意换了其他太监值夜,迫不及待的回家。
太监因没了阴茎,韩棒阴又是连根切断,所以尿液失禁,经常会污染衣物,骚臭味道很重。
扶风皱着鼻子,硬是忍着才没捂住。待看到韩棒阴被切断的已经萎缩边黑的阴茎被奉在金匣子里,差点没吐出来。
“楚郎中,您看咱家还能接回命根吗?”韩棒阴忐忑期盼的瞪着楚江,山一样的身体瘫成一坨抖动。
楚江根本看不见层层肥肉下的组织,小太监们给韩棒阴掀开层层肚子坠下的肉,这才看清了。
“能接回,不过韩公公从现在开始要配合节食把体重减轻,锻炼体能,否则能不能抗过手术,性命与否,这也是个未知数。”
韩棒阴一听能接回去已经喜得浑身抽搐,发出瘆人尖利的大笑声。
“哈哈哈……好好好,咱家都听楚神医的!以后咱家每日就吃一顿!您看能不能用咱家自己的……用假的,咱家不习惯。”
楚江看一眼那已经坏死的阴茎,解释一番,韩棒阴只得罢休,忽然想起什么,兴奋的问楚江:“能不能给咱家安一根驴货?大的!”
楚江笑而不语,算是默许了。
韩棒阴喜的神形若疯癫的嘎嘎大笑,大手一挥,给了三千两银票。
“这三千两给楚神医吃酒吧!待咱家男身成,还会有五千两银票送到府上。不知咱家何时能好啊?”
“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请公公放心,若是不好,公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任何事不能过急,急则不满,不满则不美……”
楚江这边忽悠稳住韩棒阴,另一边的扶风早已被这又臭又骚的太监窝给熏的退到了外头屏风。
两个形容纤细的半大少年,脸色青白,穿红着绿,正立在屏风后的台案几旁,用玉炉子隔水加热那淡淡黄白的汤汁。
那汤汁发黄,气味儿奶香有异,趁着那两个娈童取东西,扶风偷偷靠近,探头看,除了奶香的味道外,还有股很难闻的腥气。
别人不识,在楚江身边做这么久的入室大徒弟,扶风不可能不知。
分明是是‘人乳汁’!!可入中药,治男妇气血衰弱,痰火上升,虚损之症,左瘫右痪,中风不语,手足臂体疼痛,动履不便,饮食少进:人乳二酒盏,香甜白者为佳,以好梨汁一酒盏,炖滚热,每日五更后一服,能消痰,补虚,生血。
扶风一阵阵犯恶心,前儿刚刚看过那娴贵君用人奶沐浴,这边这臭太监就喝人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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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回家路上,楚江见扶风闷闷不乐,头回不怎么言语,问起缘由。
“师父,您真的要给那死阉人接男势?”
“当然要接。”
“可是……可是他分明就是个奸邪歹人!”扶风想起刚刚他偷看人奶时,那两个穿红着绿的削瘦病恹恹的娈童经过他时露出了手臂小腿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让他恢复男人的能力,他还不是更糟践了那些还没长大的小哥儿?师父,您教过徒弟,虽然病者不分善恶,医者需皆解疾,救死扶伤,但您也说过,只知治病是最末等的医术,治心,治人,才是上乘的医者。”扶风有些生气愤懑。
楚江看一眼憨厚小徒,似笑非笑:“真是死心眼儿,谁说我要恢复他做男人的能力了?接了也未必能用,先磨他几年,为我所用。”
挥鞭子,楚江懒得和蠢娃儿废话,急着回去看老婆先行一步。
扶风渐渐咧嘴笑了,甩了鞭子追上去:“师父徒弟明白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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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又一次没见到舒晴方。
楚江这回有些担心:“你师姆也不知道整日忙什么?”
周琅他也曾经碰见过一二次,欲言又止的模样,观气色也是解了毒性。
扶风倒比楚江想的开,憨笑:“师姆肯定忙着给师父赚钱啊,也不知道将来师姆给生个小师弟还是小师哥儿,嘿嘿。”
“我出去接他吧,赵伯,张姆姆!红叶儿!”楚江叫来下人问询舒晴方去向。
红叶儿是一贯伺候舒晴方的,但比起碧桃还差半步,虽然知道些许那主仆之间谈话涉及什么‘藕花园’的内情,也不敢多说,见楚江追问的仔细,回答的也带了斟酌:“老爷,正君带着碧桃哥哥出门儿置办点东西。”
楚江脱掉的外袍又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