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讪讪的,那股子惊吓的劲儿缓和困劲儿又上来了,爬上床迷迷糊糊的等舒晴方。
赶快把酒瓮子收好,舒晴方不再练习,去小内室清理干净身子迅速上床钻进楚江的怀抱。楚江已经快睡着却本能的拥住舒晴方。
舒晴方的嫣然一笑,把手轻轻放在搂着自己的修长白皙手臂上,转过头亲了一口楚江。
自歇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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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夫夫二人醒来,舒晴方早给楚江备好了热水和干净换洗的衣裳,连早饭也吩咐碧桃和扶风去买了楚江爱吃的虾仁猪rou芥菜包儿。
夫夫俩对坐用过饭食后,舒晴方伺候楚江漱口,给楚江细细沏一杯香茗,自己则在窗下修剪花农送来的一大捧白里透粉的玉版牡丹,桌上一只窑变暗紫瓶已经插了些蝉尾兰叶。或许是花艺使人心情愉悦,舒晴方还哼着小曲儿。
前些日子还郁郁不乐呢,现在好了?
楚江也不敢多问,只要舒晴方高兴就好。
“夫君?”舒晴方奇怪的看着似乎有事要说的楚江。
楚江不曾隐瞒,把他要利用娴贵君报仇的事情外加和何九郎互相互惠利用的事情都和舒晴方说清楚。
舒晴方听罢,安静片刻,只点头道:“这二人都非善类,夫君千万小心。”
“你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你……家的事……”楚江握住他的手。
还没说完,舒晴方的手指按住他的唇,语嗔:“什么叫我的家事?人家都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
楚江一笑,有些无奈了,他知道有些事情舒晴方现在不想他知道,握住美人的一双玉手亲了又亲:“行,你也是注意安全。”
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待楚江走后,舒晴方慢慢的把花修剪好,插的漂漂亮亮,嘴角勾起的笑意却渐渐没了。放下剪刀想要收拾收拾出门办事却被一支旁逸斜出的花枝扎了手背。
“嘶……”舒晴方看了眼被划破了皮儿的手背,蹙起烟云黛眉。
娴贵君、韩棒Yin倒也罢了,何九郎却是个亦敌亦友的未知存在。
舒晴方含了些醋意,他爱慕楚江,怎么会看不出何九郎对楚江也有旁的意思。
罢了!
强迫自己不去想私心杂念,叫虞叔驾车,碧桃带些银票,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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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城郊十三里亭外有座柳夭园,是数十年前南省来的发迹大豪绅为了心纳的男妾所建,只因那男妾姓柳,所以取名叫‘柳夭园’。后来,那姓秦的豪绅来京城做买卖不知怎么得罪了大人物,生意经营不善破了产,只好把园子抵债出去,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这座大宅院就此移主到一个京城五品小官的手里。
这小官不曾想,明明这般江南古意雅致的园子,竟然会数次闹灾!还偏偏都是火灾!家中死了七个仆人,最小的儿子也遭灾成了残疾。
检查一番后发觉宅院房屋有旧日焚烧痕迹,大觉受骗。找了风水先生一瞧,原来这宅子竟然是一座凶宅,那秦豪绅携全家逃回祖籍时,一名不愿舍弃富贵的柳姓男妾死活不肯走,最后被债主逼迫,自焚而死。
那小官急待出售这倒霉的园子,可这闹鬼的名声让这大宅院无法脱手,这五品小官儿只好认栽不去管它,只安排了老头看园子。
今儿,舒晴方就是为了此园而来。刚刚下马车,敲响园子门,“吱嘎——”缓缓开门,一只枯瘦如柴黑黢黢的手伸出摇晃手里的纸钱,吓了主仆三人和带他们来看园子的介绍人孙管事一跳。
“邹老头,你又装神弄鬼?!”孙管事怒骂。
一个满头白发,岣嵝着背,衣衫褴褛的老头流着痴唾半哭半笑着被孙管事揪出来。
“卖了好……嘻嘻……卖了不好……呜呜……我老头没有地方住……呜呜呜……没有家……”疯癫的老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若不是宅院并不破旧,只是不干净灰尘多,还真有些瘆人。
“水公子您别理他,他本来就脑子不好,来来来,您请进请进。”孙管事相当殷勤,难得来个接盘鬼宅的傻少爷。
舒晴方带着素纱帷帽,完全挡住了身形面貌,但风流典雅的莲步,曼妙如竹的身姿,缕缕清香也让孙管事很是好奇,真想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美人儿。
但那两个下人护的紧,孙管事有贼心没贼胆儿。
“您呐,千万别听那些不着边际的传闻,看看我家这园子,占地七十亩,分南北两院,虽然构造上不规制,但可比两个四进四出的院子还大啊,后花园修一修,本来就有水眼,建景造山的也不缺石,价钱多划算。”孙管事卖力的推荐,带着主仆三人看了一遍
西侧为宅院,大门位于倒座房偏东,与倒座房均为五檩硬山合青瓦房。一进院内除倒座房外,有北房三间,为五檩硬山合青瓦房,内有东西耳屋各一间;左右厢房配房各三间,一共六间屋,为三檩硬山合瓦建筑。二进院有南房三间,为五檩带前廊硬山合青瓦房,北房也是七檩前后廊硬山合青瓦房,南北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