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许温良打开门,背脊贴着门把站,撇开脸,紧闭双眼不敢乱看:“少君子请进,小生也是借住在此地,虽然粗鄙简陋,但也可遮风挡雨。”
面上一阵浓郁诡样的兰花寒香拂过,为何说是“寒香”呢?因为许温良整个人一哆嗦,像是被雨雪打透了似的冷。
小哥儿进屋停止了哭泣,柔柔软软的跪坐模样,瑟缩在油灯下:“圆圆多谢公子。”
许温良转头不敢直视这叫圆圆的美貌小哥儿,余光瞥见小哥儿身上的红衣衣抉shi哒哒的黏在草席上,再往上移,见小哥儿的皮肤白的发青,暗夜里透着有些骇人的青光似的。
赶快去行李木箱子寻到外袍,脑袋转向另一侧,螃蟹走过去:“不必多礼,小生这件衣裳还没穿过,干净的,少君快快换上。”
那小哥儿没接,而是打了寒颤,脸庞对着烛光,半明半暗,幽幽细细的啜泣:“公子,奴家名唤圆圆,不敢污了公子衣裳,还请公子不要称呼奴家少君子了,奴家被夫家毒打,弃之如敝履,实在当不起公子一句‘少君’。”
他身形单薄的如象牙纸裁剪出来的人儿似的。
许温良再走进几步,小心的把外袍披在了美人肩头,悄悄多看两眼,觉得在夜色里这小哥儿的容色也美丽非凡,性子也如此温柔有礼,颇唏嘘:“圆圆小哥儿你如此美貌贤淑,你夫家当真是有眼无珠,苦了你。”
如果他许温良有这等好福气,必定把如此夫郎捧在手心儿里,好好呵护,恩爱一辈子,可惜,他配不上。
长鞠一躬,许温良信誓旦旦的拱手:“小生许温良不才,虽然未高中,但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之心从未改变,今日遇到小哥儿也是缘分,必定保护圆圆小哥儿你,若小生能高中,必定为小哥儿你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对面的倩影怔怔的,似是被这书生的大言不惭给惊到了。
想了想,许温良又去自己的行李处寻找了内衫和破鞋、书生帽,嘴上默默叨叨个不停:“小生想好了!小哥儿您就穿小生的衣裳扮做普通的举子秀才,跟小生上京赶考!还能躲避一阵子,待到风头过去,小生送圆圆小哥儿您回您的姆家……”
小哥儿嘴角下抿,轻盈立起,在许温良作揖的背面,一件件脱掉衣裳,缓缓转身。
那美妙的亭亭玉体一丝不挂,暗夜里的满园月色,浑圆的雪tun闪烁着性感的被雨水淋shi的亮泽,一流水珠顺着股沟流淌进去,前头的Yinjing如小玉壶般,风流的已为人男妻的诱色。
许温良眼珠都要冒出来了,赶紧闭眼,脸红:“小生失礼……小生多有冒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罪过罪过!”
道歉后猛地的背转身不再看,“嘭咚——”头却直接撞到柱子。
“哎呦!!”一声惨叫,许温良抱头蹲地,脸皱成苦瓜。
“噗……”身后传来忍俊不止的笑声。
许温良讪讪的吸溜着,疼的泪眼汪汪,额头顶着个大包。
“公子,圆圆已穿好衣裳了。”细弱的声音再响。
许温良慢慢转头,生怕自己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喉结滚动吞咽。
舒晴圆没换书生服帽,还是穿着那一身红艳的衣裳,奇异的是,那红艳的衣裳已经干了,鞋子也不破了。
许温良挠了挠后脑勺,感觉有些奇怪,露出憨憨的笑容:“小生愚钝,小哥儿你出逃定然也是带着衣裳的。”
没再多想,他把自己睡的草席洒扫赶紧,把干净的袍子铺垫好,再把棉被展开。
“你早些睡吧,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舒晴圆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坐下对许温良招招手。
许温良魔怔般坐下。
“许公子倒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舒晴圆伸出惨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许温良的脸。
许温良一个哆嗦,脸上似是被Yin寒的冰块抚弄。
这小哥儿的手怎么这么冰?
“圆圆感念许公子收留,愿意以残躯侍寝报答公子恩情。”舒晴圆柔弱无骨的偎依进许温良的怀抱。
如同冰块融进了温海,阳气令舒晴圆浑身舒爽,鬼骨俱酥。
“嗯~哼嗯嗯……公子……圆圆的命好苦……还请许公子怜惜圆圆~”舒晴圆冰冷的脸颊磨蹭着许温良的脖颈。
“不好、小生饱读诗书实在不能做此等乘人之危挟恩图报的下作之事,圆圆小哥儿还请自重——”许温良握住小哥儿的肩膀把人推了好几推,可这美貌的小哥儿如同没有骨头的冷云总能像年糕似的磨缠上来。
不行了,实在是太冷了……因为美人躯体冰冷……本来春心萌动的许温良完全灭了火。
“哈……哈……哈欠——”张大嘴,煞风景的冲着舒晴圆打了个大喷嚏。
舒晴圆圆被喷了满脸唾沫,嘴角抽搐,僵硬在男人怀里。
空气凝固,朦胧的春夜戛然开裂。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喷小哥儿你的!对不起对不起!”许温良赶快用想袖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