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似乎不太妙,她不知该怎么向陆尧解释。
“陆先生,太阳有些烈了,回去吗?”
陆尧抬眼,意味不明地打量了陆南裴一下,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却冷了些,“好。”
“弟妹急着走什么啊?莫不是戳中了你的心事?”
余音:……
救不了了,拖下去埋了吧…
“哈哈哈哈哈,陆尧啊,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余音想不通为何能有人如此作死,她看着陆尧如玉的侧颜,心头一动,决定先狗腿一下给他留个好印象,以防他日后磋磨自己。
她把轮椅停稳,回头看着陆南裴。
一双杏眼弯起,里边是粼粼春水,温柔的一塌糊涂,“我该喊你表哥对吗?”
陆南裴一愣,脸上挂上自认风流的笑,伸手拍拍自己的衣角,得意道,“是,怎么现在突然发现了我的好,想反悔了?”
陆尧手指在轮椅上轻点,没有说话,陆南裴咂咂嘴,“虽然你已经不干净了,但是若你非要想跟我,那我也勉强能接受。”
余音笑着摇摇头,声音甜美乖巧,“表哥,您可真会说笑呢。”
“我只是有些担心,想提醒您,本来脑子就不好,就不要出门乱逛了,您看看您头上包的,虽说蠢蛋都不怕伤到脑子,但也总会影响市容的。”
“这么说来,您大概很久没有照镜子的了吧,”余音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完全不顾他已经铁青的脸色,“我也不是瞎,您甚至比不上陆先生的一根脚趾,就您这被马蹄子踩了四脚的模样,也不知您哪里来的自信要和他比。”
“就算陆先生现在身体抱恙,可您这……”余音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这副尊容,也和他千差万别呢,更何况您还只是一个酒囊饭袋,您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来挑衅陆先生呢?”
陆尧敲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停下,他还没被人如此维护过。
自幼家里便是狼群的教育模式,父亲最爱说的话永远都是,“自己想办法”,完全不顾及他的年纪。而母亲一心只念着父亲,且父亲也不愿自己与母亲亲近。
不论堂兄表哥们怎么欺负,他都只能咬着牙一个人扛,现在年纪大了,反倒却被护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又怕余音说再多激怒陆南裴,伸手牵住她的手腕。
“走吧。”
滚烫的大手贴在自己手腕上,余音一顿,见好就收,乖乖转身想推着陆尧离开。
只听身后粗重的呼吸几番起伏,突然爆喝一声,“陆尧,你欺人太甚!”
余音惊恐回头,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背后有着复杂利益牵扯豪门近亲,竟然真能不顾颜面,彼此大打出手。
背后的轮椅何时转过来的余音也不清楚,只觉腰上多了一条温热的手臂,一个用力,把自己揽入怀中。
眼前的人瞬间从陆南裴换作陆尧,她杏眼圆睁,看着陆尧反手从轮椅后的袋中抽出一根拐杖,拍到冲过来的陆南裴肩上。
咚的一声闷响,陆南裴惨叫一声,头朝下载到泥里,连带着额头上的白纱都渗出些许血迹。
陆尧的保镖慌乱从树后跑出,没动陆南裴先向陆尧告罪,“先生,是我反应不及时。”
他没说话,手指不自觉得敲了敲,无意识点在余音的手臂上。
余音倒吸一口冷气,听着陆南裴哀嚎的声音悄悄为他默哀。
陆尧低头看她,见她没太受惊,这才眯起桃花眼悠悠道,“对不起,表哥,误伤你了。”
“把他带去门诊,好好照顾,”陆尧加重语气,“别忘了通知我叔父。”
从陆尧Yin森森的声音了,余音已经可以想象到陆南裴的下场了,想到男主的邪恶,她不自觉抖了一下。
“怎么?”他揽住余音的腰,有些诧异,“怕?”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和,“没关系他伤不到你。”
我怕的不是他是你啊,余音心中咆哮,却乖乖摇了摇头,声音又乖又软,“没关系的,我相信陆先生。”
说完,她把头发挽到耳后,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先放我下去?”
陆尧没有说话,桃花眼微挑,看着有还有瑟缩,却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小姑娘。
余音还沉浸在慌张之中,她可以预见,下次再见陆南裴,他该是坐着轮椅,双腿上装着义肢的状态了,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离陆尧远点,生怕自己不小心惹到他。
她口不择言道,“我这样坐着恐怕会压伤你吧,我还是快点起来吧。”
陆尧轻笑一声,凑近她,性感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我身体好的很,你不是知道吗?”
余音:……
“怎么还不起?”陆尧往后倚在椅背上,眼里含笑,“这么相信我?”
余音气恼却又不敢对他发作,“陆先生,请你把手拿开。”
陆尧举起双手,无辜道,“余小姐,您看,我刚刚可一直都是放在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