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了下班的时间,棚里面的摄影也结束了,一行人一起出大楼。
大橘落在后面,他被搞得狠了,梁无敌扶着,都不太能走动。
同样是被搞,三花倒没事人似的,走在张天佑旁边,还神清气爽:“马上要进组了,有阵子不能回来。导演倒是个咖,却是个怪咖,拍戏喜欢搞封闭,主演都得吃糠咽菜。”
张天佑为了创收,也是绞尽脑汁了:“需要的话,可以去剧组。”
三花果然很感兴趣:“能吗?”
张天佑点头:“人多了不行,三两个还是不成问题。”
三花想了想,却又摇头:“还是算了,得专心演戏,不能让人说我前脚拿了金丝猴,后脚就飘了。”
别的不说,三花是真的爱演戏。闻言,张天佑也不强求:“好。”
三花却话锋一转:“你能来吗?”
“嗯?”
三花凑在张天佑面前一挤眼睛,他是连续获得两任最佳男主角的优秀演员,有着经得住主流审美考验的高等颜值,不提激动时母鸡笑的娘炮性格,器宇轩昂地往那儿一站,硬照绝对能引得无数迷妹尖叫舔屏坐地排卵:“佑哥亲自上的话,我考虑一下。”
张天佑还没反应,萧思远先听不下去了:“酷哥行情就是好,可怜我这样上赶着……嗷!”
张天佑一手肘撞在萧思远胸口,把后面没出口的调侃撞得稀碎。
“咯咯咯。”三花被萧思远做作的夸张呼痛逗得很开心。
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了,随行的三花和萧思远先停下脚步,张天佑慢一拍才注意到挡在走廊中央的男人。
顺着四周的视线,张天佑也看了过去。
记忆中最多的,是对方没有穿衣服,裸露着肱二头肌、大腿肌和形状优美漂亮的八块腹肌的样子,却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对方的宽肩窄腰将合身的笔挺西装撑出挺拔高大的形状。
但却是第一次,张天佑深切的意识到,这黑道的二代目,年少多金气势非凡,一言一动璀璨夺目,板着一张轮廓坚毅的脸,就连旁边娱乐圈顶端颜值的三花,都不能分去分毫光彩。
可惜板着脸,表情冷峻,目光冷凝,衬得牙关咬合唇瓣抿紧的脸越发不苟言笑。
“镇先生。”眼看着来者不善,林冲有些紧张地叫破了身份。
林冲这一叫,后面没看见镇先生的人也看了过来,镇先生的名字在俱乐部可谓如雷贯耳。
三花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镇先生,写满惊艳的眼睛说不清是感慨还是惋惜:“这就是镇先生啊?”
镇先生没管旁人各异的神色,径自走到张天佑面前。他跟张天佑差不多高,对面而站着,长腿拔出挺拔脊背,宽肩撑开黑色西装,线条延展得一个褶皱都没有,气势非凡势均力敌:“张天佑。”
张天佑下意识收回抵着萧思远胸口的手肘,站正了:“镇先生?”
镇先生突然伸手,修长有力的五指张开,直取张天佑的喉间。
咽喉是极为脆弱的器官,被钳制的后果是致命的。张天佑有一瞬间的紧绷,理智告诉他就算镇先生想杀了自己,也不会在这样人来人往的众目睽睽,这样赤手空拳的亲自动手,才任由对方的手指贴了上来。
镇先生干燥的指腹滑过张天佑的脖子,在颈项前弯曲,最后在严正到扣上风纪扣的衣领上有力收拢。
镇先生抓住了张天佑的衣领,将从始至终板着扑克脸,不肯将心绪显露出半分的男人拽到自己面前。迎着冷脸上紧抿的唇瓣,狠狠地啃了上去,四片唇rou贴合的时候,终于看见那张扑克脸崩坏了。
镇先生的嘴巴现在做的,相比曾经做过的,简直纯情得可笑,但就是成功地砸破了张天佑的扑克脸。
“你……”张天佑抚了一下嘴巴,被磕破的唇瓣在指尖留下一点红色,难怪呼吸间都是久违的铁锈味。
“我想过了,”镇先生松开张天佑,气定神闲,他不是来征求意见,是来直接宣布结论的,“这本身就是一场钱货两讫,我们完全可以公事公办。我包养你,从现在开始。”
说到这里,镇先生环顾一周。年少多金的美青年,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眼演绎了何谓刻进骨子里的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包养期间脚踏两条船,俱乐部兢兢业业的员工就不会做出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事情吧?”
林冲、梁无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邓存瑞那样灵通的消息,当下被抛下来的重磅新闻炸得目瞪口呆。
萧思远摸了摸后脑勺:“你,你们,天佑你不是卖艺不卖身吗?什么时候下的海?还跟镇先生有一腿?”
三花更是娇俏地捂着嘴:“天哪,镇先生这么man的,所以佑哥原来是受吗?我心错付。”
萧思远却又自己想通了:“之前公司有镇先生要转组的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说你怎么一点不着急,我要是你都急疯了,原来在这留着一手呢。”
张天佑没说话,他不知道场面怎么突然就皆大欢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