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比原来的宫主寝殿不知道要小多少,但是原本该有的东西倒是没有少。夏日用的纳凉的冰块每日都按时更换,还有殷付之平日饮的雪茶,用的Jing致的吃食都没有换过,甚至比以往更加Jing细。这些大概还要归功于江尧回宫那段时间在左右的贴身服侍。
“宫主……昨夜……”白衫欲言又止,她显然知晓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午间江尧又过来这里,看样子是要和殷付之一起用餐。他也不客气,直接理了衣摆坐在桌前,说道:“来人,加一双碗筷。白衫,你下去吧。”
白衫虽不情愿,也出了门。
江尧问他:“宫主,昨夜睡得可好?”他夹了一块白rou放在殷付之的碗中,“你太瘦了,应当补一补。”
殷付之早在他坐下之时便已经把筷子放下了,现在也没有丝毫要吃他夹的菜的意思。
江尧状若平淡地说:“你若不吃,我有的是办法要你吃,宫主,还是说……我的……爹爹?”
殷付之眉皱在一起,“别这样叫我。”
“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和什么女人生了我。是什么缘故,竟能让你这般厌恶我。”江尧站起来,慢条斯理地盛了一碗汤,他舀起一勺吹了吹,“不过也无所谓了,喝汤吧。”
殷付之抬眼看了他一眼,江尧冲他笑笑,“这可是孩儿应尽的孝道,爹爹你就莫要推辞了。”大抵是想到之前江尧给他以口哺粥的Yin影,殷付之强忍着不适,启唇把面前勺子里的汤喝了下去。
江尧见他愿意喝,一勺接着一勺喂了半碗下去。
直到殷付之把头扭到一边,“够了。”
江尧放下碗,喊道:“来人。”
婢女端了茶水进屋,殷付之先拿手绢为殷付之擦了擦嘴角,又给他倒漱口的茶水,没有让婢女动一下手指。
他这时的照顾比当初唯唯诺诺跟在殷付之身边时做的还要细致,只是眼神中多了几许亵玩了意味,若不是殷付之武功被废,他怕是已经灰飞烟灭了。江尧看得出来,殷付之一直是忍者他,好几次差点翻脸,不知道怎么的硬是压了下来。能让殷付之这么恨的,大概全天下就只有他独一份了。
江尧道:“既然用完餐了,去床上休息半个时辰吧。”往常这个时候,殷付之都是要睡觉的。
白衫站在一旁,质问江尧:“你为何还不走?”
江尧还坐在那里喝着茶,闻言勾唇笑了一下,他抬起头来说道:“白衫姐,我就不用你Cao心了,宫主都没有赶我走。你出去候着吧,我在这里伺候宫主歇息。”
白衫跺了跺脚,看殷付之没什么反应,扭头出了屋子。
“宽衣吧,宫主。”江尧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殷付之面前,但他依旧坐着,无动于衷。
江尧手抵在他的椅背上,低下头凑在殷付之面前,说道:“我给你脱了那么多次衣服,现在才来拒绝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殷付之抬起眼眸看他,他面无表情,只是问:“你想要什么?”
江尧被他问得一愣,连自己都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做便都做了。反正最初的自己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哪里用管什么纲常lun理道义!
可是直到现在,凤旸宫到了手里,殷付之也被囚禁起来,插翅难逃,自己还是觉得心有不足,到底是为何!
江尧忽地心绪烦乱,收回手转过身去,他说:“你睡吧,我走了。”殷付之站起身来,看着他有些慌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身进了里间。
江尧回到前厅,有手下候在门外,似是有事禀报。见到江尧过来,手下道:“主子,左护法要求见您。”
“不见。”江尧想也不想地说。
“可是他说今日一定要见您,他似乎有什么事要说。”
“去禁闭室。”
苏奉玄在这里关了有几日,除了不能出去,并没有受到什么苛待。那日江尧与他交手,内力强劲,几乎堪比九转天魔攻全胜之时,几招便将他制住了。他见江尧进屋,第一几句话就问,“你将宫主如何了?”苏奉玄语气颇为急躁,看得出来他十分担心殷付之。
江尧道:“没怎么,不过就是——废了他的武功。”
“废了武功……“苏奉玄喃喃念道,紧接着突然上前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愤恨不已,“你为何要反!”
“那日你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竟能让他逐你出去!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待他……凤旸宫不还是你的吗?”
江尧掰开苏奉玄的手,扯着唇说道:“奉玄叔,你也知道吧,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你看他,哪里有一件事是父亲所为?用鞭子抽我,不认我的身份,把我丢在外面自生自灭12年……我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苏奉玄看着他的面容,几乎有些不认识他了,这个少年如今竟然有一双宛若豺狼一般的双目,他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要动他!”
“没什么,奉玄叔,你只要好好地呆在这里,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如果没有要告诉我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