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九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不必挨饿了,他也没了过去的好胃口,没了对于饥饿的恐惧,他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阮清绮听得难受——她早便猜着萧景廷幼时在冷宫里少不得要挨饿受冻,可猜着是一回事,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听入耳中更是另一种的煎熬。阮清绮本还有心想要安慰几句偏又拙嘴笨舌不知该如何安慰。最后,她也只好小声道:“要不,明天我给你熬米粥。熬得稠稠的,软软的,还是很好入口的。”
萧景廷闻言,语声一顿,终于还是没再往下说,只是沉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阮清绮其实是还想再听的——这都说了一半了,忽然停住不肯再说,岂不吊人胃口,这不是更睡不着了?!只是,阮清绮现下正为萧景廷难受,又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眼见着萧景廷开口自不会再多说,这便乖乖的拉起丝被,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萧景廷忽的又咳嗽了一声。
此时的阮清绮还沉浸在萧景廷那悲惨童年之中,心绪未平,难得好心,翻了个身,主动关切问道:”要不,我叫人给你倒盏温水来润润喉。”
“这倒不必了。不过,”萧景廷语调一转,状若无事的提了一句,“你先时说明日要给我熬米粥,别忘了。”
阮清绮:“......”
不知道为什么,阮清绮总觉得自己之前的同情与心酸......终究是错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小天使,大家晚安安~
☆、晨起熬粥
虽说阮清绮嘴里嚷着睡不着, 可是真等她乖乖闭上眼,还是很快便睡着了。
大概是两人私语至深夜的缘故, 阮清绮这一觉竟也是睡得极沉,最后还是被身侧的萧景廷给推醒的。
因着时候已是不早,外头天光正盛,照入帐中, 颇是刺眼。阮清绮才睁眼又闭上了,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含含糊糊的问道:“......你推我做什么?”如今又不是在宫里,连萧景廷这天不亮就得起床上朝的都能赖床, 她怎么就不能多睡一会儿了?
然而, 萧景廷却全然没有一点同情心,反到是又推了阮清绮一把, 用冷冰冰的两个字提醒对方:“米粥。”
阮清绮一点也不想理他,自欺欺人的拉被子蒙住脸。
说真的,一提起昨晚上“欠下”的那碗米粥,阮清绮初醒时的困意也都烟消云散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穿回昨晚上,使劲摇一摇自己脑子里进的水——真是脑子进水才会同情萧景廷这变态,居然还说要给人熬米粥.......
不过,到底是自己亲口欠下的账, 阮清绮心下虽是气恼,但也起了点儿的小脾气,眼下被人这么一催, 索性便掀了丝被,气鼓鼓的起了身,准备下榻去厨房把那欠下的债给还了。
因着萧景廷还躺在外间,阮清绮起身下榻时不免先抬脚跨过对方身子——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毕竟,萧景廷以往哪怕不上朝也比她起得早。大概也是因此,萧景廷竟也难得的有了些兴致,好整以暇的躺在榻上,看着阮清绮下榻洗漱更衣。
哪怕隔着一层帐子,被萧景廷这般看着,阮清绮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匆匆的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后,便直接往厨房去了。
这会儿厨下正急忙忙的准备着帝后的早膳,一伙儿的人忙上忙下,脚不沾地,这会儿见着阮清绮过来,自是又惊了一群的人,忙不迭的上前行礼。
阮清绮抬手免了人的礼,斟酌着开口道:“陛下昨夜里特意与我说起,近来天热,早膳便想要用些清淡的。我便想着过来给陛下熬碗米粥,略尽心意。”
御厨闻言不由有些为难,迟疑着道:“娘娘,若想将米粥熬得软糯入口,至少也得用上一个时辰。这......”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再叫陛下等上一个时辰,岂不是要早膳午膳一起用?
阮清绮只是想要还债,对于萧景廷什么时候喝粥并不十分在意,闻言也只是道:“无事,你们这不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本宫这头先熬着。陛下到时若有胃口便用点,若无胃口便罢了。”
阮清绮说得轻松,做起来也十分的从容,不一时便唤人准备好了煮粥用的砂锅与米。
当然,既是要煮,阮清绮还是略费了点心的,她特意选用了江米。先是抓了两把白江米,再加一把黑江米,洗净了后加入砂锅里,往里倒水,然后再往里添红枣莲子薏米等,盖上砂锅盖子,用小火一锅熬着。
这粥大概要熬上一个时辰,阮清绮自不会就待在灶台边等着,略收拾了下便起身回殿了。
等到阮清绮从厨下回来时,萧景廷果是已经起来了。
他方才更衣,一头乌发还未束起,只松松的披撒在身后,映得侧脸雪白。而他线条秀美的侧脸正映着晨光,淡金色的光晕,雪玉般的肌理,但他抬眼朝人看来时,眉眼间竟还有些少年人的明亮意气。
便是阮清绮这早便看惯了萧景廷漂亮脸蛋的人,此时也不由被他这般的容色所摄。她稍稍失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