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是指,我有几个儿子在学校里因为不满和自己玩的雌虫一直提起别的小雄虫而吃醋,把别的小雄虫打了一顿后又吧唧一口在雌虫的脸上留下个牙印宣誓主权。
这操作我不懂,但不妨碍我撸起袖子揍这几个小崽子,隔天翘了工作拿着礼物带着崽子们去那些被咬的雌虫家里挨个道歉,小雌虫们和他们的雌父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以为他们是对我的道歉不满意,思索一番后在争取了儿子们的同意下,我把儿子们的未来拿出去道歉了,给他们和受害的小雌虫定下了娃娃亲。
在我为解决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而欣慰的时候,更大的惊喜在后面,我的雌父竟然来找我了!
我离开他这四年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改我记忆里的儒雅的样子,眉眼飞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声如洪钟地骂了我三个小时都不带喘气,要不是有《雄虫保护法》在我怀疑他很可能给我一顿"爱的教育"。
后面他给我说他净身出户离开了我那个看起来肾亏许久的雄父,重回军队花了四年官复原职,授勋仪式一结束就跑过来教育我了。
我给他讲我这四年的生活,讲完后他捶桌悲痛,说是不该在我面前回忆在军队中的风光日子,免得我对军队心生向往,连雌父都抛下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解释是我不想做雄父与别虫利益交换的砝码才离家出走的。
我正纠结之际,我的儿子们排成一串站在走廊上,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但我从精神力的感知以及雌父那一脸"我家猪还是被白菜拱了"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他们在干嘛了。
呵呵。
祸不单行则严重多了,一是研究院的雄虫研究燃料这么久,能推动星球运动的速度也不到1%光速,这个数据是千年前的三分之一。二是那颗他们观察到的恒星的死亡又不符合他们数据模型的提前了,说好的还有几年可以准备,现在就只剩下几个月了。
两次都不符合数据模型的提前了,研究院的雄虫你们行不行啊。
在这种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的紧迫之下,我直接把研究院当成自己第二个家,天天和那群嘴里念叨着我不懂的名词的雄虫们处在一起。
研究院内部分为了三派,一派表示立即流浪,一派表示造巨型飞船分批撤离,一派表示接受灭族的命运。
从理论和实际角度讲这三派的结局都是一个,那就是虫族灭族,但他们就是爱这么争来争去,也不知道有什么屁用。
我和沉默派的雄虫找到了另一条风险很高的路,比起那三个百分百团灭的意见,我们好歹有5%的存活希望。
我们背着其他人进行研究,在实验上验证了计划的可行后便开始制造设备,一张有整个星球表面积那么大的光帆在星球上方秘密组装,两个月后它在宇宙中展平使5/6的地表都陷入了黑暗,光帆中心正对着地下城上方。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千年前的雄虫曾经利用激光帆达到了光速的20%,技术十分成熟,我们可以借鉴一下制造出一个悬于地下城上方的巨大光帆,利用精神力共鸣将储存于雄虫骨骸中的被吸收的宇宙能量释放出来,激发成光子用以推动,根据我们的计算和实验表明,由光子推动产生的速度可以达到1.2倍光速。
唯二需要考虑的问题,一是谁来做这个共鸣中心,因为我是登记过的雄虫里面唯一的s+雄虫,这个担子便由我承下了,二是雄虫骨骸里面的宇宙能量能供我们飞行多久,我说这个靠天意,我们尽虫事便行。
计划实施的那天我以有要事需要消失几个月为由带着孩子们去了雌父家,请他帮忙照顾我的孩子们,形势紧急我谢绝了雌父留下吃饭的建议匆匆赶去研究院搞了一次大规模绑架,能从地位上命令我的我一个没放过,全都打晕了丢实验室里。然后我在几名共事的雄虫的陪同下站上了临时组装的位于地下城中央的升井台,放出精神力试图与那些发着莹莹白光的骨骸共鸣,由雄虫骨骸堆积的穹顶上激发出一阵又一阵耀眼的光芒,最后他们收紧汇聚到我头顶的那一片位置,刺目又灼热仿佛是一个太阳。
我将手贴在那块地方,凝神将汇聚过来的能量汇成一束,将它们压缩到极致再释放。
突然一阵失重感,地下城因星球的运动而抖动着,虫族的惊呼被金属的摩擦碰撞声掩过。
雄虫的骨骸就是一个又一个铆点,我的精神力在它们中穿梭织成一张网,稳定整个地下城,耗费的精神力太大,我直接呕出一口血来,只是这口吐出的血却是一滩发着白光的液体,倒是稀奇。我如此苦中作乐的想,对能活着回去已不抱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整个意识都模糊了,精神力从地下城延伸出去,到了宇宙中,以一种全心的方式感受了一番这个宇宙,才发现那我以为是黑暗的领域如同不平静的水面一样,有暗流、有漩涡、波动起伏,我所在的星球"缓慢地"在黑暗中前行,一条有些扭曲的长长的尾巴掉在其后,尾巴中间是一道极黑的裂缝,连光也会被它捕捉。
时间对我来说仿佛已经不存在了,我大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