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片密封的黑暗环境,沈重九直挺挺的躺在一具棺材里,由于被点了xue道全身都不能动,他想过阿黄可能会趁着夜晚带他出城,可却没想到是这种方法,一路上颠簸而行,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他感觉到外面抬棺的人好像停了下来,随后一阵巨大的颠动,棺材好像被放在了什么地方,随后棺盖被人从头顶打开,阿黄的脸出现在面前,笑眯眯的对他道:“沈公子请吧!”
解开xue道后,沈重九揉着酸疼的肩膀踏出木棺,入目所及之处是一间朴素的房间,并无其他亮眼之处。
随后阿黄将他双手反绑于身后,用一块白布遮住他的双眼,悄声道:“多有得罪,尊主的行宫位置不能暴露给其他人。”
尊主?沈重九总算听明白了,他要将自己带到尧川的行宫!
“等一下!你们尊主认识我吗?”他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急忙出声道。
“您见了他便知道了。”
随后听到阿黄拍拍手,他左右两边胳膊便被人架住,不知往何处带去,不过听着四周的动静,除了他们几人的脚步声,便只有虫子发出的细小声音,偶尔夹杂着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树林中行走。
“沈公子不必听了,你不会知道这是哪里的。”前方阿黄的声音传来。
沈重九面色一僵,颇有礼貌的回道:“是吗?感谢提醒。”
又是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几人停下了脚步,隐约听到阿黄小声跟别人说着什么。
“快去禀告尊主,人带到了。”
随后是一阵开门声,过了片刻,他们几人便被带了进去,弯弯绕绕的走了半天,他被人带进了一间屋子,将手中当做标记撒了一路丹药的瓷瓶收回袖中,他伸手摸了一下身后的触感。
入手之感是一片滑腻的绸被,上面细密的绣了什么图案,沈重九继续向四周摸索着,正想找找四周有什么锋利之物可以割断绳子的时候,忽然门响了。
因为双眼不能视物,他只能靠声音判断来人的脚步声并不像女子那般轻盈,由此看来进来的是个男人,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沈重九心中反而产生一丝紧张感。
直到脚步声停下,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后感觉到眼前好像有一阵Yin影覆盖过来,沈重九忽然暴起,将眼前之物一掌挥开。
躲到旁边后,他迅速摘掉眼上的布条,将手中已经被割断的绳子扔在了地上,许是良久未看见事物,方一睁眼还有些模糊。
“玩够了吗?”
沈重九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却见屋中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了另一个男人,他此时正双腿交叠坐在前方,一手支头歪着身子玩味的看着他,面容俊朗无匹,一身银丝缎面的华服,端的是一副朗月风清的姿态。
“你是尧川?”
话音刚落,便听男人轻笑一声:“如此,倒是跟你娘一个样子,普天之下还无人敢直唤本尊名讳。”
“我娘?你认识我娘?”沈重九心中满是惊疑不定,他从没听别人说过母亲的身份,即使幼时同母亲一起生活过一段日子,也并不知道她到底来自哪里,只知道她是一只妖兽。
“自然认得,她可是本尊麾下的三大堂的堂主之一,或者说还有个身份,也是本尊的拙荆。”
沈重九惊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无lun次道:“不。。。不可能。。。我娘她。。。”
尧川好整以暇的睇着他:“你娘抛弃了我,同一个凡人私通生下了你,可惜那凡人知道了她妖兽的身份,又将她背叛,倒是替本尊做了一件快意之事。”
什。。。什么啊,他连自己的身世都要别人来告知,沈重九抬手捂住半边脸,赫赫的喘着气,他的娘亲,他以为全天下最好的娘亲,却也是个背叛者。
沈重九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我不信!”
尧川嗤笑一声:“逃避有何用,你所游历的这许多年还没看清人间世道?”
“所以你将我捉来又是何意?是替我娘还情债?恐怕尊主也未能参破世间情爱吧!”
沈重九恶意的对着他笑了笑。
话音刚落,一股罡风直冲面门而来,即使见惯大场面的沈重九也被这种恐怖如斯的力量吓到,抬手遮住面门,双眼也下意识的闭紧。
然而下一瞬脖颈一痛,他被凌空提起抵在墙上,窒息感扑面而来,双手使劲的抓挠着掐住他脖子的大手,男人却始终无动于衷,一双凌厉的眼睛充满煞气的盯着他越发chao红的脸。
在意识模糊前,他听到男人笑了一声,随后便被人丢在了地上,脱离掌控的一瞬间空气急速的涌入口鼻之中,沈重九半趴在地上捂着喉咙重重咳着。
“本尊忽然觉得你的提议不错。”
男人撂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什么意思?沈重九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被风吹动的“吱呀”作响的房门。
门外夜色渐褪,天空逐渐泛出白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