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院落无声无息的矗立在黑夜中,唯有一盏昏黄的烛光透出窗户,沈重九步履微乱的走回居所,心头恍如梦境般一片怆然。
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便被自己奉为神祗的师尊有一天会亲自告诉他,自己只是作为炉鼎而活。
抬头看向被烛光映照在窗户上的人影,沈重九猛然想起洛经年对他说的话,急匆匆推开房门,便见青年正坐在桌前等着他,听到开门声,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过来。
“师兄怎的这么久才回来,我等了三炷香了。”
沈重九看到他面前燃到底的香火,心中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
青年却是笑笑:“师兄怎么又道歉了?我不是说过师兄不必自责吗?”
洛经年脸上的伤处在烛光的照耀下反而有些狰狞,似乎是看到沈重九的目光,他微微撇开脸,声音中皆是落寞:“想是会吓到师兄,师兄把剑还来我便离开。”
“不是的,”沈重九从木柜中取出絮猊剑,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一并递给了他:“师兄怎么会嫌弃你?这是生肌膏,我从师尊那里求来的。”
说完后,却又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指,怎么得来的生肌膏,他实在难以启齿。
青年开心的握住他的手,面上大放异彩:“师兄对我真好。”
随后手上一使劲,沈重九身形不稳的向前栽倒,一双骨感十足的手按在他的腰上,等他回神时,已经坐在了青年的腿上。
“师兄怎的越发香了。”洛经年闭眼陶醉的嗅了嗅他的颈边。
沈重九闻言身体一僵,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身体,另外还有身后逐渐被濡shi的亵裤。
他面色苍白的挣扎着起身,却被人掐住了腰身,隐约还传来一阵钝痛。
“师弟,你弄疼我了!”
眼中流淌过几丝暗纹的青年瞬间清醒,手上松了松,语气中却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师兄为什么不让我抱,年少时你不是经常抱着我吗?”
沈重九嘴角一抽,那怎么能跟现在想比。
“你先放开我!”感觉到青年双手只是轻柔的搭在自己腰间,他急忙站起身离开那一方桎梏,然而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一声脆响传来,低头看去,却是一块玉佩掉在地上。
沈重九面色灰败的盯着那玉,颤抖着声音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青年面上再无之前爽朗的笑容,却是带着满满的恶意道:“阿九师兄不知道吗?自然是从秦师兄那里得来的。”
沈重九一阵眩晕,那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娘亲死去后给他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娘亲说过这玉佩是要送给心爱的人的,以后阿九若是有了心悦之人便一定要送给她。
然后他在那年及冠之时,带着满腔的喜悦以及希冀将玉佩赠予了那冷若冰霜的人,此时却又将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那个人嫌恶他,便是他亲手送出的东西都不屑一顾。
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玉,沈重九茫然看去,却见青年冷笑道:“师兄在我去取雪莲果那几日,便与秦师兄苟合了吧!”
沈重九心惊的退后半步,伸手扶在桌案上,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面无血色的嚅嗫道:“你如何。。。知道?”
洛经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上前一步抵住他的身体,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冰冷又伤人:“我在山洞中苦苦等待师兄来救我,最后等来的却是秦师兄,为了消除我身体里的魔气,秦师兄在我昏迷时将炼制成丹药的雪莲果给我喂下去,那么对于师兄来说妖兽之血再发作时,我便是上等的解药。”
沈重九身体一僵,他知道自己是半人半妖兽!到底是什么时候。。。
唇上一热,他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暗沉无比的眸子,身体下意识的往后忒,却发现已经被抵在了桌边。
束身的腰封掉落在地上,一只手探进衣襟中,沈重九扭身挣扎,却听到洛经年附耳低语道:“这是师兄欠我的。”
双手颓然的垂下,沈重九抬头,眸中光点渐渐消散无踪。
洛经年急切的吃他的嘴,将那一双唇瓣浸染的濡shi水亮,交连处发出“啧啧”的水渍声,舌尖顶开那微抿起的唇,缠绕着青年的舌头戏耍一番,便听他的喘息越发急促。
双手消无声息的扯开衣襟,指尖揉捏了一下胸前的樱红,果然听到一声闷哼,洛经年放开他的唇,一道银丝自相交处缱绻开来。
正要低头吃上一吃那因暴露在空气中挺立的ru首,却见原本如白玉无瑕的胸膛缀满了红痕,洛经年沉下眸子,一时间沉寂下来。
沈重九睁开眼睛,却见他不再动作,只是垂着眸子不知再想些什么,然而细看之下,似乎有黑气弥漫,心中隐隐不安,后背上竟冒出一层冷汗。
“上次是秦师兄,这次又是谁?”
顺着目光下移,才惊觉师尊在自己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沈重九不知作何回应,如何都是解释不清,因着是事实而已。
绝望的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早已失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