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嫁到明月村的时候才16岁,青葱一样的年纪,用自己给他爹换了救命的钱。
王大川自打回乡来,不提过去相处的如何,现下村里人都是很乐意跟王大川交好的。吃过几场酒席,王大川陆陆续续从村里口中听了不少闲话。
“···那老木匠打了一辈子光棍,临死前倒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啊”说这话的男人明显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发出几声怪笑。
周围一圈男人谁听不懂这个,全都哈哈笑了起来,紧接着七嘴八舌地谁也要说上一句。
“老李为了娶这小媳妇儿,可花了不少钱,要我,我可不舍得。”
“那小寡妇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们说成日里在家做什么啊”
“做什么,总不能是在家里养汉子吧,哈哈哈哈哈”
话题到了这一步,男人们酒喝得更痛快了。
“哎,那林寡妇我见过一回,说句老实话,那模样,难怪老光棍了都把持不住非要娶,嘿嘿”
“真的假的啊,有那么好看?”说这话的是村长的儿子孙全盛,他在南方打过几年工,也是最近才回来,自认见过市面,言语中总带着些优越感。
“比衣柜上的画报女郎还好看哩。”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纷纷认可。
孙全盛依旧不置可否的模样,他才不信这乡下地方能有什么美人,肯定是一群乡巴佬没见识。
村里人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孙全盛眼里的不屑,谁看不出来,场面一下子有点冷,直到一个处事圆滑的村人扯开了话题,酒桌才重新热烈起来。
王大川也在桌上,奇怪的是他和那小寡妇明明是邻居,也没人把玩笑开到他身上。王大川心里头思绪百转,却是不动声色,一直默默吃菜喝酒,直到酒局散场。
月上梢头,盛夏的晚风凉丝丝的,吹散了王大川心口稍许烦闷。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刚才听那些男人编排林夕,说着各种似是而非的下流话,让他心里十分不得劲儿,好几回恨不得将酒桌掀翻。
他也是男人,过去在部队休假的时候,几个战友喝点小酒,荤话也没少说过,怎么这回就浑身不舒服。
明明他也只见过林夕一回,怎就这么念念不忘。难不成那小寡妇真是狐狸Jing托生的不成,闹得人心痒。
王大川酒劲儿上来,那颗饱满漂亮的圆屁股又浮现在脑海中,平日里总克制着的想法逐渐冒上心头,他心知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保不准今晚就要爬隔壁围墙,做出些混账事情了。
还是在外面醒醒酒再回去吧。王大川抓抓脑袋,难得觉得几分无奈。
林夕可不知道自己成了男人们酒桌的谈资,也不知道自己扰了他人心绪。他正在自家小院儿里洗衣服。
自打隔壁院子的主人回来,林夕洗衣服的频率蓦地就高了许多。
林夕正在搓一条浅色的内裤,嫩白手指用力搓洗着内裤中间那处地方,心里头又羞又惶。
他最近身体奇怪的很,总是不知不觉就shi了裤子,那地方就像个没拧紧的水龙头似的,时不时就要漏出些水来。
而每回淌水,都是他想起隔壁那男人的时候。那天下午男人在院子里做那种事,着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粗那么大的东西,林夕只要想到,就一阵心惊。
至此之前,林夕仅有的二十年岁月里,别的男人的性器就只见过那李木匠的。
那会儿他刚嫁进来,老木匠要,他便得给。屋子里昏黑,林夕紧张又害怕,只在老头床边脱裤子时,隐约看见不足二指的长短的轮廓。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因那老木匠扒了林夕的裤子,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难怪你老娘火急火燎把你卖了,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晦气,真晦气。”
听着老头子怒骂,林夕却谈不上多伤心,他打小就知道自己与家中姐妹兄弟并不同,难听的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好像连心都硬成了石头。
林夕活了十六年,他也不知自己算男人,还是算女人。
那之后林夕着实过了段苦日子,老头子是个无子无女也无亲戚的老光棍,娶他,或者说买他,本就是为了有个人伺候自己终老。自打知道了林夕是个双儿,老头子越发厌恶,不仅不让林夕住房间,使唤起来也更加狠厉,说句当牛做马也不过分。
好在那日子没过多久林夕就得到了解脱。
老头子年纪大了,本就没几年活头,就在林夕嫁过来那年冬天,老头喝了点酒失足落水,虽是救上来,只勉强挨过了寒冬,初春就去了。
而林夕得到了老头留下的一切,这座小院儿和为数不多但也够他清贫度日的钱财。
林夕没有必要就很少出门,每日生活单调枯燥,但他本就是没什么欲望的性子,耐得住独居的清净寂寞,就这么独自过了四年。
直到现在,隔壁院子落了灰的铜锁被打开,好像也一并打开了林夕身上的锁似的。林夕觉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