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发的时间已经过了,聂之鹤却始终不见踪影,听刚才的保姆们说,先生对着人发了大火,还动了手,现在好像还在书房里。管家听了也有点惊愕,他在聂家工作了很多年,深知聂同泽的为人处事。先生不是会轻易动怒的人,即便生了气,也不至于到动手打人。
他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人下楼,心中忍不住担心。以聂之鹤那样谨慎小心的性格,是做了什么才惹了先生的大怒?他心里不安,只能大着胆子上楼去查看。到了书房门口,他还在斟酌说辞,房门忽地就被打开了,管家一看他,心里就猛地一沉。
聂同泽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双目赤红,头上全是汗水。他看起来相当可怕,更有一种暴怒之后的虚脱感。管家心口一阵跳,也不敢深问发生了什么,朝他背后望去,能看到地上躺着个人,只这一眼,已经看到血迹斑斑,尽是触目。
聂同泽说话也不稳了,却还是恶狠狠的,“把他拖出去,不准再放他进来,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管家心里发憷,“先生,孩子还小,有什么事可以解决。”
“拖出去!”聂同泽暴喝,“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不准给他找医生,让他自己扛!”他喊完却一阵发抖,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紧接着又是后怕,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宝宝呢,宝宝在哪里?”
管家吓的连忙去扶他,“先生,童童在房间里,他一直都在。”
聂同泽一手将管家挥开,神经质的喃喃自语,“宝宝呢,宝宝呢!”他只能往前走,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走的都仿佛有千里之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抱住自己的孩子才安心。
聂慎童已经被长廊上的动静吵醒了,似乎听到爸爸的声音。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脚刚刚踩到地上,房门却被大力的打开了,一个人冲进来,不由分说的把他狠狠抱住。
这个怀抱明明是最熟悉的,却凶狠的让他害怕,还越抱越紧,压制着他的胸腔,让他觉得肌rou阵痛。
“爸爸。”聂慎童呼吸都困难,可是没手去捶他胸膛,“你抱的我好疼。”
又是撒娇的嫩声,才终于把聂同泽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松开手,捧住聂慎童的脸细细的看,看了一遍,又是一遍,神情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狠戾。
这还是他的孩子,是他的童童,他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五官Jing巧幼嫩,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受过风雨,他还是这么年轻,又这么诱人。
他Jing心呵护了一辈子的宝贝,怎么可以被别人抢走!从他还是一个小少年,就只能在父亲的怀里撒娇,也是父亲开启了他一切情欲的开关。这是他的独一无二,怎么能被别人抢走,怎么可以!
聂慎童也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心思惴惴,可他向来就对着爸爸骄矜惯了,就又撇嘴生气,“你怎么了,故意吓唬我?”
可刚说完,就被聂同泽堵住嘴唇狠狠的亲,直吮吸的他舌头都疼。聂慎童“呜呜”的叫唤,要把人往外推,又一把被握住手腕,“为什么要推开爸爸,宝宝,你是爸爸的,你只能是爸爸的。”
聂慎童哪知道他这是发哪门子疯,被抱的难受,动了动,又被抱的更紧。而且他还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像是有人急切的跑上楼的样子,管家在急忙忙的说着话,他也听不清楚,本来还想出去看一看,可聂同泽就在此时大喊,“滚出去!”
他气冲冲的走到门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恨恨的捶了一拳。聂慎童这时候才终有些怕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头一次见聂同泽这个样子,也不管自己还赤身裸体,不由的走上去,从后面抱住聂同泽的腰,“你干什么,吓到我了。”
儿子的体温还贴在他身上,聂同泽好不容易才把胸口的那股郁气叹出来,转身重新抱住聂慎童,“宝宝,爸爸爱你,我爱你。”
聂慎童这次不反驳了,安静的靠在男人怀里,他心里奇怪,什么事会让聂同泽失态成这样?可问也问不出来,聂同泽仿佛受了好大的刺激,那么用力的抱着他,半点也不肯松手。
聂同泽盛怒之下自然没有让聂之鹤好过,管家看他的样子都要倒吸凉气。到底什么事能把先生气成这样,下手如此狠,把人打的体无完肤。聂之鹤已然昏死过去,背后鲜血斑驳,旁边丢着一根变了形的高尔夫球杆。他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地板周围都是他淌下的冷汗。这种情况下还不许送医院,那真会把人拖死。
管家心里发慌,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又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这几天都在医院休养,等人好了就赶紧送到寄宿学校,等先生气消了再说。
天气已经热到一个极致,接下来几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压根不敢提那个不知所踪的二少爷,聂同泽更是问也不问,对这个儿子的死活丝毫不关心。而且全家上下都不准乱说话,聂慎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不到那小子了,只以为他被送去学校了,心里还挺满意,他才不要跟这个野种住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最好滚的越远越好。
只有聂同泽变得不对劲,本来两个人就密不可分,现在更是成日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