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赤裸裸沐浴在冷水之中,早已经过了该起身的时候,越浸泡越是浑身冰凉,以往男身的时候因为中毒缘故都不能耐得浑身刺骨冰凉,何况是现在荏弱娇贵的双性玉体。
护心镜怕他冻坏了身子,提醒他上岸,裴清恍若未闻,任由冷水沾shi长发贴在纤白的裸身上,昨日让厉封敖吸吮得红艳的两粒小果实犹如鲜嫩多汁的樱桃,一身白皙的肌肤点点红痕,红痕未消,又添了新的靡艳红点,犹如春日暖翠里万紫千红的春花,缤纷多彩,争奇斗艳。
护心镜虽然认裴清为主,跟原本的主人亦有连系,他叫了厉封敖来此,告诉他自己的妻子自己想办法。
厉封敖来了,立於裴清之前,"太子殿下水冷,快些起身。"
"你不说我是你的妻子了?"裴清一张俊俏的脸庞因为更加细白,映得朱唇红艳,一双灿若星眸的眼彷佛增添几许柔媚。分毫不差的模样却成了美丽纤细的美人样貌。
"太子殿下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
"如果我希望你谁也不是呢?"裴清一张利嘴张口便是伤人的话语。
"那麽便如你所愿。"厉封敖开口应诺了裴清。他拿出裴清的衣裳披在裴清身上,心里下定决心从今往後不再逾矩。
裴清对他求欢,他不会再拥裴清入怀,他跟裴清原本就是尴尬的身分,百花谷事了以後也不需要再相见。
厉封敖与裴清尚未起身,百花谷的河底却起了涡漩,将所有物事都卷入其中。厉封敖将裴清丢上岸,自己持剑刺入河中涡漩。
厉封敖的剑彷佛刺中了什麽,顿时发出哀厉的惨叫声,接着一颗满是血污的头颅浮出水面。
裴清看清了头颅的长相,"厉封敖住手,他是百花谷的河神。"
然而不止这位河神,山神也来了,他不曾受刺依然满脸鲜血,还有百花谷的花神亦是,满脸憎恶的看向裴清。
"诸位,发生了何事不妨说来?"这句怀柔之言并未派上用场,三位神灵一上来便是杀招。山神呼唤了动物灵来,黑鸦鸦一片占据山谷;花神能耐不如山神,至多就是引来花香使人意乱情迷,口乾舌燥。他也唤来一波幽幽花香;水神绝招已被厉封敖所破,索性作壁上观。
"殿下,屏气。"厉封敖提醒裴清屏息之後便入战局。
动物灵自虚体化为实体,群涌向着厉封敖而来,厉封敖一剑便斩了数十只,只是还有数百只数千只数万只,甚至於不知那里涌来眼见又有数千数万只蜂拥而至。
裴清穿好衣服便加入战局,他天生有双瞳,双瞳开时世间一切污秽一扫而空。
太子设了结界,又开双瞳,瞬间数千万只动物灵被灭去。
原以为到此为止,水神卷起水中利石朝着太子抛去,厉封敖以剑为其碎石,才发觉利石是诱饵,他连忙以身躯护住裴清,让藤蔓穿腹而过。
"汝等伤我爱人,原本可以好好地述说缘由,现在只好动武来解决问题。"裴清拿出一把玉骨伞,撑开伞後射出了玉质伞骨拿他们三人祭旗。
裴清杀了他们之後才发现自己内伤又重一层,不觉莞尔,他在杀他们之前早该想到天帝设计他杀百花谷的山神水神花神,目标还是自己,可惜他为了厉封敖受伤一事理智全无。
裴清拿着一柄玉骨伞,不知是什麽材质的伞面,上头细细描绘人间山景烟雨栩栩如生却又虚无飘缈,与百花谷的山岚细雨彷佛融为一体。
裴清莹润晶亮的大眼彷佛带泪,不知是泪珠亦或是翠峦霏微凝於他的眼角,他背对厉封敖,身影亦掩於伞面之下。
厉封敖不顾腹伤,从背後抱住裴清。"你说我是你的谁?"
"你不是听见了吗?何必再问。"裴清纤细的身影在溟蒙细雨中彷佛一折就断的腰肢让厉封敖禁锢在双臂之中,场面如画,一双璧人一人持伞,一人深情拥着他。
"是爱人是不是?"
裴清沉默了会儿才启檀口,"你不该爱上我,我也不该爱你。"
"可是我爱你,你也爱我是不是?"
"嗯。"裴清低垂着眼眸,璀璨星眸满泛情意,唯恐眼眶难以盛起,化作泪珠潸然而下。
"裴清,我爱你。"
"我不想爱你。"
"那我来爱你可好?"
厉封敖以为裴清不爱他,强忍着情伤,准备离开百花谷便忘了他。所幸老天垂怜,他爱的人也爱着他,如此一来他便不可能抛下裴清一个人浪迹江湖。
裴清没说好还是不好,已经是他的回答。
这天夜里两人身上都是伤躺在百花谷看着湛然星空。厉封敖受了外伤,已经包紮好伤口;裴清受的是内伤,他始终没有对厉封敖提起。
"太子殿下,我真想抱抱你。"
"省省吧,一个窟窿还学不乖。"裴清认清自己心意後面对厉封敖反而自在多了,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若是裴清对厉封敖求欢,第一句必然是厉郎,我冷了,你来抱抱我吧。厉封敖会回应他,太子殿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