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啄米,大概是牙齿漏风的缘故,说话含糊不清:“就……就…是不开心,偶都看到你姑了。”
罗棠笙一怔,白天送走宾客后,她一个人跑到房间里痛哭了一场,丫鬟小厮都被她支出去了,怎么却被这小子发现了。
“不是哭——”罗棠笙摸摸团宝稀疏的头发。
团宝龇着白白的小米牙,抬手捂住罗棠笙的嘴巴,nai声nai气的道:“房间里没有沙子,进不到眼睛里的哦。”
罗棠笙噗嗤一笑,团宝能说出这番话,想来家中有人哭的时候被这小孩子抓包了,遂编了个沙子进眼的借口。
不成想,团宝还当真了。
见罗棠笙不说话,闹腾一天的团宝实在撑不住了,很快就窝在罗棠笙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怀中的nai娃娃睡的贼香,罗棠笙幽幽的叹口气,这小子嘴巴比他哥要甜的多,说什么她不开心自己就睡不着,瞧瞧这睡的酣畅的样子,哪里看得出睡不着。
罗棠笙用手点了点团宝粉嫩嫩的小嘴巴,暗道这样的小甜嘴惯会说一些哄女人开心的话,可说的话转眼又忘了,活像个风流公子,这长大了还得了?!
倘若她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千万不能有这么一张油腔滑调的嘴。
一提孩子,罗棠笙黯然神伤的垂下眸子,紧了紧怀中的娃娃,上一秒才立的誓言转眼就变了,心想她若有一个像团宝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老天爷便是折她的寿,她也愿意。
睡梦中的团宝被罗棠笙勒着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挣扎的小手想逃离罗棠笙的怀抱,罗棠笙赶紧放开孩子,团宝很快呼吸均匀,睡梦中还不忘嘟着嘴呢喃什么笙嫂子赶紧睡的话语。
黑夜中,罗棠笙又哭又笑。
这样会疼人又会讲暖心话的小孩,给她十个她都愿意要。
可惜,老天爷愣是连个影子都不愿施舍给她。
……
翌日一早,谢行俭从团宝嘴里听到了罗棠笙昨天躲在屋子哭泣,再联想到汀红跟他汇报薛珍闹罗棠笙的事,他拧了拧眉心,喊来居三命其准备顶轿子,他要带罗棠笙去京郊佛寺走一遭。
京郊佛寺有几百年的历史,谢行俭扶着罗棠笙进去的时候,还没张嘴说求什么,便有一僧人合掌走出来,说寺里的老方丈要见他们二位。
两人二话没说跟着小僧人进了静谧的后院。
一进去,谢行俭陡然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老方丈长的慈眉善目,胡子很白很长,一身庄严的袈裟加身,光简简单单的盘腿在那打坐就让谢行俭心生敬畏。
老方丈并没有他上辈子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么玄乎,老方丈年岁颇高,口中的牙齿尽数都掉了,露出两排红红的牙床,不过老方丈口齿还算清晰,Jing神头也还不错,和谢行俭攀谈的半个时辰,老方丈愣是没说一个累字。
罗棠笙的求子问题,老方丈一开口就提了这个,还真的让罗棠笙说中了,老方丈的批词也是一个缘字,为了让罗棠笙安心,谢行俭追问这个缘分什么时候能到。
老方丈没有故作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而是很爽快的跟罗棠笙道:“你今年十六,按你夫君心中的及笄标准,理应要等到十八方可。”
“十八?”
谢行俭和罗棠笙不约而同的拔高声音。
前者含惊讶,后者语中有惊喜。
只要能给谢家生子,罗棠笙已经无所谓十八还是二十八了,得到顺心的答案后,罗棠笙极有眼色的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谢行俭和老方丈。
谢行俭直白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老方丈会知道十八岁才是他心中认可的成年时间。
老方丈这回打起了哑谜,向谢行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谢行俭愣了愣,下意识的将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
老方丈笑眯眯的指着佛珠,“佛宝舍利,贴身供养十年能替人挡一灾,上面的裂痕就是证据。”
谢行俭细细的打量着佛珠里面的裂痕,发现之前大片的裂痕竟有恢复的苗头,他忙惊奇的指给老方丈看。
“rou舍利为赤色,施主手中的舍利可是无价之宝,十年一轮回,去年它替施主渡了一次劫难,自然要重头开始修炼,这裂痕嘛,慢慢消失很正常。”
十年一轮回?那岂不是每隔十年,舍利子都可以救他一次?
谢行俭心chao澎湃的握住佛珠,他原先还不信这些,但那次魂魄出走他现在还有印象,如果不是因为这珠舍利子,想来他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了吧?
老方丈慧眼看人,似乎将谢行俭的心思看透。
谢行俭拜别老方丈的时候,老方丈突然叫住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世间的事,都有定律,民间总说猫有九条命,可谁知道它前八条命是什么时候没的,也许现在这条命就是它第九条,舍利子救人也有次数,希望施主能永怀虔诚之心,珍惜当下才好。”
谢行俭又不是傻子,方丈的话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大师是说这颗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