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找来江南户曹冯时,要求冯时给这些寡妇另开户头。
厌恶寡妇毁了自家清白门楣的老百姓巴不得以,寡妇们见昔日的家人狠心抛弃她们,顿时哭的昏天黑地,最后在罗棠笙的劝慰下,黯然神伤的寡妇们这才咬牙点头同意自立门户。
就这样,孤女巷的寡妇纷纷立了女户,那些老百姓离开时,还忿忿不平的唾弃寡妇不自爱,还说了一堆什么脏了身子,家里怎么去跟官府要贞洁牌坊之类的寒心话。
寡妇们闻言,顷刻间万念俱灰,亲人的话就像尖锐的锥子,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狠狠的往她们身上刺,刺的她们遍体鳞伤。
来自家人的侮辱和讥笑,让这些寡妇彻底对这些所谓的家人断了念想。
一旁的罗棠笙紧了紧拳头,望着那些没心没肺的老百姓,罗棠笙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回到驿站后,罗棠笙越想越坐不住,自作主张的领人连夜将江南府一座座羞辱妇人的贞洁牌坊全砸了。
贞节牌坊一夜轰塌的事,在江南府闹的满城风雨,罗棠笙趁机叫人在城中散布崔娄秀的罪行,一时间,江南府舆论哗然。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翌日谢家大门被敲响, 敲响谢家老宅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自称是谢长义亲娘宋氏的弟弟。
“你说你是谁?”谢长义掏掏耳朵,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邋里邋遢的男人。
“大外甥, 我是你舅舅啊——”男人龇着一口黑牙, 嬉皮笑脸的往院子里看, “啧啧啧,我那老姐姐的命真好,生了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
谢长义和王氏面面相觑, 还没说话呢,就见男人身后冒出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妇人, 妇人顶多三十来岁, 姿色尚可。
“哎呦,我的老天爷,大姐家里真大。”妇人趁谢长义一不留神, 猫着身子死劲的往里冲, 却被已经长成小大人的祥哥儿一把拦住。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祥哥儿牵着团宝从房间里走出来, 气呼呼的冲妇人喊。
团宝有模有样的学:“谁让你进来的!”
妇人嫌弃的瞪了一眼两个孩子, 转瞬笑眯眯的解释:“你nainai宋氏是我大姐, 你该喊我一声舅nainai才对。”
祥哥儿这孩子跟在谢行孝身边耳濡目染, 眼瞅着爷爷谢长义不待见这人,哪里肯给妇人好脸色, 当即跑到王氏身边。
“什么舅nainai,我舅nainai才不是你。”
这话说的没错,祥哥儿的舅nainai是王多麦的娘。
妇人不清楚祥哥儿在谢家的身份, 因而弄错了辈分,见祥哥儿不好忽悠,妇人转头看团宝。
团宝瓮声瓮气的哼一声,嘚吧着小短腿也往王氏身边跑,边跑边喊:“娘,她好凶,她刚才拿眼睛瞪我……”
说着还抬起小胖手抹眼睛。
见小儿子被惹哭,谢长义上前一步拽着妇人头发就往外拉,妇人痛的跳脚:“大外甥,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舅娘啊,你还不放我们进去好茶好点心伺候着!”
谢长义猛地甩开妇人的胳膊,妇人踉跄的往后一倒,门口邋里邋遢的男人慌忙上前扶起妇人,哭天抢地的冲门口喊:“不得了咯,遭天谴的人,竟狠心赶亲舅舅出去,富贵了就不认穷亲戚,小心雷劈死你!”
妇人经男人一提点,立马放声痛哭:“谢家外甥打人啦,我大嫂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不成想竟是一个没人性的逆子,可怜我大嫂早早去了……”
一会大姐,一会大嫂,称呼都乱了套,这样一来,谢长义更不相信这两人跟他娘有关系了。
妇人说话就像唱戏一般,将声音拉的绵长,越说越荒唐:“大嫂在天之灵,快下来看看你儿子怎么欺负我们,我和狗癞子大老远的投奔大外甥,大外甥连家门都不让我们进,这像话吗!”
男人跟着鬼哭狼嚎,嗓子极大,很快就将林水村早起忙种的村民吸引过来。
王氏气的身子发抖,大清早哪来的两个疯狗在她家门口乱吠。
谢长义更是艴然不悦,拿出扫院子的竹篾扫把往两人身上赶,赶不走就直接往两人身上抽,哭丧似的两人被抽的嗷嗷直叫,像小丑一样捂着头逃窜离开。
“关门!”谢长义喝道。
谢家院子大门一关,门口看热闹的村民很快散去。
院子里,王氏没好气的叉腰:“真是笑话,现在是个畜生就敢上门认亲戚吗?当谢家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爹,那人真是nai她弟弟吗?”
谢行孝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儿子走过来,忧心道,“这种上门认亲的事总得有理有据才行,雁平县谁不知道咱家小宝在京城有出息,应该没人敢胡编乱造攀关系,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到时候咱们跟小宝一说,他们能有好果子吃?”
经谢行孝这么一分析,王氏脸上的讥笑渐渐僵住,半吞半吐道:“那两人……不会真是娘的……”
“不好说。”谢长义闷闷道,“以前跟老族长喝酒吃饭时,老族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