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时,你们四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如今这是怎么了,你想摆脱崔娄秀来本官这头,那其他三人呢”
冯时闷哼一声,提及另外三人,冯时哑巴了,紧张的如芒刺在背。
谢行俭夹了一块羊rou进嘴,淡笑道:“你们四人分道扬镳了?”
冯时嘴唇蠕动,脸色时而红时而青Jing彩万分,踌躇半晌,喉咙里愣是只字未言。
这时,冯时的妻子秦氏端着一篓子小青菜进来,见自家男人像个锯嘴的葫芦一声不吭,当即气笑,尖着嗓音冲谢行俭道:“官爷您担待些,可别嫌弃我一介妇人插嘴。”
谢行俭咽下口中鲜嫩的羊rou,笑着说:“大嫂子有话直说就是。”
秦氏放下篓子,插着腰扁扁嘴,冷嘲热讽起来:“官爷有所不知,他们算什么江南四子,不过是读书人之间吹牛拍马罢了,自诩是清流墨者,却三五成群的逛窑子喝花酒,男人风流些倒也没什么错,可他们竟然恬不知耻的跑象姑馆找男人!”
桌子上的谢行俭和漕营兄弟们面面相觑,看向冯时的眼神多了一点趣味。
冯时羞的面红耳赤,站起身推秦氏出去,秦氏哪里肯,恨恨瞪了一眼冯时:“让你别跟他们仨交好你偏不听,这会子你还好意思委屈上了?”
冯时胸膛起伏,面色难堪的小声说没有委屈之类的话,秦氏见好就收,骤然换上笑脸:“官爷刚不是问另三个人嘛,他没脸说,我来说。”
“说什么说,官爷面前,你别瞎胡闹。”冯时忽然板起脸,摆出当家男人的威风。
秦氏眼神瑟缩,勉强的笑了笑:“行,你不让我开口,那你亲自来,好好跟官爷交代交代你那三个好兄弟都干了什么缺德事。”
说完,秦氏就气呼呼的出去了。
谢行俭自顾自的烫起小青菜,冯时握着拳头,张嘴时觉得口舌生涩:“他们三人已经投靠崔娄秀了,大人从南疆过来,想必已经见过南疆军了吧?”
何止见过,他还杀了。
谢行俭笑笑,不再追问其他三人的事:“海盗披面皮子就敢大言不惭的称南疆军,崔娄秀想借海盗之手助他登基,简直痴心妄想。”
“崔娄秀利用海盗屯兵篡位,打的是正纲纪的名头。”冯时闷声道。
“正纲纪?”谢行俭语气怪异,忽道:“你之前说向棕不是向家子,莫非……”
“正是。”
冯时郑重道:“向棕是太上皇的庶长子,当年宗亲王力排众议扶持敬元帝为太子,说太上皇是权臣上位,加之太上皇没有嫡长子,那么继位的子嗣也就不用遵循嫡长子继承制,所以百官才答应让身为庶子的敬元帝上位。”
敬元帝不是嫡长子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这跟向棕又有什么关系?
谢行俭有些想不通,向棕和敬元帝都是庶子,按照祖制,这两人谁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问题就出在‘庶长子’上。”冯时声音愈低,“太上皇禅位的圣旨上,只说了将皇位传给庶长子,并没有署名是当今皇上。”
谢行俭仿佛知道了什么,细细揣摩了一遍,随后惊呼道:“向棕是庶长子!换言之,登基的人该是向棕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晋江要登记封面字体版权,所以我就顺便改了个名字~
挠挠头,唔,两者好像没关系,我不管,开心就好
☆、【二更】
吃的正欢的漕营兄弟张口结舌,嘴里的羊腿rou‘啪叽’一下掉地上。
当今圣上竟然名不正言不顺!
“崔娄秀打的旗号正是这个。”冯时不疾不徐道, “向棕来豫州, 其中的曲折想必大人比下官知道的更多。”
谢行俭执起一杯酒入喉, 豫州的酒水比江南温婉的人要烈上几分,辣的他心肝火热。
见冯时灼灼的看着他, 谢行俭不动声色的将酒盅掷下,缓缓点头。
冯时目光一缩,百感交集的叹口气:“下官果然没看走眼,什么都瞒不住大人。”
边说边揣着手指激动,小声嘟囔着:“看来我这步棋算走对了,跟着他总不会出错。”
谢行俭耳力过人,将冯时的碎语尽收后哼笑了一声。
“向棕知道崔娄秀在做的一切事吗?”他比较关心这个。
向棕的身子孱弱,根本就承受不住日理万机的皇位,据他所知,向棕非常惜命, 且向棕又不是傻子,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块做皇帝的料子,这些年之所以执着杀害敬元帝, 无非是想报杀母之仇, 亦或是想让太上皇承认他。
“崔娄秀弄出的阵势这么大,向棕自然知道。”
冯时道, “崔娄秀收留被通缉的向棕,与他有恩,向棕病危之时, 崔娄秀又重金替其求药,两人关系情同手足,下官听说,向棕是自愿成为崔娄秀手中的一柄剑,想助其荣登龙座一臂之力。”
“九五至尊受万人敬仰,向棕甘心拱手让给崔娄秀?”啃羊骨的漕营兄弟嗤笑。
立马有人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