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崔大人何故这么着急想将人从谢大人这里带走。
漕营将士默默盯着自己的脚看,虽然谢大人不让他打听,但他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那就是眼前这位病公子和崔大人是挚交好友,联想到崔大人建的肮脏孤女巷,漕营将士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心想病公子会不会也掺和了孤女巷?否则崔大人着急个什么劲,肯定是担心病公子吐出些不利崔大人的话。
“让他们继续盯梢。”徐尧律沉凝道,“等本官去了南疆,命他们来找本官。”
“大人要去南疆么?”谢行俭瞪大眼。
“孤女巷的寡妇数以千计,按照军营官ji的标准来算,南疆那边的士兵不少于这个数。”
徐尧律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谢行俭不淡定了,舌头开始打卷,“一……一万可不是小、小数目,居三当年流放北疆,他说北疆足足有四个南疆大,守卫的士兵也不过八千…崔大人往南疆放这么多人干什么?”
“你应该问这些人是哪来的!”
徐尧律冷冷道,“本官对孤女巷的事原没怎么上心,将士孤寂想找女人合情合理,只不过用寡妇有些违背礼教,本官就当崔娄秀一时糊涂了脑子,眼下推了孤女巷就是,可现在看着他那么着急去南疆,想必南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存在,他以为向棕带着你我已经去了南疆,担心向棕泄密呢!”
“那咱们赶紧去南疆。”
谢行俭当机立断,吩咐下人将向棕抬进医馆,正准备离开时,居三的声音在医馆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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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少夫人她——”
谢行俭慌了一下,回头看:“你不是陪少夫人在豫州吗?怎么在医馆?棠笙病了吗?”
居三哭丧着脸,小声道:“少夫人身体不适,大夫说……”
居三欲言又止, 谢行俭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徐尧律:“大人不若先去南疆, 下官处理好家事再与您汇合。”
徐尧律点点头, 去驿站叫上几个武功厉害的漕营将士随行出发南疆。
徐尧律走后,居三悄声对谢行俭解释:“少夫人肚子不舒服,我原以为是水土不服, 大夫看过后说少夫人……来了葵水, 小腹痉挛剧疼, 整个人差点痛背过气。”
罗棠笙月信期疼痛是常有的事, 谢行俭第一次见罗棠笙痛的在床上打滚的时候, 吓的他魂都掉了一半。
罗棠笙拦着他说不用找大夫看, “大夫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话, 我该吃的药一样不少,每月照样疼,不碍事的, 忍一忍就过去了,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谢行俭信以为真, 不过为了保守起见, 他还是找大夫咨询了一下,大夫说的含糊,“如果疼的厉害, 那就多喝些姜糖水。”
再问可有医治的良方,京城的大夫们,包括宫里的御医均摇头说没有,只说让罗棠笙好好保养,没准过几年突然就好了。
突然就好了?
他一度怀疑这个朝代是不是因为行医的都是男子,所以他们将女子痛经讲的那么轻描淡写。
*
居三将谢行俭带到医馆后院,屋檐下,汀红汀兰两个丫鬟正焦急的候在门外。
见到谢行俭,两个丫鬟像是见到主心骨一般,眼底浮起团团水汽,哭着跟谢行俭诉说:“少夫人晌午在豫州城,和绣坊娘子有说有笑的,突然腹部绞痛手足冰凉,问了豫州的大夫,开了一副药吃了没效果,奴婢只好让居三将少夫人送到这里。”
汀红抹眼泪继续说:“还好今天医馆有回春妙手坐堂,老大夫已经给少夫人针灸了一回,少夫人的腹部疼痛这才稍稍好转些。”
“进去多长时间了?”谢行俭望着紧闭的屋门,眉心拧了起来。
“有半个时辰了。”汀红答,“应该快好了。”
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谢行俭忙问:“老大夫,我夫人身子怎么样,可还好?”
老大夫拂去脸上的疲倦,哑着嗓音道:“里边请——”
谢行俭疾步进屋,屋内药味浓郁,他忍着刺鼻的气味,来到引人注目的高大塌椅边。
塌椅上铺了厚厚一层毛皮,一向活泼欢乐的罗棠笙,此刻死气沉沉的昏睡在上面,乌黑的长发shi漉漉的,嘴唇泛白,看上去毫无生机,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似的。
旁边的药童将记录在册的本子替给谢行俭看,他边看边听老大夫说:“尊夫人的生母应该也有类似的腹痛症吧?”
谢行俭点头,“是有的,当年岳母生她的时候还难产……这难产跟腹痛有关系吗?”
可别吓他啊……
“说不好。”老大夫将罗棠笙小腹上的针全部拔了出来,见罗棠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