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鲂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夏雪平消失。
“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随意瞎猜都是没意义的。”夏雪平的这句话,突然又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对啊,我在这把逻辑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其实我并没有一个有力证据证明胡敬鲂就是邵剑英说的这些细致事情主谋。
“邵大爷,您的意思是……”“秋岩,我没什么意思,而且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说。老头子我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当然作为长辈,想给你提个醒——”邵剑英却如此说道,“孩子,爱玩是每个人的天性,得过且过也是,但是对于有的事情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你刚才说过你要保护雪平的,那么假如在你面前,有一个机会,可以一把抹除在雪平身边将会出现的所有危机,你会不会争取一下呢?你现在还不成熟,好好考虑考虑这些事情吧。”——邵剑英这么说,是在故意引导我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
我咬了咬牙,决定反过来试探一下这个老头:“邵大爷您这样说,您是有这样可以帮助我,一把抹除夏雪平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的机会吗?”邵剑英看着我笑了笑,但却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这有两句话:第一句叫,‘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第二句,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任何人只要想做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能做成。只是我现在,还没觉得你能达到这两句话所说的境界。等你想好了再说吧。”“可就算我想好了又能怎样?面对那些所谓的‘危机’,我还不是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停顿片刻,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一脸严肃但眼角却带着些许笑意的邵剑英,“还是说,您有什么法子,或者,您……背后有什么力量?”“哈哈,年轻人就喜欢异想天开,但你还是没体会我说的那十六个字的意思。办法很多,力量,当然就是靠自己。孩子,别心急,还是那句话:等你想好了,再说吧。”他的态度极其和蔼诚恳,但他的回答可以说相当敷衍了,明明就是在跟我打太极。可我也不傻,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有意引导着我的思路,即便我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外公啊外公,您的这位老下属,不简单啊。
“行了,聊点别的,”聊到这,邵剑英生生把话题转了个弯,“看你和你们一组最近一直很忙,挺累吧?”他不想聊刚才那段,我也就顺着另起一页跟他往下说了:“累是累,但是挺踏实的。呵呵,夏雪平一直还都在鼓励我、鞭策我呢,只要抱着‘不想给她这个冷血孤狼丢脸’的信念,我就不觉得累。”邵剑英看着我笑了笑,力道轻柔地抽着烟:“嗯,那雪平那边怎样?也很忙吧?”“是,挺忙的。只不过今天她好像身体不舒服,跟国情部那边请了一天假,估计今天还能休息休息。刚放假回来,工作强度就这么大,真有点吃不消。”“她哪里不舒服?你带她去医院了么?”“哦,刚打了电话,她肚子不舒服。我这也抽不开身,本来想赶过去看看的,她跟我说不用。但我估计她现在应该好一些了。”我说完之后下意识地咬了咬牙。
“哈哈,雪平这孩子啊,打小就要强。”邵剑英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德达的案子,他们国情部那边查的如何了?查出什么了吗?”“据我所知,她们情报局那边还是一头雾水。”我摇了摇头,“我发现这也真是有意思,国情部是搞潜伏和信息调查工作的,安保局主要是反恐反间谍的,结果全都上咱们市局来跟咱们抢案子!境外间谍和搞各种独立那帮人都死绝了怎的?”邵剑英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三秒之后又看向了我的嘴角:“将近三十人被意外杀害这不假,但是被害的都是退休的老警察,而且当年,他们这群人每一个都跟你外公有那么点关系,要么是合作过、要么是一起工作过,国情部那边真的可能什么都查不到么?”“她确实没告诉我什么,不过我看她烦恼的样子,他们似乎也确实什么都没查到。邵大爷,您这么问……”我心里赫然对于邵剑英急转弯的语气有点不大舒服,而正盯着我嘴角看的邵剑英猛吸了口香烟,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我的眼睛处:“嗯,倒也是,她现在转职到了国情部……雪平这闺女,心眼就是太实惠,她必然会老老实实遵循情报局的纪律,有事不跟你说,啧,也很正常。”“邵老,您这是话里有话?”我试探地对邵剑英问道,“您今天跟我聊天,已经差不多三次这样说话了,我说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邵剑英抬起头,沉默着看了我五秒,然后轻轻吸了口香烟:“你这孩子果然有当探员和情报干部的天赋——你喜欢怀疑一切。德达是跟我并肩战斗了一辈子的兄弟、是战友,我完全没有想到他折腾了一辈子,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他跟我一样,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作为兄弟,我当然对他的遇害也很关注。”看着邵剑英这张严肃的脸,或许他对我的冒失生气了,我只好连忙满带歉意地笑道:“不是……我也没别的意思,大爷,我就也是好奇。您要是知道点什么,不是更好么?这样的话,您,加上夏雪平,加上国情部那帮蓝西装,实在不行再加上我们重案一组,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合作的话,案子不就早破了么,这样也能早日告慰老佟大爷的在天之灵不是?”“嗯,你说的有道理。”邵剑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