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呢?”
“没有人喜欢你。”
“没有人爱你。”
七句话过,七刀刻下。
顾折颜鲜血淋漓的腿根处,依稀可辨出一个划的深深的“妓”字。
七皇叔拂去精巧匕首上留下的血沫子,满意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个字,会跟着你一辈子,我的好嫂子。”
顾折颜静滞半晌,仿佛刚刚那七刀痛至极处的折磨中,他的神魂都不在人间。然而片刻之后,他喉中脱出一声凄厉如鬼的呼号,下体小穴猛然舒张,一大滩鲜血顺着臀缝流了出来。
阵痛从下身传至全身,有一个人的声音似乎回荡在心间。那声音曾经叫他温暖,而今日却交杂雨水,让他感到彻骨冰寒。
“颜颜。”
“美人儿,你也太会勾人了。”
“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那自然是你们将军夫人。”
“跟我走。”
“事在人为,太后有何心愿,微臣亦可全力为你达成。”
“自然是让臣母来看看他的儿媳。”
我的孩子。我与他的孩子。
顾折颜崩溃到了绝境,竟已一片漠然。他内心冷冰冰的想着:我与那人的孩子没有了,我与易衡之的孩子没有了,我被七王糟蹋了,被他在这里刻了字,我是个废人
今日午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串成了一线。
他想,那刀尖为何非要停在他的腿上。
如果能够迎着刀锋而上,让刀刃破开他的胸膛,将他的心也一并剜走,那该多好?他不必活着,身体受这样的折磨,心也不得安宁。
情人失约,被人强暴、鞭打、刺字,失去骨肉。
刮骨剜心之苦,或许不外于此时。
顾折颜木然望着暴雨初歇,开始放晴的天际,更多更清明的念头涌入他残破的身躯。父皇、兄长、西盈、赫连、西北草原、沉璧、他的孩子们,甚至高居龙椅上的厉择行想起他们,压倒一切的死志变得不堪一击,重新蛰伏回他心中最深的一个角落。
顾折颜难以自控的一勾唇角,尖细如鬼的慢慢笑了起来——
原来最叫人绝望的不是求死之境,而是他欲求死之时,却连死在此地的资格都没有。
厉择行最初想进入戏园看看,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今日姑苏神思不属,他便悄然自己来了君子堂替姑苏授课。回宫的路上,恰好看见顾折颜的素幔车驾停在戏园门口。车夫闲坐在廊下,见了他来,老老实实的回禀说太后并未告知所来为何,只是吩咐在外等候,不要入内打搅。
厉择行不过临时起意,便往戏园之中去了。谁料走到尽处时,却看见了叫他目眦欲裂的一幕。顾折颜像一个木雕泥人般委顿在肮脏的土地上,双腿怪异的弯曲着盘在一个男人身后,那个男人混不管顾折颜腿上鲜血淋漓的惨象,只顾将手扣在顾折颜绕在他背后的双足足踝上,狠命的肏干着满身青紫的身下人。
顾折颜紧紧闭着双目,对周遭一切都已不闻不问,任由男人的肉根捅进自己的子宫口。那男人嚎叫着“皇嫂,你要怀上本王的小世子了!”便最后一次深深的插干,火热龟头跳动着在里面喷射出来,大股大股微凉的精液从被肏开一个弧的子宫口灌入,很快胀满了他的子宫。那物软滑下来,从褶皱层叠的内壁里滑出时,七王又舒爽的抖了两抖,残留的一点精液抖在了顾折颜的穴口。
“噗”的一声,随之洒在他身上的,是一股咸涩的热液。
顾折颜茫然的睁开眼睛,七王高潮时快活到极致的表情定格了,灰白死气迅速浮上他因射精而通红的面目。目光下移,一把利刃自背后向前,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七王软倒下去,被身后的人一把拨开,那人一把将顾折颜扶抱在怀里:“母后!”
回宫路上,厉择行随手抓来一个大夫将顾折颜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替他处理过了伤口。大夫对厉择行讲,顾折颜腿骨折断,上身也摔的不轻,三个月里都不能下地行走,下体裂伤的厉害,前身被鞭打,或许永不能再有反应。
厉择行心下恻然,回清心殿的一路上都不假手他人,亲力亲为的将顾折颜托到背上,稳稳架住他的腿,隔着温暖衣料扶着他的后腰,令身上人的腋下恰好卡在自己肩膊处,步伐不疾不徐,生怕颠着了他。
顾折颜一路沉默,随他摆布,只在路过椒房殿时身体轻颤,嗓音沙哑道:“等等。”
厉择行不明所以,便停下步伐。顾折颜沉默着听了一会儿,椒房殿里传来一两声断断续续零零落落的弦音。经了一月,便只有这么两三声弦动,也足够他听明白了,殿中人在弹《潇湘水云》。
他寂静了一会儿,低声道:“陛下,放下我吧。我自己回去。”
厉择行断然拒绝:“那怎么行?”
两人僵持一会儿,厉择行低叹一声,将他放在地面,看着他扶住砖墙靠住了,便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寝殿去了。
顾折颜见他走远,向椒房殿方向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