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口腔的阴茎以及撑破脆弱肛门的阴茎在三种以上的液体——润滑液、口水、血液——中发出黏腻滑行的声音,像是在洞穴里穿梭的蛇。两边还站着五个男人,盯视着这个场面,一脸淫荡地自慰、叫骂。门板
挂着破碎布料的少年被迫弯着腰,他的前后都站着魁梧的男人。一个扣住少年的头,另一个扣住他的腰,以相同的动作,相反的方向,撞击。
脆弱的木门在白玉般的手指中震颤。门内,有着男人的喘息声和淫乱的叫骂,间或,在这些粗鲁的声音中,泄露出一两声细微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雷诺放弃拧手把,一脚把门踹飞。
将白纸剪成两寸照大小,雷诺认真地在上面画上一个下巴略尖的轮廓。中分的学生头以及狭长尖锐的眼,然后是两条长短横竖的线段来表示笔直的鼻梁和小巧有力的唇。画面上的人像看上去粗制滥造,脸部有些不对称,不过对于画画技术仅此而已的人来说,他们往往很难发现自己画的人像有什么问题,还会自认为很和谐。
角色,而杀人很可能是为了“今天心情不好”等和受害人完全无关的理由。
“这是我妈妈。”三月兔小心地捧着照片。
“是女朋友吗?”
雷诺已经养成了无论面对多强的对手都冷静观察的习惯。对方既然接受来自4区的挑战,实力最多不会超过3区中等水平。这里的分区,越往上走(越靠近1),就越是强大或凶恶的囚犯。不过是个3区中等实力的人,雷诺竟然也应付得有些吃力,虽然最终以踩住对方60秒而不是迫不得已地杀了对方的方式获胜,雷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听到夹杂着“杀了他”的欢呼声,他就更不爽了——真想把这些看戏的观众挨个揍一拳。
与3区之战的胜利让雷诺在4区的地位更加稳固,尤其是押注赢了的人更是讨好。
虽然习惯用赞美来礼节性地应付人,雷诺这次却是真心的。照片上的女人有一种沉静温和的力量,让人看到她就心境平和。这是一种气质的美,是无法在只有美貌的空虚女人身上体现出来的。
“这里也可以拍照片?”
洗衣房在偏僻的内场,现在是用饭时间,再过约摸半个钟头又是洗澡时间,大多数人还在食堂,而4区硕果仅存的直男们估计都泡在「仙境」提供的妓女身上。饭后娱乐除了嫖妓还有赌博酗酒吸毒打架,不过还没有人不要命地来找雷诺麻烦。前往洗衣房的途中,仿龟靠在一边墙壁抽着烟,脚下落了很多烟蒂。雷诺没有多看几眼,便拐过走廊向着洗衣房走去。
三月兔吓了一跳,随即回答道:“是的,先用照相机,再用一点彩色魔法水就好了。”
翻身上床,将画纸贴在额头,雷诺考虑买个钱包用来塞洛亚的“照片”。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吃饭时间,而小灰也去洗衣房工作了。雷诺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等着洗澡时间的到来。撑到230下的时候,坏了门锁的木门被打开,一个干瘦的青年畏缩地站在门口:
回到寝室,轻轻打开的门没有惊动里面的人。三月兔正静静地看着打开的挂链,圆圆的金色相框中是一张小巧的照片,里面的女人有着温柔的灰色头发和眼睛。
雷诺很可惜没有点数给自己押注,擂台是221无绳索的水泥台,在两个对手上台后地面便冒出半米长的尖刺。游戏规则是跌出擂台或者倒下超过60秒算输。60秒可不是个仁慈的设定,因为很多人会因为懒得等而直接将已经站不起来的对手杀掉。
雷诺看着三月兔看着妈妈照片的那种满足样,低下头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唯有脖子上被针线盒小姐用结绳网住的人鱼之眼有些回忆的重量。而他甚至已经开始遗忘洛亚淡淡的气味,属于麦色肌肤的,带着森林阳光的男人的气味。心中蓦然升起一阵惶恐——如果有一天他开始无法回忆洛亚的轮廓和眼部线条,无法回忆他身体的热度,无法回忆他嘶哑的声线
眼前的场景并没有超出想象的地方,不过这既不是艺术化的真实,也没有隔着想象的迷雾——
雷诺已沉浸在自己无比弱小的郁闷事实中。去点行查看点数,原本的铭牌多出了10000点,看起来好像很多,其实也不过是20顿饭的钱。也不知道小灰(三月兔)的10万点是给多少男人
汗水在下巴、脖颈以及光裸的上身流淌,雷诺起身拿根毛巾的当,那个青年已经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如果是又一次诱害,这种演技也太逊了。不过,很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雷诺试着掰床腿,试图在上面掰下一截铁棍,不过很快就放弃了。环视四周,除了门板可以卸下来当砸人武器好像没别的可使的家伙。雷诺只好披上外套出去,微敞的衣襟露出沾染汗迹的精瘦胸膛。
咔咔咔——
第四十章爱丽丝之吮⑤
“那、那个三月兔叫你去洗衣房”
“你怎么了?”男孩担忧的声音唤回越发低沉的意志,雷诺回过神来,“有纸笔吗?”
“很漂亮。”
“不是,”认真看着拙画的青年道,“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