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
“方向不同,这是回我家的。”
看到李飞舟诧异夹杂着警惕的目光,他吐了一个粉红色的泡泡,啪的一声脆响后又嚼了几下后吐掉,才继续说。
“沈淇然拜托我先带你离开几天,军队里正在讨论新型武器的投资与研发,叶家是投资方,近期会在军队里待着。”
说完后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沉甸甸的东西,语气却愈加随意,貌似无意的问。
“你和叶家又有什么矛盾?非要这样小心的避着。”
叶望的事情现在只有沈淇然知道,看样子他也没和廖颂说太多。
但李飞舟知道廖颂猜也能猜的出来,叶家只有叶望一个独生子,而且他听沈淇然提醒过说现在叶家基本都是叶望在Cao持,所以他在避着叶家,其实是避着叶望。
他从旁边的袋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才简短的回答说。
“一点小麻烦。”
这样避重就轻的遮掩摆明了是不想完全告诉廖颂,他的目光微变,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不客气的说。
“我答应带你回家,当然要担心会不会惹祸上身,现在叶家是军队里最重要的金融来源,要是因为你一个少将丢失了这么一座财神,那我可要考虑要不要主动把你供出去。”
其实李飞舟不确定叶望是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虽然那个时候叶望对他做了非常过分的事,不过李飞舟几乎要了他的命。
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话,叶望一定会想报复回来吧。
所以以防万一,李飞舟在没有和他对抗的实力之前还是要尽量避着他。
他默不作声的把盖子盖好,然后平静的说。
“抱歉,这些私事不太方便告诉长官,如果长官觉得困扰的话不必帮我,停到路边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他们离开军队不远,就算徒步走回去也需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话音刚落廖颂的脸色就明显的变了,手里的瓶子都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几秒后就不堪重负的爆裂开来,剩下的水直接淋在了他的手上。
他很少有这么外露的情绪,仿佛已经戴习惯的散漫面具终于裂出了一条缝,堆积太久的情愫一窝蜂全都涌了出来。
啪的一声,碎裂的瓶子被他用力扔在了地上,同时他霍然起身朝李飞舟走来。
由于车厢空间的狭窄,他几步就到了,然后单膝跪在地上紧紧逼视着他,两只手都克制不住的攥住了他的衣领,急促的呼吸泄露出了难掩的愠怒与失望,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李飞舟,你什么事都告诉沈淇然,连回来了也只去找他,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沈甫的手里救出来的吗?你就真的...这么无情无义吗?”
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的仿佛在怨恨的控诉他,他就这样近在咫尺的盯着李飞舟,看着他脸上惊愕的神情一点点镇定下来。
漆黑的眼眸如同寒星,声音又稳又冷。
“我以为我们的交易早就在三年前已经结束了。廖颂,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我陪你上床,你帮我离开沈甫,后来在学校里我用你的名义得过不少好处,不过你私自给我植入的生殖腔也能抵消掉这些吧。”
李飞舟的手上还蹭着灰尘,沾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脏兮兮的。
但这只手轻轻抬起来的时候却宛如一把雪白的刀子,将刀刃一面对准廖颂,无声又利落的切开了他触碰自己的手掌。
十指连心,廖颂在被推开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阵难忍的钝痛,仿佛一颗毫不设防的柔软的心在这锋利的刀尖面前没有退却,于是被割出了血。
他一向能言善辩的能力也失效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李飞舟继续用平稳的,如同机器般毫无感情的声音总结说。
“所以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你又何必用这种控诉的语气来质问我?”
李飞舟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想到什么后又微微笑了一下,礼貌的说。
“如果你还想和我上床的话,抱歉,我不和有妇之夫纠缠。”
伸手推开廖颂的手掌再次用力时猝然被他握住了,廖颂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翻涌的复杂情愫好似在做着痛苦的挣扎,覆着他的手也如同铁钳根本就无法挣脱,甚至还极为亲密的嵌进了他的指缝。
只是短暂的几秒廖颂就出声了,一向漫不经心的声音绷的很紧,好像很紧张,也由此显得郑重其事。
“这次没有交易,李飞舟,我能追求你吗?”
李飞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怔了片刻才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出来,笑意却很快就又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廖颂,声音冷了下去。
“我说过了,我不和....”
“我不结婚。”
廖颂飞快的打断了他,好像这句话说得很容易。
又或者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在终于做出决定后就毫不犹豫的将一直以来拿来遮掩苦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