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休息,陆羽昭坐在方凳上,眼巴巴的看不远处三个人说戏。导演说得挺激动,单脚踏着木头道具,连讲带比划。两位主演并排倾听,不住点头,看起来十分谦虚受教。
好不容易等蔡西荣闭嘴了,陆羽昭以为秦尧会过来,可他没有,他不知去了哪里。
陆羽昭周围站了一堆人,几乎所有人对他的到来如临大敌,现场绷着紧张气氛。平时脾气那么大的导演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送上雪茄,凑到他面前点燃。
“前期是慢了点,后面都在赶上来。我们的两位主演非常认真努力,效果也比我一开始想象的好,实在太不容易了。”蔡西荣半是闲聊半是解释的说道。
陆羽昭拈着雪茄吸了一口,面前升起淡淡烟雾。
“确实很努力努力的过分。”
他冷着脸,要说前面是夸奖,后面那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蔡西荣不明白了,犹豫着挠了挠乱蓬蓬的脑袋,他又想到一句,“陆总,您还记得秦尧吧。这小子当初还是您推荐来的。您看人的眼光真准,这小子不错,有天赋肯吃苦,就凭那股子生猛劲儿,将来前途无量。”
听到有人夸奖秦尧,陆羽昭控制不住的感到骄傲,唇边浮现出了微笑。他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便皱眉说秦尧大概还没什么演戏经验。蔡西荣将剧本卷成一卷,放在腿上直敲,“大荧幕跟电视剧不一样,要的就是浑然天成,经验都是小事,能调教过来就成。”
陆羽昭觉得自己不应该干涉拍摄内容,忍了又忍,没忍住,说:“别的都还好,就是亲热戏不用那么露骨。”
这话可不止一个人说过,也是许多人谈起蔡西荣作品诟病的原因。蔡西荣讪笑着,答应了,然后很狡猾的转移话题,嘀咕起两位主角去了哪里。
他们消失了不止一会,叫副导演去找,才在苏白韵的保姆车上找到了。原来苏白韵刚才在地上翻滚,小腿擦破了点皮,秦尧正在帮他上药。
伤口有好几处,点缀在细白的腿上,露出了血丝和嫩rou,苏白韵咝咝的吸着气。
秦尧坐在他对面,把那些破皮的地方一一涂上药水,俊脸正对着膝盖。
被医治的人不老实,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脸颊戳了戳,调皮的,戳出一个浅酒窝。
旁边车窗半开,阳光穿过他们两人中间,洒在地上,画着一个亮亮的方块。两人的面孔因半明半暗显得更加错落有致,仿佛在进行一场静谧的光影游戏。
陆羽昭看到这一幕,远远的站在外面,神情仓惶,顿了一下赶忙走开。蔡西荣扒着车门凑进去,惊讶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上药啊。”苏白韵声音懒洋洋带着笑意。
蔡西荣拿掉了嘴边香烟,指点着,“我当然知道在上药,问题是,你们涂成这样接下去还怎么演?”
苏白韵嫌他大惊小怪,扭头看了秦尧一眼,说:“裤子放下来不就遮住了吗?”
显然两人都是这么想的,结果蔡西荣拔高嗓门,反问:“你怎么知道接下来你还会穿着裤子?”
为了赶进度,休息时间很短,很快又开工。由于下一场戏也是亲热戏,秦尧已经提前脱了上衣。外景地风那么大,他就光着膀子,露着Jing壮紧实的肌rou。那么多人目光从他身上滑过,陆羽昭面上没动静,心里刺的难受,就好像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
一切准备就绪,这次机位对准了马车,是要在马车上完成最后一场外景戏。剧中苏白韵扮作车夫从山上逃走,被秦尧扮演的土匪发现,从车头拖到车尾,两人一番争斗,最后剖心表白和好,感情就此转折。
之前秦尧还演的头疼欲裂,这次反而从善如流,豹子似的扑到前面人身上,将人完全控制在两臂中间,勒着脖子往后拉扯。苏白韵挣扎踢打着,指甲在男人手臂挠出一道道红痕。由于配合得很默契,整个过程一遍就过。
直到撕开了衣服,蔡西荣突然在监视器后面大喊:“停!我不是说要把药水洗掉吗?”
机位吊着,秦尧正压在苏白韵身上,苏白韵的裤腿在争斗中掀起来,露出的皮肤有紫色痕迹。
他踢了踢腿,让衣服落下来,解释说:“洗掉了,还有一点点,看不出来的。”,
蔡西荣听他说话像外行,“三米宽的荧幕看不出来?到时候你每一根毛孔都得放大让人看着。”
苏白韵没被他唬住,“那就涂点粉,再不然别拍我的腿好了。”
蔡西荣的完美主义加控制狂风格早就暴露无遗,他不答话,旁人也不敢出主意,苏白韵洒脱惯了,耸了耸肩躺下去继续演。秦尧手臂穿过他的肩头,将他搂到怀里,情真意切的说:“别走好吗?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了。”
衣服在两人的争斗中早已脱掉大半,“秦尧”说完这句话,情难自禁的沿着“苏白韵”的肩膀吻到嘴角。“苏白韵”仰着头,摄像机清晰的拍出两人唇齿相依的状态,再进行下去,就是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节了。不过由于默契,他们倒是顺理成章的纠缠在一起。中间叫停了一次,导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