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Yin蛊摄取玉炉真元内力为生,若是强行唤醒不会武功宿主体内Yin蛊,便是以消耗Jing血为代价。
谢阑将澹台律予他的固血丹压在舌下,闭眼假寐起来。
两人似乎是以为他睡着了,便掩住了窗,拉上了帘,留他一人在这昏暗的偏厅中歇息。
待到醒来时,窗外天光都已是暗淡了。两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隐隐传来。
只听澹台律低声训斥道:“你这次太胡闹了!境界破碎都是小事,若不是酷寒压制了走火入魔,你最后就只能落个血脉逆行爆体而亡的下场!此番为师渡入的真气是稳住你的第七境,你需得每日运气八个时辰,至少要日更不辍三个月的时间,以修补受损的气海丹田为师待会儿就写信给你爹娘。”
秦沧翎“呜”了一声,似乎是扑住了澹台律,哀声求道:“师尊!你不知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紧急!阑哥哥!阑哥哥他曾是殇太子伴读,当时随太子流亡的人,最后只有他和东宫侍卫——天山派的霍飞白大侠活下来了。今上皇位来路不正,阑哥哥知情,所以他将哥哥一直囚禁在宫里,还对外说他已是死了。我们与霍大侠一同将哥哥救了出后,便去了斛薛师叔那里,谁料借住在营地里的一支梁人商队中混有枭哨,发现了哥哥,想要趁斛薛师叔不在,我和陆大哥去北海时带走他,我得知后心里一急,才不小心真气错行差踏错的好在伊锡努赤让人将他们截下来了。”
澹台律声音软了一些,却依然冷道:“那不是还有伊锡努赤吗?”
秦沧翎忙道:“师尊你知道他是个迷糊的,而且那枭哨狡诈无比,他们商队曾是死了一个人,做了一口棺材带走的,当时整个商队中都没有寻到阑哥哥,唯一可以藏人的棺材,那枭哨又故作姿态百般阻挠不准打开,更让人疑心,实则那枭哨对阑哥哥用了缩骨的手段,将他藏在一只箱子里,若不是我赶去将箱子都打开找到了哥哥,伊锡努赤没有寻到人,怕是就会放他们走了。”
澹台律声音微微发颤:“没有习过武的人怎可以缩骨!是想要疼死阑儿吗?!”
秦沧翎忙道:“师尊!不要担心!哥哥已经没事儿了!那枭哨是把他掐晕了才动的手,陆大哥又给阑哥哥喝了罂粟花浆,哥哥没有太疼的。”
澹台律沉默了一瞬,道:“那枭哨可知你和英儿的身份?”
“不曾的,陆大哥没有告诉他们真名,而我一直没有接触他们,最后去救阑哥哥的时候戴了陆大哥给我做的树胶面具,那枭哨以为我是个罗鹄人。”
“太行离洛京还是太近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回江南去,朝廷顾忌太祖与平王遗命,是不敢在江南大肆动作的。”
秦沧翎期期艾艾道:“师尊,那我爹娘”
“好好,不给你爹娘写信,你也不许再胡闹了!乖乖在山上修习。”
这时突听得门被轻叩了三声,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师尊,今日师尊一直没有出院子,可是身体抱恙?神爱来了,我与她来看看师尊。”
谢阑穿好了靴袜外裳走出了偏厅,听得澹台律道:“无事,慕儿神爱都进来罢,你们师弟回来了。”
秦沧翎拉过椅子来让谢阑坐下,门便开了,进来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剑眉星目,身姿轩朗,身着与秦沧翎相同的首席弟子衣袍;女子一袭红裙,长眉翠羽,杏眼点漆。
两人目光同时被坐在秦沧翎身旁的谢阑吸引,男子依然规规矩矩地为澹台律行了礼,女子却行礼时掩不住的瞥向谢阑,眸中惊艳溢于言表。
秦沧翎唤了一声:“师兄,林师姐。”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
澹台律道:“这是为师的外甥,随了他娘亲的姓,唤作澹台阑,”复又对谢阑道,“这位是舅舅的大弟子,名叫夏响慕,太行剑派中唯有他与翎儿是我的亲传。这位则是是逍遥山庄的林神爱姑娘,慕儿的未婚妻。”
两人眸中都颇为错愕,却只是点头,但见谢阑气质不凡,便以“公子”相称。
四人闲话了一阵,澹台律道:“为师去晚课习剑场看看,你们也是也一年不见了,聊聊也好,嗯,也不早了,翎儿,今晚阑儿便就宿你你的院子罢。”
四人送走了澹台律,林神爱便猛地蹿到了秦沧翎面前,秦沧翎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她掐着脸笑道:“小沧翎!你真是出息了!逃婚这么刺激的事儿都敢做了!”
秦沧翎揉着留下四个红指印的脸跳到了谢阑身后,大叫道:“师兄你管管她!哪里有要出嫁的人还对其他男子动手动脚的!”
夏响慕轻笑道:“你在神爱这里算什么男子啊,快说说,你就这么讨厌那即墨飞飞?连年都不回去过了?”
秦沧翎飞快地瞥了一眼谢阑,怕他误会,连忙道:“别胡说,她和柯玄同闹翻了两年,看样子是想孤独终身,即墨燃那老不修的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除了小时候她净欺负我,我和她哪里有过什么?我怎么就要答应了?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夏响慕道:“好罢好罢,不说她了。”转向谢阑道,“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