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每至孟冬时节,靖宁宝宫各处大殿中皆是挂满了挡风的厚重帷幔,地铺毛毯皮毡,下设地龙火道,厚实的宫墙夹壁内亦是在镂砖填入热炭。整座皇宫中暖热如春,催得花都开谢了,临璜的寒雪落下便也脉脉化雨,落在一片荼蘼中。
教坊司大殿内竖又两排高大粗壮的朱色立柱,柱底至半人高处塑雕着浮凸的龙像,却非如宫中那般遨波游浪,抑或追日逐云的宝相庄严,而是龙yIn万兽态。烛火下栩栩如生的龙型每一片鳞甲皆映射着金属的柔光。
紫檀描金翘角案上笔墨纸砚陈铺,青玉柳叶笔舔中圭墨shi痕漉漉,尹七情立于案前,打量着眼前活色生香的艳景。
二十余年前罗浮宫可谓人人得而诛之,为虎作伥的铁画山庄便更是为大梁江湖白道所不容。摩云山大火连烧三天三夜,将富丽堂的皇铁画山庄夷为白地,时年仅十三岁的少庄主尹七情从朝堂军队与江湖人的围剿中仓皇逃脱,避入大燕,多年为李氏王庭所庇护。
每年铁画山庄为大燕李皇进贡各类繁多的奇毒名药,以用于房中术、暗杀与刑讯,尹七情更因有着一手绝妙丹青颇受李祁殷器重,时常受邀入宫。
殿内那人浑身赤裸地被捆缚在大殿中一根立柱上,背靠柱身,双手缠缚于脑后,吊挂在月梁之上。两条绳索分别系住一只莹润的脚踝,绕向柱后提起汇成一股,挂在红柱背后浮凸的龙尾上。双足因着这个捆缚的姿势而后翻,全身上下遍布暧昧yIn虐的鞭痕,虽未破皮流血,却也鼓突着,仿若白玉上的胭脂痕,尤其是胸前那两颗ru珠,生艳如熟透的茱萸。向上的两只柔嫩足心则是各托着一只红烛,竟是将这玉琢般的莹润rou体吊若那些平凡器物般吊挂在柱上被充作烛奴。
滚烫的烛泪不断落下,沿着足踝小腿,凝成鲜妍如血的一道道红痕。
因着无甚着力,烛奴仅靠手腕与向后提起的脚踝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想来定是万分疼痛。然这烛奴却并未挣扎,甚至腕上踝上只有浅浅被勒出的红痕,并无应有的深可流血的勒伤。
尹七情早知道李祁殷收了个双身的尤物,却是从大梁掠来的,据说曾是大梁新帝的禁脔。
这根柱上所雕乃是龙与麒麟交合,满室浮雕只有这一幅尹七情仔细打量过,无他,只因这塑像上麒麟不若其他柱上的牝兽那般顺驯雌伏于龙胯下。同为神兽自是异常桀骜不驯,麒麟脖颈昂扬,四蹄踏火,拼命挣扎,而yIn龙双目圆瞪,口中吐啸,长身缠绕纠结于麒麟腰腹,好似誓要将其驯服。两根狰狞龙根硬胀外翻,随着绞缠的龙尾直插朝上。
那yIn龙阳具雕得纤毫毕现,深陷的Jing沟从根部分叉直贯穿jing身,顶端巨硕如蕈菇伞盖,遍布粒状突起,jing身生满密集的yIn荡rou刺,那两颗rou头怎么也有鸡子大小,却是尽数没入这人的下体。
作为铁画山庄之人,尹七情自幼起见过无数胴体娇躯,情欲如食欲般司空见惯,双性之体亦是见怪不怪。然而绝大多数双身之人性器大多残缺,不是男根不举,便是牝xue畸形。他亦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同时拥有成熟女器与男器之人。
当初谢阑被掳回后,林崇言在教坊司为其验身时,竟是发觉谢阑有过受孕的迹象,禀告与李祁殷后,萧弈无比厌恶,下令让尹七情在调配的浴炉膏中加入大量避孕的麝香与茄花,涂满宫胞,以便能更加肆意地玩弄这具rou体。
如今这人男根被填入金扦,由细碎相连的金链绑缚在小腹上;女xue与后xue被硕大的龙阳涨得变形,艰难地含住那狰狞的死物,tunrou颤颤巍巍地夹着柱身。竟是以此为支撑,双xue贯穿着挑在柱上,再加以绳索捆缚,如同一只被猎人虏获后用利刃钉在树桩上的猎物。
烛奴神志不知是醒是昧,头颅低垂,墨黑的长发遮住了面庞。唯有蜡油滚落时,这人方才微微颤抖,双xue抽搐着绞缩,小口小口地挤出又一股yInye。
一名小内侍手托红木盘随林崇言入了内殿,见尹七情站在谢阑身前打量着,林崇言微微一笑,也许他本是个不笑之人,这一笑直笑得尹七情只觉浑身不自在。
“有劳尹庄主,一切准备之事这些个奴婢可有怠慢之处?”
尹七情转过脸,轻咳一声,绕回案几之后:“林内司手下自都是伶俐之人,这便开始罢。”
林崇言点了点头,将谢阑足上几乎燃烧殆尽的红烛取下,复又解开勾缠在柱后的绳索。烛奴那双修长玉白的腿无力地滑落而下,因着太久的绑缚已是失去了知觉,只能微微打着颤。
林崇言却没有给他缓解的时间,将绳索抛过柱月梁再一扯,谢阑闷声痛呼,双腿便被提起分开,身体残忍地折起,私处因着这姿势暴露无遗。
他掐起谢阑的下巴,见谢阑似乎清醒了一些,便冷笑着甩开。身后小内侍将盘内Jing巧的工具一字排开,取出一只小盏,从琉璃瓶中倒入了馏过烧刀酒ye,漫过大大小小十数只在盏底闪硕着yIn糜光泽的银环。
林崇言撩开谢阑垂落在颊边的长发,取了张巴掌大小沸水煮过的薄棉布,蘸着酒ye在谢阑胸口两处细细拭过。
谢阑抬起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