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也是无妨的。」
玄奘摇头说道:「小僧并不贪图这等身外之物,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两人沉默了一阵,玄奘说道:「小僧看你也缓过来了,就且说说那两人的来
历,还有你们之间的恩怨吧。」
庞三海苦笑道:「小神僧,这事说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庞三海乃是苍梧山弟子,习得一身真水道法,惯使一根乌龙搅水棒。
他道法略有小成后,就孤身赴东海之滨居住,日夜观摩水性以修炼道法。前
些天他收到师门传命,命他速速前往沾化城待命,他赶到沾化城后,却是找不到
师门的接应弟子,便在城中租了一间宅子住下来。
今日他在城中闲逛时,遇见了阴阳宗的黑脸青年及其师妹。
阴阳宗乃是名声甚响的大修行门派,远非苍梧山这等小山门可比,阴阳宗的
弟子多习合体双修之道,每每出行都是一男一女相伴。
阴阳宗的黑脸青年名为阎东清,其师妹名为符红瑶,二人与庞三海曾有数面
之缘。
三人碰面后,阴阳宗的两人就邀庞三海至僻静的地方相谈。庞三海见是旧识,
同时也想打听一下同门在沾化城的情况,便随二人去了。
哪知刚到园子,二人就骤然出手偷袭。
庞三海也算是机警之人,险险避开偷袭,就抽出乌龙搅水棒进行反击。奈何
双拳不敌四手,很快就被重创倒地,乌龙搅水棒也被符红瑶的剑罡斩成两截。
接下来,玄奘便非常凑巧的出现了……
玄奘沉吟了一阵,皱眉问道:「如此说来,你不知道那两人为何要袭击?」
庞三海眨巴眨巴眼睛,苦笑道:「确实不知。」
玄奘又想了一会,叹息道:「既是如此,你我便在此静心养伤,阴阳宗的人
一时半刻不见得能找到此处。小僧如今要出去一趟,处置一些事情。」说着脱去
染血的僧衣,找了一件的乾净衣衫换上,就推门而出。
庞三海张张嘴巴,却什麽没有说,看着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庞三海听到院子大门咿呀一声,猛的醒
了过来,正惊疑不定,就见玄奘负着一个小行囊推门而入,这才松了口气。
玄奘将一个包了酱肉和馒头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招呼庞三海起来进食。
他方才回海潮寺一趟,悄悄的取了度牒及衣物等,留下一张信笺,上面只说
自己因事自行离开,来不及请辞云云。他被卷入修行者的争斗当中,若是留在海
潮寺,恐会为这座世俗寺庙带来灭顶之灾。
无论他是否愿意,他打伤阴阳宗两名门人已是事实,如今想要抽身而出,几
是不可能,既是如此,就只好与庞三海同舟共济了。按庞三海的述说,这次的冲
突来得甚无理由,而且理亏在对方,料想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虽然阴阳宗势大,
若是庞三海身后的苍梧山出面的话,摆平纠纷想必不是甚麽难事。
那刀兵千金散甚有神效,不过数天,玄奘的伤口就收了痂,看样子只要再过
几天,就会完全痊癒.庞三海伤在内腑,他这几天不断吞服丹药,伤势也好不少,
至少起身走动是不成问题。
每日的午时,庞三海用铜盘盛满清水,对着水面画符作法,据他说这是苍梧
山的联络秘术,只要有同门在方圆百里就可互生感应,只是他连续施法了数天,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日早上,两人吃过早饭,坐在桌前闲聊着一些修行者的迭事,这庞三海虽
然样貌不堪,心思也颇重,然而见识甚广,颇为健谈,所谈说的迭事,全是玄奘
从未听闻的异事秘闻,玄奘听得兴致盎然,数天相处下来,两人倒是颇为相得。
正自谈说得口沫横飞的庞三海忽然怪叫一声,探手扯出挂在颈脖上的一道木
牌,那黄褐色的木牌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微的红光,他大喜道:「天见可怜,终于
有同门找上庞某了。」
他忙取来铜盘清水,画符作法,那铜盘陡然一震,水面蒙上了一层红光。
玄奘好奇的凑了上前,见那本是清澈的水面玄晦不清,一些模糊的红色符文
在水面上翻滚涌动,那铜盘也自微微发热。
庞三海努力辨认了一会,挥手散去那红光,转头对玄奘说急急的说道:「这
是本门师长发出的真水召令,凡是接收到资讯的本门弟子,须马上赶至城西三十
里外的裂谷集合。小禅师,你也随庞某出发吧。」
两人数天相处下来,觉得颇为投契,彼此的称呼也自改了。
玄奘微笑着点点头,两人草草收拾了行囊,便出门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