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驴车,出城而去。
5失身(上)
沾化城西面是一片连绵的悬崖峭壁,满眼尽是黑黢黢的岩壁和穿空乱石,无
数的海浪在一阵阵的轰鸣中,拍击着崖壁和礁石,散作千百堆碎雪溅玉。
驴车出了沾化城不久,就停下来,前方尽是乱石峭壁,无路可行。
庞三海见此,就打发了驴车,领着玄奘踏踩着各种嶙峋怪石,缓缓前行。
两人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就见前头的一片峭立的崖壁中间,裂出有一道十数
丈宽的口子,庞三海欣喜的说道:「就是此处了。」
玄奘抬头打量着,那庞三海连身上的伤势也不顾了,大步向那裂谷入口走过
去。
玄奘沉吟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进入裂谷后,迅烈的海风缓和了不少,地上也长有一些低矮的灌木,拐过一
个转弯后,眼前便是一片开阔的谷地,有七八人零零散散的席地而坐。
谷地的尽头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树,老树上倒吊着一名枯瘦的葛衣老者,一动
不动的随风摇摆,早已死得透了。
庞三海身形蓦然一僵,看着吊在树上的老者,嘶声悲呼一声:「师傅!」
玄奘眼中精光一闪,那席地而坐的七八人当中,当日偷袭他的绿衣女子符红
瑶赫然在列,不问可知,这些应都是阴阳宗的弟子。
他若有所觉的回头,便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男一女,正满脸冰霜的看着他
们。
庞三海脸色灰白,转头对玄奘说道:「我们中陷阱了,这回恐怕不能生离此
地了,庞某连累小禅师了。」
玄奘叹息了一声,也不说话。
那绿衣女子符红瑶腾地站了起来,快步走至玄奘身前约莫丈许处,美目含恨
的瞪视着他。
玄奘这才留意到,她的左臂裹着厚厚的绷带,累赘的吊挂在脖子上,估计是
那天被他轰射而出的砖石砸断了骨头。
符红瑶恨恨的看了玄奘一会,目光一转,瞟向庞三海,冷冰冰的说道:「你
是选择自裁,还是我送你上路?」
庞三海身形发抖,过了片刻才不甘心的嘶声喊道:「我庞某自问没有得罪过
你们阴阳宗,你们对庞某又是偷袭又是设伏,如此赶尽杀绝,是何缘故?庞某就
算是死,也希望能做个明白鬼!」
「你不过是苍梧山一个小小弟子,还没有资格得罪阴阳宗。是你们苍梧山的
掌门不长脑子,碍着我们阴阳宗的事,为了给其他人长个记性,宗主有令,灭苍
梧山满门,鸡犬不留。眼下你们苍梧山没剩几个活人了,你好好去吧。」
说话的是站在玄奘和庞三海身后的那名男子,话音一落,他便伸手一扬,一
道五彩光华一放即收。
庞三海愕然低头,看着胸膛上忽然出现的径尺透明大洞,颓然倒地,再无声
息。
玄奘额头青筋一现,即随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情绪。
在方才的一瞬间,至少五六道蕴含着压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玄奘毫不怀疑,
只要他稍有异动,各种术法会瞬息而至,一气将他轰成渣滓。
身后那男子扫了一眼玄奘,说道:「这小和尚并非修行中人,不知何故跟苍
梧山的人搅合在一起,若是没有甚麽来历,不若一并杀了。」
符红瑶目光复杂的看了玄奘一会,才幽幽的说道:「流云子师兄,你可看走
眼了。这个小和尚,先是在酒楼教训了阎东清师兄一回,后来我们在诛杀庞三海
时,这小和尚又横插一手,把妾身和阎东清师兄打得落荒而逃,阎东清师兄因为
伤势太重,昨日被紧急送回宗门医治,不知道何时才能痊癒.」
「哦,有这种事情?」那流云子师兄和一并站着的黑衣女子都惊叹了一声。
那黑衣女子啧啧称奇的走上前,端详了玄奘片刻,便开始捏手捏脚,按胸膛
掀腰眼,围着他前前后后的捣鼓个不停。
玄奘默默的诵了一声佛号,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任由她摆弄。
黑衣女子摆弄了一番,抬头说道:「流云子没有看错,这小和尚虽然身体精
壮,然而真的一丝法力都没有。小瑶儿,你且说说当?u>战皇值那樾巍!?br/>
符红瑶对黑衣女子颇为敬重,应了一声,便将当时的情形娓娓细说了一遍。
黑衣女子和流云子听得颇是惊奇,黑衣女子眼波一转,忽然扑哧的一笑,伸
手拧了一拧符红瑶的脸颊,低声说道:「师姐明白了,阎东清那废物滚回了宗门,
你这小妮子没有了双修伴侣,这个小和尚虽然打伤了你,但是长得俊俏又精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