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凝字示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吾与如晤尚有一件私事未了,望如晤前往沧州与吾相谈解决之法,同得大悦之意。接下三月,月月七日,十四日,二十八日戌时我都会在小枫桥边等你无论风吹日晒。日来事忙,恕不多谈,无需回信。徐徽澜。”
这是裴之凝前一晚收到的鸽腿小函,看着那整张纸已经变软,边缘不再光滑的模样,想必是展开又卷起无数次了诶,不就是一邀请他月下商谈好法的信函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又说他身怀高强武功,去便去了么,有甚大不了?
这般愚蠢的事儿,裴之凝是断断不会做的,群起而攻之的下场,他爹已经受够了。
那这徐徽澜到底是谁啊,能搞得出来那么大阵仗?
渊恒派现任掌门徐徽澜,徐大小姐,就是裴之凝把她爹给一头切了个干净的女子。
...嚯,那看来是却有可能了,那咱不去不行啊?非得欠欠儿的跑人跟前找揍呢?
人家好意邀你你不来,非得吃罚酒是吗?
得,那我不说了,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怎么比女子还要麻烦!
裴之凝再卷起展开好几回,终于决定把那小纸给烧掉-虽说徐徽澜是比她爹要光明磊落的多,但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诶怎地这徐徽澜偏要这般与我书信,沧州,戌时,私事到底是什么东西,裴之凝越近这枫叶林越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乎他更是用力脚踢马肚,手牵缰绳,往那约定好的小枫桥奔去,直到
他在桥边猛拉胯下黑马回头,往前则是徐徽澜一身白衣左手持剑的背影,女子迎着月辉闻声转头看向他的模样以及那簪子轻轻摇动的声音-风景如画。
“久等了,临了出门庄里有事,又忙了些。”
“无事,我也刚到。况且咱们还是有时间的,你不用这么急,十四日就来了罢,想必你也读了信中所说,知我约你至这沧州是为了何事。”
“嗯其实,恕之凝愚昧,这私事,莫非指的是姐姐要同我报杀父之仇吗?”
“呵呵呵姐姐,对,我就是来报家父之仇的。武林大会上的切磋不过是我作为掌门替徐家挣面于公而已,这于私,是我作为徐徽澜特来向杀父仇人讨命!”
话一说完,徐徽澜马上抽剑出来向裴之凝刺去,而裴之凝脚下一抬往人下巴处踢去再往后运气退到了离桥边两丈多的地方。
这时,站场甚是分明了。
相识两秒有余,宛若心有灵犀同时像对方冲去。
徐徽澜一弓步扫剑直向裴之凝小腿而去,随后起身反手就是一刺向裴之凝胸口。徐氏剑法果真是俗家顶绝,知晓人跳起以后定会往前倾去,要是换作常人定是早被穿心而死。但裴式的心诀就是个投机取巧的杂家,前面往人家那背后点剑未点到便立马抽回一下打在徐徽澜的佩剑之上。男子本身力气就大了些许,况裴之凝来这么一招,徐徽澜的右手虎口差点儿被震麻了脱剑而去。
“裴之凝!我没有在和你说笑!认真一点!”
“”
裴之凝那似乎有点儿让着她的意思让徐徽澜实在上火,他总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很随和大度吗?!瞧不起谁呢于是乎那被让着的怒火也变成让她下手更加搏命的原因了,如若能让她换到伤着裴之凝,浅浅一刺她压根儿就不想躲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裴之凝确实背后被她给划了一剑,该是破了皮出了血了,看她自己现在喉咙被那黑剑指着,而佩剑已飞卡在那小枫桥的木桥架里,身上则是被裴之凝的剑柄和手指运力有了内伤,倒还是应了他们裴家自始而来的剑训-与女子过手,万不得已之时才伤身
身有药愈,而心可无罢了,她今日与裴之凝约架不就是向他求一味解药吗?,
“裴之凝,我徐徽澜此身问道无数却都是有关于如何能让自己剑法Jing进的但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不是关于剑法的,想要你作答,可以吗?”如果他说是,她现在就把但,想想就知道这何等奢望。
“你说。”裴之凝不明白他俩除了能稍稍交流切磋一下剑法,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徐徽澜自己提了那他就答呗。
“楚辞里有一首歌,名为越人歌。其最后一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还剩下最后半句,你能帮我说出来吗?”
“徽澜,这个恕我无你怎么哭了?”
“你不要过来!”
裴之凝还未说出无能为力这个词儿,就见着徐徽澜的右眼出了一颗泪珠从眼前一直滑落到他的剑尖处,他本想早收了剑但又怕徐徽澜同他闹就想着算了谁知道这时才收是不是有点儿晚了?他想收剑进鞘,走过去好好安慰着自己的不是,徐徽澜倒向他大喊着别了。
“你作甚现在不钟情于我了?!那你那时为何还要将那串最大的糖葫芦给我?!还是说,一直是我自作多情裴之凝,你说啊!”
裴之凝真是不好说,他确实从未对徐徽澜有什么别的想法,给那串最大的糖葫芦是他那时的顺嘴话而已啊就像小贩一样,而且徐徽澜那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