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让程影滚出去。
吕扬满意地摸摸他的大腿跟。
回头替他找衣服的时候,听到窗外“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从楼上落下去了。
他回头盯着空无一人的床铺,难以置信地偏了偏头。
20.(完)
“嘀嗒、嘀嗒、嘀嗒”,时钟有时会被重置,时间却不可以。
付思在梦中艰难地逃窜,耳边总有shi漉漉的水声。他像在被一个人追,他也好像在追人。跑得肺都炸了,却回忆不起所有的由来与因果。
跑得太久了,他想。
实际上是三天。
吕扬和程影在这三天争执不休。病房的门被推开,吕扬懒得再多费口舌,把做完检查的医务人员都请了出去,留下程影,准备向他身体力行地“证明”。
“现在他没有意识,身体才是最诚实的。所有的学术理论我们抛到一边,你自己来看!”
先是从耳朵,然后是脖颈,吕扬解开了他的扣子,避开伤口,用齿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或红或紫的痕迹。
付思有了反应。
程影面色Yin沉地上前一步,瞧着吕扬的动作终于温和了,才松开拳头。
下一秒,吕扬却并着两指对那脆弱的边缘狠狠一扇!
“啊!”
付思还是没有醒,叫的是程影。
但付思那处遭了痛击,却没有蜷缩起来,反而变得亮晶晶。透明的粘ye从顶端溢了出来。
“就是这样,你能做到吗?”
面对吕扬的质问,程影却无法回应。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转身离去的冲动,忍着怒气,反问道:“然后呢?”
“然后?”吕扬咬着唇角恶狠狠地笑,“然后干得他疼,干得他哭,他就会射了。”
程影摇头,“我不是问的这个,我问的是,你证明了你的观点,然后呢。”
吕扬笑不出来了,“他喜欢你,这个我们都知道。”
程影只觉得嘴里发苦。
“但他也离不开我。”吕扬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没底。他是可替代的,但程影不是。可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局势,还是他略胜一筹。付思的身体已经熟悉他了。
“所以呢?”
“所以,我的提议是,暂时一起。各退一步,各取所需。你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我不能给他的安慰,你来给。直到他做出自己的选择为止。”
“如果他不愿意呢?”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
付思是被舔醒的。一睁眼,见到程影的时候,他想要尖叫和哭泣。另一个声音却在他耳边温柔地引导:“别怕、别怕…他都知道了…他理解你…”
程影听见他醒了,从他腿间抬头,却并没有停下动作。这种温和的抚慰对于付思来讲是不够的。但他并没有软下去——吕扬在啃咬着他的后颈。是刺破肌肤的力道,有一点痛和麻,但很舒服。
付思还是想哭,不过并不伤心。眼前的局面让他有一点犯傻,尤其是对上程影澄澈清亮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大约刺激的力道还不是太够,他始终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况中。于是吕扬提出和程影交换位置,“我来吧。”
程影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把付思搂在怀里。
付思先是在他怀里哭起来,哭得太过激烈,上气不接下气,后来又被吕扬过于熟稔的技巧弄得只剩下喘息。
程影把鼻子埋进他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他的身子绷紧了,卡在了临界点上,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两个字:“球球。”
一向在情事中不太出声的付思尖叫起来。
吕扬配合地把他深深吸入喉管里。
付思绷直了脚尖。
他以为自己大概不是在做梦,就是真的死了。只有梦境和天堂,才有可能是这样。
程影在吻他。
吕扬趁机咬了他一口。
“这是真的吗?”他捧着程影的脸问他,“我是醉了、死了,还是在做梦?”
“对不起。”程影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再也不会说那么混账的话了。不是一时冲动、一时情热,我爱你很久了,付思。”
付思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笑梦就飞了。但低头瞧着吕扬一张臭脸,他又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他的眼睛弯起来。
出院时,程影去办手续,吕扬推着他的轮椅。他还太虚弱,自己走不了路。
把他搬上车的时候,吕扬难得对他和颜悦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等程影把尺度拿捏的好了,你们俩好双宿双飞是不是?”
两支胳膊搭在付思轮椅的扶手上,那张薄唇压迫式地逼近了付思。
付思垂着眼,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他是这么想的。答应吕扬,只是他和程影的权宜之计。
怕挑明了激怒对方,付思讨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