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可怜得要命。他见他软成一团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心里也一起软了。把人像抱娃娃似的抱到餐桌旁。
“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经逗。”话说的像他对付思从来没有恶意一样。心满意足的大尾巴狼,也就是他副厚脸皮的模样了。
桌上的糖醋排骨还有余温,大概是他们来之前刚刚做好的。吕扬时间倒掐得好,一番折腾下来,菜都还没凉。
“不是喜欢吃酸的吗?怎么不吃啊?”用筷子把排骨夹到付思嘴边,付思是意料之中的没有领情。
“我要回家…”付思吸了吸鼻子,喉咙又哑了。
“吃了再说,不吃没力气。”
吕扬没说攒了力气干嘛,付思吧嗒吧嗒地边吃边掉眼泪,坐在他怀里,跟坐在刀尖上似的,也不敢问。
没有想到,吕扬真的把他带到一家纹身店。
“不进去,你nainai明天就会收到照片。要和我赌吗?”
付思硬着头皮下了车。
18.
图案和样式是吕扬早就预约好的,分成三次纹。付思疼过了再返回车里,那人一直在车上等他,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夜里灯都亮了,一排一排燃下去,明晃晃的。城市里这么多的光亮,把人和人拉扯到一起,却依然抵消不了孤独的底色。
“好了?”
“好了。”纹身店里的人给了付思一支消炎的药膏,他坐回车里安安静静地涂。不敢看吕扬,也不想看。
“好了那我们走。”吕扬把他往初中的校址方向带。学校几年前就搬了,那一片被荒弃下来。
付思当然不想走,眼睛巴巴地望着窗边,一小管膏药捏在手里慢吞吞地涂。到了地方,还没涂完。吕扬把车直接开进了Cao场,铁门久无人守,居然被人整个撬下来偷走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们的车灯是亮的。
“来这干什么?”付思胆子小,吕扬虽然没催他,只看着他涂药,但那双眼睛一瞬不离地把人盯着,还是够叫他害怕的。
“下车。”付思不敢磨蹭了,把药拧好,哆嗦着走了下来。秋天晚上冷,他哆嗦,目前还只是因为被冻着了。
跟着吕扬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开始还想保持距离,后来在黑漆漆的一片里听着四下冷风吹,付思不得不加快了步子。生怕对方再使坏,故意捉弄他,把他吓个好歹。神经紧绷着,一颗心悬得难受。他后悔死轻信他人了,也非常想念程影。
付思暗下决心,今晚回去,一定要给程影打电话。
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真的好想他。
塑胶跑道上被雨水侵蚀之处蹿起了草芽,经过几个春秋,已经长得很结实了。
吕扬在跑道的一处停了下来。
“就是在这。”
“什么?”付思一头雾水。
“一百米接力。”
“嗯?”
“你因为自己跑得慢,哭了。”忆起当年事,付思大窘,他想不通吕扬特意提起这个来干什么。实际上他一直搞不懂吕扬。这个人行事总透露着一股子Yin岑岑的感觉,有什么意图也从来不说明白了。付思以前觉得他是性子坏,就爱欺负人。可这人出国前又特意把他塞到一个心理诊疗室,说要给他“好好治治病”。
他怕得很,等吕扬走了以后就没再去过。后来才听说那间医院在业界的口碑和实力都很不错。所以他对吕扬这个人,谈不上是恨,只是怕。怕极了。如果可以不再相遇,他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一见他,自己那点脆弱的隐秘就跟被扒光了似的。吕扬不仅要把他剖开了瞧,还要一点点逼着他自我审视。他讨厌自己。
可吕扬开始摸他,在夜幕下抚摸他像抚摸一只被捉住的野生动物。
他的脖子很疼,吕扬没有碰他的脖子,却拿热气去暖烘烘地吹。付思想叫,又怕被人听见,低低地哼气,“别…别…你要干什么呀?”
“干、你。”
付思站不住,被来来回回地撞,哭得整张脸都shi了。巨大的羞耻和巨大的满足一起降临。吕扬捂着他,让他弄脏了自己的裤子。
没戴套,吕扬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很脏,付思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可也很快意。专属于程影的来电铃声在他衣袋里响,他垂下头,抖着手指去按了关机。
他哭得很伤心,那晚上他一直哭得很伤心。
吕扬让他穿着那条脏兮兮地裤子爬上了车,没再让他回家。
“是我的了。”他疲倦至极,耳边仿佛听到这样一句。
19.
吕扬喜欢把他弄得脏兮兮又惨兮兮,一下班就去接人。程影几次等在付思宿舍,都扑了个空。
那天付思捂着肚子让吕扬干了个爽,回过神来,恢复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永远这样沉湎于扭曲的欲望。
他按照吕扬教他的,低着头,去含他的指尖,把人逗得高兴了,才糯糯地开口,“我还有点东西落在寝室,明天我回去一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