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他直接去闯了暗道。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阶梯蜿蜒向下,隐隐闻见有一股恶臭。
暗道尽头是一间囚室,墙壁上镶着一颗夜明珠,昏暗的光照着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他被悬吊在囚笼里,披头散发,浑身血垢,皮开rou绽的伤口结痂流脓,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看身上残破的衣衫,似乎是杨家的一贯款式,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这暗道里竟囚了个人。
这人是谁?
燕霖放轻脚步走过去,手中匕首撩开他披散的长发。这人也就只有这张脸还算能看了,虽然也是脏兮兮的,但是好在没有像身上那样遭到非人的虐待。
他伸指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被杨怀玉折磨成这个样子,想必是有深仇大恨了。可是以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又怎么会有这么痛恨的人?
他微微出神,不防那垂死的人突然暴起,张嘴就往他手上咬!他猛然回神,退后一步避开:“你是谁?”
然而那人已无神智,目光血红,龇牙咧嘴的又向他扑来,口中还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一心只想将面前的人撕个粉碎!
他微微凝眉,又退后两步。
此人,怕是已经被折磨得疯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把他囚禁在这里如此折磨?燕霖闭了闭眼,不忍再看,手中匕首一划,挣扎与嘶吼戛然而止,那人软了下去。
无论什么仇什么怨,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做确实太过分了。
他暗叹一声,就此离去,待他摸黑走上暗道口,却发现暗道的门被堵上了,他正奇怪是不是被发现了,就听到外边传来微弱的声响。仔细一听,好像是正是那个萧策
“他又来找你了?”
“嗯。”
“乖,趴下。”
杨怀玉没有犹豫便乖乖趴下了,还撅起屁股回头对男人笑着。迷离桃花眼中,分不清是深情还是薄情。
萧策平日最爱他这幅端着姿态的样子,如今心头满是火气,咬了咬牙,揪住他头发把他的头拉得后仰,冷声问:“他上了你没有?”
“没有。”
“没有就好。你这副Cao烂的身子,根本配不上人家,这世上也只有我还会喜欢你。”
杨大人脸颊绯红,在他的抚摸下很快就冒了水儿。他扭了扭腰,喘出了声,主动地磨蹭他的大家伙,“阿策”
萧策起身,拍了拍他的屁股:“这么多水,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快用你的大宝贝好好伺候我。”
萧策一笑,当即提枪直捣黄龙,只顶得跪伏的杨大人惊声媚叫,嘴里连连叫着好哥哥慢点,还一边回头来望他。那眼角微红晕了桃色,一笑一颦皆是风情万种,如同灼灼桃花颤颤巍巍的绽放。
美极了。
他如今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取悦男人。萧策最是喜爱他这浪荡又高傲的模样,他不要脸不要皮的叫着,只盼着这场欢爱能尽早过去
萧策也察觉他今儿兴致不高,虽做出极力配合的样子,但身体是骗不了人。
越是如此,他就越气,越是发了狠的cao弄他,“贱人,还说你不喜欢他,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就迫不及待想把我甩开了?”
“跪好了,老子还没有玩腻,你就永远是我的奴隶,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破事抖出去!”
杨大人媚眼如丝,斜瞥他一眼,“郎君好狠的心呀”
“少来!老子不吃你这套。”他虽然还是那副不耐烦的语气,但动作却是温柔了些。
而燕霖,早在听清屋里在进行何事的时候就转身回了地牢。等了许久,终于见杨大人捧了盏灯走进来。
杨大人倒是毫不意外的样子,从他身边走过,去看了看囚笼里那个已经了断的人。过了半响,他淡淡的说:“你走吧。”
“我思前想后,还是想不通。”
“燕将军榆木脑袋,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必执着于这一件。”
“大人”
“燕将军不走,我就先走了。”
“怀玉!”燕霖望着他的背影,追上去欲喊住他,可他充耳不闻埋头就走。“杨怀玉!我燕霖这辈子认定了你,绝不会就此放手!”
他终于喊出了心里那句话,如愿的看到杨大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燕将军何必执着于过往,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杨大人一时还真不知他问的哪个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为什么太多了。杨大人沉默着,燕霖劈手打翻了他手里的灯台,向他贴近来,他往后一退,被他眼疾手快的捉住手腕。
两人推拉之际,他后背已贴上墙壁。地上油灯已熄,暗道里黑漆漆的一片,燕霖膝盖抵着他双腿,将他困死在怀里。他挣不动了,就瞪了一眼面前的模糊轮廓,想来他也看不到,只有气鼓鼓的偏过头去。
“怀玉,你告诉我,为何你跟了他,自渎却是喊着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