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见他起身过来,连忙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杨白亦把他拉过去摁在桌案上的时候,南稚还有恃无恐。他纵横江湖少有败绩,以为自己若是想走,没人能留得住他。
“你放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休想。”杨白亦不由分说扣住他脉门,俯身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
杨白亦于此事上一直是很温柔的,仅有的两三次欢好,也是十分顾着他的感受。今日,他却有些急切、有些狠。南稚想要把他挣开,才发现他用力极巧,压住他双手双腿,竟然让他使不上力。
舌被他吮了去,似乎想要吞吃入腹一般,他瞪了他两眼,“唔唔”抗拒着。可是,不一会儿就被吻得晕了头,不知不觉的妥协了。
不知是谁失手打翻了砚台,清晨的书房里墨香横溢,只静听彼此粗重的鼻息。
杨白亦看他不闹了,才把他松了开,双唇牵出一丝银线,他忍不住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南稚唰的一下脸上通红,又羞又恼怒的瞪着他,“杨白亦,你疯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之前不管如何,他对杨白亦总是有一份敬仰在里面。如今气昏了头,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会生气,也会吃醋,还会耍脾气。
“你看着我做什么?”杨白亦一边问他,一边挑开了他的衣带。神情认真,不是开玩笑。
南稚终于慌了!难道,他打算就在这里做?
“不!别在这里”
“由不得你!”
衣裳被剥了开,露出白皙的肌肤,手掌覆在上面。这让南稚更加羞愤了,偏偏他又挣不过杨白亦,不禁急红了眼,“你若是对我用强,我会讨厌你!我会恨死你!”
“那你就恨吧。”
南稚虽然不配合他,但他的身体十分配合。杨白亦很轻易的就挑起了他的欲火,他最不喜欢趴着的姿势,杨白亦今儿偏要他转身趴下。
身体的快感和心里的痛苦交织,让他无比的煎熬。他昂头喘息着,眼前景色晃来晃去,隐约浮现了小时候那段不堪往事,那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反感。他忘了,身体不会忘。
他趴在桌案上,渐渐安静下来。他身体里的火,已经渐渐熄灭了。
杨白亦见他低着头,抱在胸膛的手上移,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一看,那眼角红痕浓重,隐有水光。正泪眼迷蒙的看着门外驻足的人,模样好惹人怜惜。
他抬眼看了门外,是纯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他皱了皱眉,问:“谁允许你靠近这里的?”
纯景似如梦初醒般,视线终于从南稚身上离开,看了杨白亦一眼,道:“陛下听闻大人身体不适,未能去早朝,所以派人来探望,并送了一些东西。所以,我才贸然来找大人。”
“这种事,以后不必禀报我。”
这便是赶人的意思了。
识趣点,禀报完了还不赶紧走?
可是纯景就像脚生了根一样,杵在门口不动。杨白亦见此语气更冷漠了,“无事退下!”
“可是——”
“嗯?”
纯景愣住,他还未见过杨白亦如此色厉内茬,不讲情面的样子。
可是也只是对他如此,他对南稚是不同的。
他见南稚埋头在臂弯里,又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但见他眼眸轻合、睫毛翁动。被杨白亦抬起脸,他索性咬唇闭上了眼,不去看门外站着的人。
也许如杨白亦所说,有一些过去,就算海枯石烂也无法忘记。他和纯景虽然过去了,但是并不代表全部忘记了,尤其是他如今以这种被迫交欢的屈辱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东西,怎么有感觉了?原来你喜欢这样?”他若无旁人的在他耳畔低语亲吻,见他不出声,突然狠狠顶了他一下。然后如愿看到南稚皱了眉,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后又反应过来,赶忙抬手捂嘴!
他很不爽,蓦地把他的手拿下反剪在背后,将他摁在桌案上大力的Cao干起来!
南稚被他cao得前后耸动,咬唇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张着嘴粗喘起来。这种时候,他最不想被纯景看到,可是纯景的目光确实是从他身上扫过。他咬唇轻哼,手指死死的抓扣着桌沿,听着自己tunrou被撞得啪啪作响,感觉到屈辱的同时,后xue也不自觉的收缩,夹紧那根摩擦得滚烫的东西。
纯景也不想盯着他看的,只是被震惊到了没有语言,一时竟忘了收回目光。
他记忆里那个南稚,一身傲骨,凌寒之梅,高岭之花,面上三分温和又客套的笑容,就连生气也是优雅的。他万花丛中过,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却从来不沾染风月情事。他理智,就算是对他失望至极的时候,也能用一个承诺和过去彻底告别。
可能他把南稚想得太美好,太坚强,以至于如今乍一看到他这翘tun蜂腰承欢胯下的媚样,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嗬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