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当晚扑了个空,并没找到南稚,第二早才听南稚手下的人说,他是听闻一个朋友有难,连夜出了荒漠。
这就很尴尬了。谢子言本来是打算先问问南稚,到底有没有跟时雨说出真相,又说了几分。
可是他想了一夜,也没想好怎么说。全盘托出吧,时雨如今脾气不好说,他有时候都看不懂他了,若是按照以前他任性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再理他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蒙骗。
可他一个谎圆一个谎,对他除了喜欢,都在骗他。
时雨大清早的就来了,神清气爽,整个人活跃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郁气沉沉。
“如何?我的问题想好答案了吗?”
谢子言说:“是以前被种了蛊,药性太强控制不住,头发就莫名其妙的白了。”
竹笛在指尖转了转,时雨若有所思的问:“什么时候种的蛊?”
“大概几年前吧。不记得了。”
“哦~这样啊。”时雨点了点头,挑眉问道:“那,你可以说一下是什么蛊吗?或许我可以给你治治。”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谢子言只觉得时雨今儿的眼神特别犀利,好像都把他看穿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蛊,不过,已经拔了。”
他在赌,赌南稚没有告诉时雨,赌他还不知道内情。
“我再说一次,你若骗我,有你好受的。”
他隐隐生了冷汗,两眼十分镇定的望着时雨,差点觉得他知道了什么。时雨盯了他半响,在他快要扛不住压力认错的时候,时雨又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他眨了眨眼,松了一口气,暂时保持沉默。
两人坐了会儿,时雨突然问:“师兄昨夜走了,你知道吗?”
“嗯,方才听人说了。”
时雨道:“我本来是不想回这个地方的,是师兄他把我骗来。既然在这里找不到燕十七,我也打算走了。”
谢子言不禁问:“你还要去找他?”
“不找了。我打算回千岛湖,那边风景甚好,也够清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谢子言不禁失笑:“你才多大年纪,都还没我大呢,就要养老”
时雨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那你呢?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还不知道。”
“那你跟我一起走吧。”
“你你说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只是旅途太长,想找个人一起走而已”
他还没说完,谢子言就站了起来,“怎会不愿意,收拾行李,今天就走!”
时雨瞧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好啊,那你可赶紧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两人中午就出发了。路上,谢子言曾问过他,为什么突然让他一起上路。他知道,谢子言其实是想问“愿意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又怕惹着他,就如此婉约的问了。他没有回答谢子言,不过心里一直有一句话。人生苦短,生死无常。他怕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谢子言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痛彻心扉的感觉,也不想再尝Yin阳相隔的滋味。
谢子言对他还有所保留,他这些话也没有说给他听。
他们这次没有走枫华谷那条路。因为时雨说想去南屏山看看,谢子言便随他心意改了道,两人饶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到了南屏山。
谢子言一直有些担心他,忍不住提醒道:“这里跟浩气盟相邻,平时有诸多浩气盟的人出没,你额,总之你小心些”
时雨斜他一眼,问:“怎么,你怕我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
“你放心,虽然我曾是浩气盟的人,不想跟他们动手,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绝不让你受伤!”
时雨听了,在马背上笑个不停,“你很会哄人嘛。”他最近甜蜜话听得多了,眼睛里时常含着几分浅笑,话语也多了起来。这样一笑起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两个酒窝简直能迷死个人。
“别笑,我是说真的。”
“真的?那你这样可不行,我若是跟他们打起来了,你得冲到我前头去才行。”
“”
谢子言有些后怕,确实是怕他像三年前一样,突然拔剑砍人。所以他这一路把周围动静看得很紧,但凡有风吹草动,就严阵以待这里可是浩气盟的大门口啊,要是在这里杀人,无异于虎口拔毛。
不过,时雨确实没惹事,真的只是四处看看风景而已。谢子言好几次与以前的同袍擦肩而过,一路上心惊胆颤的。
前不久,他把时雨骗上了床。
嗯,仅仅只是上了床而已,他说没地方住了,两人住一间房挤一挤。
时雨盯了他两眼,点头答应了。
夜里,他沐浴之后悄悄爬上床,纠结了很久才扑过去看了看背对着他的时候,人家已经睡着了。床铺有点小,他手脚伸不开,睁眼躺了会儿,悄悄贴上时雨的后背,把人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