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雨一觉醒来,便觉得头疼欲裂!刚一动,就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里,而且他的左腿还搭在那人腰上,两人肌肤相贴好不亲密。
他脑海一懵,神智瞬间清醒过来!
抬眼一看,入眼的是银白的鬓发和冰雪雕塑的脸庞。是很好看,很冷,很俊,还很眼熟!但他确实不认识此人!
他也就跟燕十七有过亲密的接触,不想如今竟被一个陌生人占了便宜去,着实可气!
可他还隐约记得昨夜是他喝酒误事,是他先动的手、先动的嘴,是他理亏。
心念几转,他想,还是走为上策吧!
他悄悄地缩回了腿,悄悄地推开被子下床,悄悄地摸到床下衣物小心的穿上,生怕衣物的破空声把人给惊醒了。他刚拿到自己的青竹笛,正打算迈开脚步时,身后突然冒出个悦耳的声音:“你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顿时觉得头更疼了,暗自咬了咬牙,转身看他。
谢子言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手臂枕在脑后,很是慵懒舒适。他的银发铺在被单上,白得格外刺眼。
时雨深吸一口气,人已恢复素日的冷静,冷眼一瞥,一字一句的问他:“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谢子言轻声笑了,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温柔的宠溺渐渐化开,“你问我?我当然愿意负责。可是被占便宜的是你,所以这关键,还得看你想如何。”
时雨不喜他油腔滑调,凝眉道:“依我从前的脾性,如你这般无耻之徒,定会杀之!”
可如今,他不想跟这个和燕十七长得十分神似的人再有牵扯。
谢子言闻声略微皱了皱眉:“哦?你这么无情?”
时雨手执竹笛,神情冷漠道:“今天我无心杀你,以后,也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
谢子言见这人一言不合又要走,还以为他会用上次那神秘的身法跑个没影儿,连忙起身冲过去捉住他的手腕,“你哪里去?”
“放手!”
“放手可以,坐下谈谈。”
可时雨哪里会听他左右,手里笛子一转,狠狠敲在他手背阳池xue!谢子言手疼得一颤,却没有本能的松开。
时雨瞧出他几分本事,刚要动真格,可一动内力,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封了你的内力。”
“卑鄙!”
“不敢当,我只是不希望你一大早就大动肝火罢了。万花谷的兰摧玉折,我可不敢领教。”
时雨目光一动,“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便是知道又如何?”
“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
时雨话音刚落,谢子言就察觉到自己手腕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手腕xue位被扎了一针。正当他低头时,后颈也突然刺痛,紧接着几个要害接连被封,他也提不起内力来了
“这是”
“既然知道万花谷的兰摧玉折,也该听闻过万花谷的点xue截脉才对。就算我没有内力,也照样可以取你性命。”
“这么厉害?”他突然把他的手腕捉住,劈手夺了他手里的银针,上前两步迫进他,“那又如何?你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把人往怀里一拉,那小小的身板便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你!”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昨晚我就不该忍着,若是今早下不来床,看你还怎么凶。”
“无耻!”时雨挣不脱他,一时气极。
谢子言见他脸都气红了,又想起昨夜飞上鬓角的红霞,顿时感到十分后悔。就算是拼着被追杀也值啊!
他正如此想着,时雨忽然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有些痛意。他皱眉望着他道:“干什么?”
“咬死你!”
谢子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兴起,抬起他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吻出乎意料的不好,但很是霸道,一点儿都不让时雨逃脱。不多时,他就放松了警惕,而就在这时候,他却察觉到口中蔓延出了苦涩的药味。
时雨一把推开他,擦了擦嘴唇,冷眼看着他。
谢子言问他:“毒药?”
“不错。”
他苦笑,“你居然要跟我同归于尽?”
“你想得倒美,我可没你这么蠢,早在穿衣时就已服了解药。哼!登徒子你该庆幸我身上没带更烈的毒药,否则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
几句话的时间,谢子言已站不稳,整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时雨侧身让开,任他滑坐到地上,去取了他的佩剑来。
谢子言眼睁睁看着他,还以为今日要命绝于此,结果时雨只是把他的剑拔出来细细打量,“剑是好剑,可惜配了你,就不是个东西。”
谢子言轻叹,突然说:“我想,我大概有点喜欢你了。”
“怎么,你想求饶?”
“不是。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时雨闻言,惊讶的看了过来。曾经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