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堂对白荆泽的家教很严,从不允许他接触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最正规最正统的教育。
于是将一个好好的小公子教的跟老气横秋的“先生”一样,但饶是如此还是隐藏不了少年一颗火热爱玩闹的心。
白予堂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白荆泽是白予堂心头上的rou,白予堂不是没有其他孩子,但唯独白荆泽是例外。
见自家小孩气鼓鼓的回来,正在看书的白予堂将书册倒扣在桌上,温和的冲小孩伸手。
白荆泽立刻跑了过去,爬上男人的膝头,冰冻的眼珠顿时冰雪消融,白予堂俯身在小孩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谁欺负我家的皇太子了?”
“。”(译:没有)
“被老师罚了?”
想起自己找花魁学琴,结果才摸上琴就被一群傻子打断的事,白荆泽立刻磨着牙恨恨道。
“啦!”(没有啦!)
“哈哈哈,没有没有,想学琴爹爹教你便是,何须让外人教?”
“可爹爹不是说朗平是最好的琴师吗?我想学了琴,好陪爹爹一起琴瑟和鸣啊!”
白予堂语塞,这是哪个混蛋乱教他家纯情的小孩,琴瑟和鸣是这么用的么!
摸着小孩柔顺的长发,白予堂叹了口气。
“爹爹教你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要给爹爹惊喜,你从是不从的啦!”
捏着白予堂的耳垂轻轻拉扯,若是让人看到只怕要大跌眼镜,谁敢对他们家的大魔王动手,无疑是捊老虎的须子啊!
可白予堂却任由小孩无礼,凝视着那双幽深的眸子,白荆泽嘴巴一瘪,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吧唧一口。
“怎么?”
“爹爹长的好看,想亲亲爹爹。”
白予堂轻笑,捏了捏小色狼的鼻子尖。
“等荆泽再大些娶了新娘子就不要爹爹了?”
“不要!”
抱着白予堂的脖子,小魔王撒欢道。
“我要一辈子跟爹爹在一块儿,才不要娶亲,爹爹的姨娘整天吵架,一点都不好玩,我只要爹爹,不要姨娘和新娘!”
白予堂瞪大了眼睛,立刻笑着宠溺的连连称是。
也好,小孩是他一人的!他绝不会允许小孩落入其他人手中!
再说那日白荆泽急匆匆回来后,长枪却留在了花楼,未避免白予堂问起,便找了个由头去了趟花街。
“白少的枪被楼少拿走了。”
鸨母道,白荆泽烦躁的抓着头发。
“那白痴拿我的枪作甚!这下我要怎么回去和父亲交代啊啊啊啊!!!”
这下白荆泽是真的焦躁了,要是让白予堂知道他在花街被人调戏的事,他这辈子都别想单独出门了。
“楼少他经常会和其他公子来此···yin诗作对,要不然老身给您带个信?”
白荆泽可是白家的下任家主,得罪不起,于是鸨母便主动提议,听罢白荆泽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留下一张便条,白荆泽便又匆匆离开了。
他前脚才走,楼肃清也来了,鸨母便将事情跟楼肃清说了一遍,又把白荆泽留下的便条交给他。
“他真是白家的小公子?”
“是啊是啊,他真不是我这楼内的人,老身也不敢放这么烈的人伤了各位公子不是!”
楼肃清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信笺。
“这倒有趣!他人呢?”
“才走。”
鸨母一拍手掌惋惜道,楼肃清脸上闪过一丝憾色,随之也留下一封信笺让鸨母代为转交。
一来二去,双方总是错过彼此,抓狂的白荆泽索性留在了花楼里等楼肃清。
心里有事,一首曲子也弹得乱七八糟,花魁朗平无奈摇头。
“少爷啊!你这棉花可弹好了?末要让外人听去砸了我这金漆招牌啊!”
白荆泽也自知对不起朗平的教诲,赫颜不再碰琴。
“呵呵呵!我当是哪家的花魁业务不熟在此荼毒人的耳朵,原来是朗先生的房间。”
一名穿着蓝色立领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抬手朝朗平和白荆泽抱拳打招呼,白荆泽愣愣的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
其实是生气了,但外人总当他是害羞或是伤心。
那年轻男子抬手告别,白荆泽恨恨的瞪着对方的背影,谁料那男子突然回身抓了个现行,饶有兴致的看白荆泽。
“在下陆丞千,小公子若是不服学好了本事来挑战便是。”
“你等着!我一定会来砸你的招牌的!”
白荆泽也不客气,朗平抬起袖子遮着脸悲惨的摇头。
这回白少爷要吃大苦头了,谁人不知陆丞千的音律造诣可在他之上,就连他的琴技也是向陆家兄弟讨教过的,白荆泽就算再学个十几二十载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却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