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苏夏待在梁明哲身边的时候,仿佛幸福能把所有的龃龉挤在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
然而,每次他看到镜子里面那张美艳的脸,仿佛都很习惯了,他要想一会儿,才能逐渐想起他以前眼尾没有那颗痣,脸型没有这样Jing致的感觉,鼻梁、嘴唇,仿佛哪里都不太一样,又逐渐重和成一张脸。
苏夏对着镜子莞然一笑,颇有兴味的遮住自己眼尾那颗痣,发现——居然还有点像了。
手机收到的那条短信还显示未读的状态,是梅姐发来的,两根白嫩的手指在上面点点点——[开始吧,谢谢梅姐。]
梅姐其实是他之前辗转另一个会所的时候遇到的,会所也不太算得上,鸡寮?苏夏老爱回想以前的事,当时他自己都活得浑浑噩噩,偷偷自杀过,后来不甘又把他拉回来了,抠安眠药抠的嗓眼红肿,翻涌的胃汁和泪水鼻涕让他恶心。
这边供他们居住的地方太多绝望和欲望了,旁边那个屋子里有人要自杀他一点都不稀奇,谁知道那倒霉蛋非要烧炭,苏夏踢开那个没什么用的门板,看见一个年轻瘦长的男人躺在碳炉旁边,他直接过去开了窗,看那个人只是哭,一个眼神都没多留,就直接走了。
那是梅姐的弟弟,好像是受不了自己的姐姐这样供养自己。
现在的话,好像过得还不错,半工半读,毕业以后进了大公司。
苏夏对着镜子勾勒自己那张脸,笑得颠倒众生,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傻子]的独特称谓,笑意一淡,竟无法下手按接听。
眼看着屏幕暗了又再次亮起来,才缓缓收拾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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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怎么了?心情不好?”男人的触感太敏锐了,苏夏神色一僵,继而笑道:“刚睡醒,有点呆。”
“小懒猪。”男人声线低沉又言辞亲昵。苏夏心想,真不是我抵抗力差。他不也一样从来抗拒不了这个男人。
以前在出租屋就是,男人要看xue就只能张开腿,要亲他,就算再大街上,他也只能羞耻地踮起脚尖。
“一会儿接你去临江阁吃饭?”
“让我想一下”
“还要想啊?”男人言语带着纵容,“那给你两分钟吧。”
“为什么是两分钟?”
苏夏回头听见推门声,只见男人一边朝他走来,一边在他耳边说:“因为我到了。”
苏夏不受控制的心动,“骗子,不是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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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可以再给您一分钟考虑。”
苏夏羞愤挂了电话,三十秒后就上了男人的车。
临江阁包厢里,苏夏抬起雪白的藕臂不自觉缠在男人的脖子上,两个人的唇舌辗转缠绵,偶尔从空隙中能看到两条绯红的舌头相互搅动的景象。
苏夏小嘴濡shi,枕在男人胸膛上娇喘连连,心想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吧。想想,他又主动拉下男人的脖子,一边娇哼一边吻男人。
两个人边吃边聊偶尔接吻,气氛融洽自在,苏夏就算被调戏的生了气,也只是扑上去咬这个装模作样的色胚。
最后他还是坐在男人怀里,小声要求男人明天陪他去个地方。
梁明哲自然答应了。
第二天,苏夏直接带男人去了出租屋,他之后有了钱,倒是把这里买下来了,东西也摆成了原来的样子。带男人进去的时候,倒也没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就仿佛,他和傻子多年以后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感觉。
他们在出租屋待了半天,回去以后很奇怪的没有再联系了。
后来,市本地新闻相继爆出[知名企业家梁国威性侵事件],一夜之间,数位受害者相继站出。梁氏公关能力显着,可是又有小道消息传出老爷子七十高龄已被查出艾滋病。梁氏生意树大招风,不少敌手落井下石,已经有警察找上门了。
梅姐说[人情已还,别找我了。不知去哪,再见。]
苏夏看着电视机里梁老爷子被拷着手请去了警局,现场好像有受害者的家属,哭着叫着拿臭鸡蛋往过扔,现场狼藉一片。
曾经意气风发的掌权者现在不过是一个死期更近的凡人。
他待在别墅里看梁昂雄每天抽烟抽的更加凶,到处托人办事,有的有用有的没用。最后运转之下,梁家抽了髓,救下了老爷子。
梁明哲有能力,然而他根基还是浅,这次机会让很多老一辈的人捕捉到,誓要把梁家踢下去,好给更多人子孙机会。
苏夏听说梁明哲和吴晨离婚了,然后吴晨被曝光在小巷子里和人群交的照片,各种低俗下流的艳照散布在各个论坛。
吴家为了声誉公关了一把,也决定放弃这个棋子。
苏夏心说,就这样吧,那个药药性入体,就算他不做什么,那个人也管不住自己的yIn欲。如果他管得住,那也和他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与梁明哲许久没有再见面了,苏夏觉得,那个傻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