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嘴角流出血块,朱彦冰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这个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眉眼有些熟悉“我乃当朝王爷”
“朱彦冰,长乐王爷,六皇子殿下。您不认识我啦?”邓骁低声道,“那你总还记得我父亲吧,我父亲是前镇远将军邓谦亮。”
朱彦冰想了起来,“邓、骁!你是邓骁!”
“不错。”手上一使劲,钢刀又深了几许。
朱彦冰整个人被他钉在椅子上,他双手握紧了扶手,拼命从喉咙里逼出几句话来,“是你掳走了东琰,为什么杀我”
邓骁眼睛通红,牙关紧闭地说道,“因为阿焱是我心中所爱,我忍了那么久,就是不敢说出口,最后一个人远走塞外。没想到便宜了你这头老畜牲!”
朱彦冰愣了愣,嘿嘿笑了起来,连带着吐出好几口血沫子,“那、真是太遗憾了,你、你只能啃啃我吃剩下的别客气,都被干熟了的好、好插的很、嗯、啊”
话没说完,插在心口上的钢刀被一口气拔了出来,飞溅的鲜血染红了邓骁的前襟。
“真是该死。”邓骁喃喃道。
把钢刀上的血污在朱彦冰的尸体上擦了擦干净,收回刀鞘内,转身跪在地上往东边拜了拜,“爹,娘,我杀了大钧朝最尊贵的王爷,这回是真的不能留在京城给你们守墓了。孩儿不孝,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来给你们上坟。”
说罢,站起来一跃而上屋顶,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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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骁在回石洞之前,特意把血衣处理了,换了一套衣服。可是还是被东琰嗅出了浓重的血腥味,“你受伤了吗?”
邓骁犹豫着把钢刀放在地上,斟酌着词句,“我去了趟长乐王府”
“有我娘和妹妹的消息吗?这”东琰注意到刀把上新鲜的血迹,心里突突直跳。
“阿焱,你听我说。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东琰点点头,把仅有的一套衣服和邓骁的包袱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她们是不是出了事,邓骁,你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邓骁看住他的眼睛,“我把长乐王杀了。”
“什么!”东琰不禁拔高声音,“你疯了,他可是皇帝最亲近的弟弟。你、你”上前一把拉住邓骁的袖子,“被人看见了没有?”
“没有。”
邓骁被拉住的左手顺势一揽,把东琰围在自己怀里,“我杀他的时候没人看见。你怕了?”
“不、不不。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你不知道他现在权势滔天,跟当年那个六皇子不可同日而语你、你为什么杀他,为了我吗?”
“为了你,也为了我,更为了你娘和你两个妹妹。”
东琰脸上慢慢失去血色,“果然是出事了吗?快告诉我!”
邓骁手臂粗壮有力,搂得东琰腰背痛,他将长乐王与管家的对话尽数告诉了东琰,钳制着不让他挣脱出来,“你听我说完,那春宵楼很有名,号称江北第一ji院。我已经让人连夜赶路,先一步去查探究竟了,只要她们还活着,一定会没事的。”
“我娘她真的找不到埋骨之处了吗?”
邓骁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我去南风楼截住了传话的管家,逼问出来,是在京城西门外的山道上,一棵歪脖子槐树下。我们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东琰无声流泪,良久,问道:“那个管家不是好人,你”
“我叫他下去陪他主子去了。”邓骁亲了亲他的发顶,“阿焱,你可还满意?”
“邓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为我杀了长乐王。”东琰抬起眸子,迷惑而又忐忑地望着他。再好的朋友,也难做到这种地步,以往他看不清,看不懂,现在却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邓骁,是对他有意吗?
“我、我不是说了吗?你跟我走,我们去塞外多兰堡生活。你主内、我主外呃,”邓骁俊脸微红,耳朵热得发烫,“就跟平常夫妻一样生活,你、你肯不肯啊?”
呼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