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之地。”
的确,李元芳只是个例,他可是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换来了现在的地位。我,是清楚城里人对半魔人和魔种的看法的。可是,出了这件事后,我还能回去吗?
主意既定,昭君带我换了一身黄衣,我决定带他们去我的小屋从地道出城。有惊无险,我们还使用了妖力,避过了搜查的士兵,来到了我的小屋。对于地道,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穿过地道,我们总算出了长安城。
“离师姐。”
背后忽然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却使我浑身一颤。我硬生生顿住步伐回头看去,弈星正噙着一抹温浅的笑,站在地道口侧的大石旁。
“离师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回来吧。”
“弈公子?”花木兰微微蹙眉,“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那天明国师身旁站着的人吧?”
“正是。”弈星颔首微笑。
“对不起,你们先走吧。”
虽然很舍不得他们,但我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向弈星走去,不敢回头去看他们的表情。
“对鸦符?”花木兰冷声质问,“弈公子,你和尧天是什么关系?”
弈星依旧保持着带笑的脸,顺势牵住我的手:“就是花将军想的那样。”
“哼。”花木兰不再理会弈星,“守约,铠,我们走吧。”
还是……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我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
“离师姐,别哭了。”弈星递给我一张手帕,“待会,你可能哭不出来了。”
“谢谢……什,什么?”我擦泪的手一顿,再也顾不上什么泪水,连忙追问弈星,“你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师父撺掇陛下的。”弈星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才你看只有女帝在场,实际上,狄大人和师父他们都在,隐蔽在秘密的角落里。狄大人赌花将军绝对没有反意,长城守卫军绝不会莽撞行事,一定会来鸣冤。师父说他们一定会来劫法场,不然反意从何而来。”
我结巴了起来:“所……所以……”
弈星凝重的点头:“我也相信他们不太可能有反意,但是我没想到是离师姐你,居然独自一个来劫法场,坐实了师父的结论。师父如果要达到目的,应该要舍弃你了。”
“舍弃我?”
“离师姐难道忘了,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在他的终极目标实现前,我们只是棋子。”
弈星瞬间锁住了我的双手,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师父让我来这里,就是把离师姐你带回去。请不要挣扎,我怕你这一溜,师父会更加生气。不过他抚养你长大,应该不会那样心硬的处罚你。”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真的是师父最后收的小师弟吗?”
弈星只是微笑:“我永远是大家的小师弟。”
这句避而不答的话语,更让我怀疑起弈星。但我并没有其他可以思考弈星疑点的时间了,我已经成为了师父的阶下囚。我甚至不知道,在尧天基地里,还有新的铁笼牢。
几个月不见师父,他看起来更高深莫测了,甚至可以称得上妖异,让我甚至怀疑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半魔人。弈星告退后,他从素日最喜欢的红木椅上站了起来。
“阿离,几个月不见,你长本领了。”
“阿离不敢。”我战战兢兢的回答,师父的声音,也变得让我更加害怕了。
“怎么会呢?女大十八变,你的胆子也大了。”师父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是不是为了情郎,才心甘情愿来救花木兰?”
“什么情郎啊?”我顿时觉得脸上发烫,大声反驳,“花将军是位爱国的人,我只是不忍心一个为国为民的将军就此冤死而已。”
“你是从哪知道这些的?”师父沉声发问。
“长安城的人……说的……”
“不过是流言罢了,阿离,你知道什么是流言吗?”不等我回答,师父继续说了下去,“成不了真的话,才是流言。真正想要花木兰死的,其实是你们。呵,李信,他何尝和我是真心合作的?阿离,你也不用隐瞒了,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喜欢李信啊?我也不是恋爱脑啊!
“不错,我都知道了。”师父笑yinyin的望着我,“你知道他正在被守卫军一队的人怀疑,故意不和他见面好避嫌,同时,他不是要拉拢花木兰吗?你救下花木兰,正好他多了一员大将,还可以用来制约我……呵呵,谁叫我讨厌花木兰呢?”
我只能怔愣在原地。原来……小信子是在掩护我吗?没想到他已经被一队的人怀疑了……但是,我相信,他绝不是师父说的那种人。
“师父,明崇俨是你……”
“他连这都和你说了?”
师父的目光陡然一变,变得幽暗Yin沉,如同一根锐利的尖刺,将我的眼睛钉住,我吓得立马缩到角落里,无法再从嘴里吐出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