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也不瞒你。此次前去大漠,为师找到了小虎的旧友。”
师父接过玉环泡好的茶水,揭盖优雅的抿了一口:“另外,那位长官也下达了新的指令给我们。”
“啊……这样啊。”我干笑了两声,在心里却对那长官的稻草人脸上贴了十八张纸条。
说起那位长官,我真的有点生气。刚跟师父的第一年,我闲的想干什么都行,直到第二年起,那个神秘的长官和师父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约定,此后我就成了专职打探情报的。
实际上,我一开始并不喜欢跳舞,琴棋书画我一样都没天赋点,但那个可恶的长官给我指明了学舞,时不我与,我也只能认命。
“阿离,你做的不错,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没有任务了。”
望着师父飘逸的笑容,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吗?”
“才不是呢。”玉环毫不留情的打碎了我的美梦,“师父要你我,想尽办法护女帝周全。”
我不在乎的笑笑:“这个不用师父你说,我一定能做到。”
别说我现在是武则天的临时贴身侍卫,再说了,我是武则天的铁粉一枚,出于国家也出于个人想法,保护武则天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何况这世上,能奈何武则天的人,估计一只手都数得尽。
师父摇着头笑了笑,放下茶杯站起了身子:“为师,不是在和你们说笑。”
玉环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走吧,跟为师来。”
我低着头缀在师父身后,不禁想起了幼时那个喜欢跟着师父的自己,如今时光荏苒,我又多了三位师弟妹,不知道那个新小师弟弈星,会不会也如我幼时那样依赖师父呢?
为了隐瞒身份,我们走的是通往白虎门临时住房的那条地道。钻出地道之后,师父并没有出院门,而是轻轻一跃,稳稳站在了房顶上。
“快上来吧。”
上房顶这种叛逆的事情,一下就勾起了小虎的兴趣,他按了按拳头,蓄力纵身一跃,嘿一声就跳上了屋顶。只是他是趴着落到屋顶上的,吃了一脸土。
玉环挥舞绣带,勾住屋檐一角借力跃了上去,弈星则右足一点,身轻如燕般跃上屋顶的样子倒与师父有几分肖似。
师父这是在考我们轻功?
我脑海中忽然想到那位明丘居士的步法,把绣带一端系在伞柄上,将伞向上一推,借着伞还在向前冲的劲儿,我扯住绣带一端尽力一跃,稳稳当当跃上了屋顶,将伞收好抱住。
师父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我们微微扬了下下巴:“告诉为师,你们都看到了些什么?”
小虎已经爬起来,捡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坐,手撑在膝盖上懒懒俯瞰:“师父好厉害,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大半个长安城。”
玉环朝屋脊上挪了挪,右手搭成凉棚遮住刺眼的夕阳:“小虎师弟说的是呢,在这里的确可以看到好多美好的景象。”
弈星居然站上了檐角,风将他淡蓝色的锦袍撑的鼓鼓的,拂动着他修长的马尾,他好像一只孤独的鸽子,背影忧郁又坚强:“玉环师姐说的是,这座城,真的很美。”
我坐在屋脊上,眯着眼扫视着下方可看的一切,夕阳也快落下,不久那巡管钟馗就要巡视这大街小巷,介时不能有一人逗留,能躲避他的高手除外。
可是,师父叫我们来,真的只是叫我们单纯的看长安城吗?
我疑惑的转头看去,师父只是背着手,悠然轻笑的望着远方——这正是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想的表现。
难道……长安城要出变数了?
我拼命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不说狄仁杰了,钟馗和程咬金也不会干看着长安城出事,这世上能打败他们的人,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来。
就算他们不出手,师父也会出手的。我比谁都清楚,他有多在乎这座城。
夕阳终于敛尽了最后一丝黄光,随着一声巨大的锣响,玄武门下一星蓝光升起,蓝光渐渐变大,变强,最后在蓝光中出现了一只披着与狄仁杰同样黑色官袍的怪物,它抱着一只巨大的钩链,飘飘荡荡向最近的一条街道出发。
它就是长安城的城管钟馗。没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它当然也不是魔种,倒更像鬼一些。据说,它本来是半魔人,因为相貌丑陋而不被世人接纳凄凉死去,但它爱长安城,所以灵魂不泯,留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我怅然若失,什么时候,我也能以半魔人的姿态站于人前不被歧视呢?
夕阳已去,可师父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纵然心下有许多疑问,也只能坐在屋脊上,等待师父的命令。
小虎很大声的打了个呵欠,我也感到有些疲倦,揉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远处的钟馗忽然停下了。
停下了?
我连忙打起Jing神,瞪大了眼睛看向停下的钟馗。只见钟馗右爪一挥,连在爪上的钩链瞬间以飞快的速度向前方甩出。
然而这一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