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宫中一探究竟。可即使是目前最出色的那个人,也无法入得了武则天的眼。
就在扶桑使者约定朝贡日的前一天中午,青龙门出现了一位骑着白马的美少年。仅一人一骑,蓝白相间的长衫,与那背后系于一束的墨发随风舞动,也舞动了街边每一颗萌动的少女纯心。
鲜衣怒马少年时。
“弈星,见过陛下。”
他向着武则天微微欠身,随即抬起头来,浅蓝色的眼眸中流露着包容一切的明澈,谦和的笑意,偏矮的身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你可会弈棋?”
也许是意识到了弈星带来的危机,那之前被选出来的棋手急了,看向弈星的眼神都带了些隐隐的敌意。
“不敢,只是略懂。”
见弈星态度谦和,那棋手也不禁流露出些许得色:“那你,为什么而来?”
“我,只是为了得到棋的真谛。”弈星淡淡垂眸,仿佛并不将棋手的话放在心上,让我忍不住为他干着急,“既然先生擅棋,敢问先生,何为弈棋?”
棋手一时噎不得语,一旁的武则天的眸中涌起淡淡兴味,命令道:“说下去。”
弈星微微颔首,接着道:“弈棋,帝尧创以教子丹朱战事之理,期望丹朱可以从中习得本领。然丹朱不知,弈者,易也,世间万事万物,尽在此棋局之中。”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了那块棋盘模样的腰佩,捻起腰佩上那两块玉石制的黑白棋子:“棋局为方,如大千世界;棋子为圆,如芸芸众生;棋动如生,如春回大地;棋困若死,如严冬已至。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弈星一番话,令棋手瞠目结舌,也使武则天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真是Jing彩的回答。弈星是吗?明日,就由你来出战那扶桑使者。”
“是,陛下。”
弈星将腰佩挂回腰间,缓缓抱拳。
……
第二日,果有扶桑使者入城,一行人径直向皇宫而来。向武则天贡献了鱼干苔菜等若干贡物后,为首的使者提出了弈棋的请求。
弈星淡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即使是对着扶桑使者那隐藏着些许嘲讽的眼光,他也是一副淡泊的模样。提着长袍缓缓跪坐于桌一侧,弈星伸手朝棋盘一比:“使者请。”
“要我让你六子吗?”
面对着扶桑使者略带怜悯的得意笑容,弈星只是不紧不慢的从棋钵里捻起一粒白子:“不必,我可以让使者九子。”
扶桑使者惊讶的望向弈星,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握着黑子的手不自在的抖了抖:“我既已占了先机,再多你九子,岂不是明摆着欺负人?”
我忍不住望了一眼武则天,却见她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扶桑使者。狄仁杰没来,但是我相信狄仁杰听到这话也会发笑的。
明明你们就是准备以弈棋来奚落大唐,怎么还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无妨。”弈星只是微笑,朝着扶桑使者轻轻摇头,“请。”
也许是弈星的自信影响到了扶桑使者,他不再说话,而是从棋钵里捻了九颗黑棋,整整齐齐摆到了特定的位子上。
我不懂围棋,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二人你来我往的落棋捡子,后来我才略略看明白,原来二棋是在互相厮杀,以全困对方为目的,好吃下对面的子。
一个小时过去,棋盘已下满了半边,弈星捻过一子,忽然抬头微笑:“使者,你已露败象,不如,重新来过吧。”
扶桑使者坚决的摇头:“不,初露败象并不注定结尾。”
弈星微微叹气,将手中白子落于一处,正好堵死大片黑子,却见那扶桑使者捻子未落,额头上已渗出些汗来。棋局虽然继续了下去,但黑子已渐渐被白子蚕食,宛如一只被白蚁食尽的黑象,只余几颗零落的残骨。
扶桑使者一时忘记了落棋,只是紧紧的捻着黑子,望向弈星的眼中已充满了畏惧。
“我认输。”
……
“弈星,你做的很好。”打发走了扶桑使者团,武则天召集了群臣,满意的朝着弈星招手,“说吧,你想要什么?”
弈星摇头微笑,而是向后退了两步。只听宫门外内侍高喊一声:“明国师到。”
明国师?莫非……
在沉稳的步声中,一位白袍人缓缓步入这宫殿,他肩上的黑色巾绶随白发一同翩舞,发冠下的脸被一张雕着半朵红花的白面具所覆盖,但那双妖异的黄玉色眼眸,足以令人见之难忘——他就是师父。
“臣,见过陛下。”
“你是世……是明爱卿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武则天竟变得比之前激动了些,我偷偷扫视了一圈众人,程咬金依然憨憨的笑着,其他大臣有的作观望状,有的则直接别过了脸去,只有狄仁杰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师父恭声回禀:“回陛下,臣前阵去云游四海,带着弈星——也就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