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是熊孩子的哀兵策略,但是拒绝这样一个提议太难了。尤其是面对的正是这样一双期盼的、带着深沉的恳求和爱恋眼睛,陈鸿寿终于有些能体会到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忙完了自己的事情,陈鸿寿便拿个平板拿个平板电脑躺在沙发上看年轻人画画,只有小王偶尔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才假装看平板上那些无聊的行业报告。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这可能是艺术最不美的一面了,艰难凝涩、痛苦胶着,染了洗、洗了染,毫不浪漫。像咂摸一块难啃的馒头,来来回回地嚼,拿自己最珍贵的灵感去浸泡它、软化它。但是陈鸿寿却很有兴味地看着,年轻人像个独自闯冰破雪的登山客,指南针又时灵时不灵,在冰雪呼啸的山头艰难地攀登。
“半夜了,早点休息?”陈鸿寿忍不住出声提醒年轻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呼应。
表针一格一格地慢慢跳动,纸上的颜色也一层一层地染出层次。冰冷的气氛从画面袭来,那是一幅沧桑的废墟图,大地是锈迹斑斑的,天空是雾霭沉沉的,这让陈鸿寿想起了他创业初期的那些不知未来的日子。在王一为又一次回头看他的时候,这次他没有假装看平板,而是从沙发上下来,慢慢踱到画跟前去。
“陈叔,”年轻的艺术者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了宁静,“我是不是太急了,才画不好?”
陈鸿寿没有答他,只是走近了,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画面,这些废旧的钢铁画面激起了陈鸿寿对创业时代的记忆。“我没和你说过,那个时候锅炉厂开分厂,什么都没有,”陈鸿寿的声音听起来幽幽的,“小炉子是我带着几个工人打出来的,现在想想多么可笑,不惧困难,不畏天地。那时候的厂里的天色就像你这画儿一样,灰蓝灰蓝的。”他说着慢慢抚过画上的机器零件,上面还有一点颜色未干,不小心将一枚指印留在了画面上。
“哎呀,”罕见地,陈鸿寿有些慌了,这可是年轻人的命根子,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这可怎么办?”
“没事儿!”年轻人微微一笑提起笔,简单地勾了两下,将那个指印化成一块天边的乌云,仿佛更有风雨欲来的意思。一个小指印,就这么举重若轻地化解了。
“陈叔叔,这算你我的共同创作了。”年轻人笑了,“与有荣焉。”
这孩子的乖巧似乎浑然天成,陈鸿寿看了看手指上的残存的颜料,慢慢抹在年轻人的脸蛋上,又是一枚指印,带着锈红色的尾巴,更像是一抹胭脂印。
“陈叔叔!”突地,年轻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受不了地哀哀叫了一声,弓着腰蹲下了。
陈鸿寿走过去抱着他:“怎么了?”
年轻人涨红的脸色和鼻孔的粗气出卖了他,他眼睛红红的,向下面迅速扫了一眼,又把眼睛挪回来,不敢看陈鸿寿的眼睛,只好乱转着。
年轻人的惊慌看上去像是亵渎了什么神灵,陈鸿寿低低一笑,俯在他耳边:“又硬了?”
王一为窘迫地点了点头。“我不是故意的,有时候画兴奋了就会这样。”他小声说,像是躲着,又是盼着,“还有都怪您,总是撩我。”
撩,这是个年轻人爱用的新词儿,陈鸿寿只是在网上看人用过,如今听见这么说,他便把手伸进年轻人蜷着的身体中央,去真的撩拨那个已经起了变化的器官。
“只是我撩你吗?你呢?”陈鸿寿说了那个字,手上也用了那个字,撩拨,撩动,撩逗。他伸手,却只撩到了一颗圆圆的rou嘟嘟的头,里头存着硬芯,再向下蜷着藏了起来,摸不到了。
今天的年轻人一反常态,那些胆大妄为的攻击性都藏了起来,只剩下一个被艺术蹂躏过的憔悴样子,看得陈鸿寿很是怜惜。
“来,听话,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年轻人怔怔的,似乎不信一直拒绝他的陈鸿寿会主动摸他,他的脑子瞬间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跟他说快躲开,一半跟他说不要动。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硬了。”陈鸿寿把他拉起来,带到沙发上去。他也就傻傻的跟过去,被陈鸿寿按住,扒了裤子。
年轻人生龙活虎地弹了出来。陈鸿寿便笑着攥住了,轻轻地给他捋动。“看来是真的硬了,”陈鸿寿拿捏住了,用刚刚染了颜料的指腹按压rou棱,换来年轻人慌神地颤抖。“你们年轻人啊,就是Jing力旺盛。”
年轻人有点不敢喘,半靠在沙发里,半靠在陈鸿寿的身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手在他的下身撸动。那是白净的文人的手,手背温润细致;却也是工人的手,手心有过硬茧的痕迹。指甲是圆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伴随着他的动作一突一突地,王一为的心也随着一突一突地跳。
他挣了一下,似乎想反扑过去,却被按住了。他低低地喘息,呼吸里抑制不住的甜味散开来,他忍不住问:“您,您这是干嘛呀?”
“帮你泄泄火。”陈鸿寿慢慢加快了手,偶尔还摩了摩他柱头上的小孔,“你躲什么,再躲我给你用嘴了?”
年轻人猛地摇头,他不是不想,他是不敢。
年轻的身体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