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荒俗之换郎39
桑乔的死令李云山悲痛欲绝,卧病不起,而李降筝在得知李降鸢已随娄以槐离开古村后便愤怒不已,他寻找出村之路却始终未果,竟不顾自己妻子即将临盆,整日买醉,颓废度日。李云山见其仍对李降鸢执迷不悟扬手便是一个耳光落下,痛心疾首道:“你道我不知你都干过些什么?孽子!他是你的哥哥!纵使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永远是你的哥哥!你却对他做下那般禽兽之行,事到如今他已出了古村,你这一生也莫想再见到他!你早些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未待李云山语毕,李降筝便打断道:“他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李云山震惊道。
“他怀了我的孩子!那个孩子是我的!是我们李家的!我睡了他那么多次,睡到他怀上我的种,可那个傻瓜却什么都不知道呵呵你和娄以槐瞒着我送走了他,现在好了,他带走了我的孩子,你满意了!”李降筝再也无法忍受,他双目猩红,难掩愤怒,汗泪齐下,状若癫狂。
就在此时,门口盆碗落地,碎裂之声响起,父子二人齐齐回头,只见卉儿立在门框处,她面色惨白,显然是听见了刚才的一番对话,她扶着庞大的肚子就要转身离去,却脚下一软直直向下摔去。
一尸三命。卉儿死于难产,那双生女儿生下不过三日便相继夭折。
“冤孽啊冤孽”李云山只恨当初自己一时心软没有好好惩治逆子,才叫他从此误入歧途,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终是酿成如今恶果。
原来,李云山早已发现李降筝jian污李降鸢之事,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怎忍心他受惩罚,于是瞒着桑乔替儿子守住了这个秘密。哪里晓得李降筝在李降鸢的身子上得了趣味,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迷jian了对方。如今得此恶果,也是他父子应得的报应,只是如今下到黄泉,却不知该如何向桑乔交代。
李家一时家破人亡,李降筝亦失去了踪影。有村民入山归来说是在山中曾见过他。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举止疯癫,见人不识,早已不知疯了多久,口中时而唤着“卉儿”,时而唤着“哥哥”,哭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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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古村,来到这外世已有十数载,李降鸢虽依然挂念仍在古村中的阿父与弟弟,然而望着自己一双儿女平安成长,却也无数次心中庆幸自己离开了那处荒唐之地。
那年桑乔失踪数月,全家焦急万分,无数次入山寻找无果,李降鸢那时正怀着身孕,焦虑不安下竟几度昏厥,险些流掉腹中胎儿。铁弋重返古村带回了珍贵的通往外世的地图,而与此同时仇阿芒与桑乔去世的噩耗传来,娄以槐生怕李降鸢无法承受,便未告知其此事,且连夜携妻儿乘着铁弋留下的小舟在chao水上涨前离开了古村。直至李降鸢顺利生产后才将一切据实以告,然因着仇阿芒遗愿,他并未将李降鸢身世道出,是以李降鸢终其一生也不知自己的生父实则另有其人。
这外世间多有男女,Yin阳体却稀少罕见,一旦被发现多数命运便是被豪门贵胄收为己有,困于深宅成为玩物。当朝民风开放,龙阳之风盛行,于是娄以槐与李降鸢一家并非异类,安居小镇,生活倒也怡然安乐,众人只当那双儿女是他们收养而来,并不知晓那清俊温润的男人竟是孩子的生身之人。
这外世虽太平祥和,Yin阳体却依旧地位卑贱。外人虽知娄家儿女双全,却不知娄家小儿子并非真正男儿身。李降鸢唯恐儿子被人发现身子异于常人,便将其常年养于内院,鲜少露面。对外也只道孩子病弱,不便外出。
可如花年纪的少年又怎甘愿老老实实待在一方天地不得自由?年方二八的娄雪尘时常趁机逃出家门玩耍,Yin差阳错间竟在小镇后山救下一名被人追杀的俊美少年。他不敢带其回家,只将其安顿在后山山洞中养伤,一来二去间他便深陷初恋情网,情迷意乱中将自己的身心一并交给了这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少年。
初尝云雨的甜美滋味尚未褪去,第二日那俊美少年便消失了踪影。而他留下的残局却只得娄雪尘独自收场。四个月后,娄雪尘在悲痛之中被阿爹强行打落了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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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每隔几日便会到山脚下为一棵小树苗添土浇水,还要在树旁静坐许久才会怅然离开。马车内衣冠华丽的俊美青年望着车窗外那抹清瘦身影,神思似有片刻恍惚,随后便听身旁黑衣随侍迟疑道:“七殿下,这招是否真的可行?太子那边”
“呵呵,皇兄最喜美色,尤爱雌雄同体的Yin阳美人。我这做弟弟的定然要投其所好,方能一表兄友弟恭之情。”青年低声笑道,面上却是一片冷漠杀意。
“殿下英明,只是殿下确定那人当真是雌雄同体?”
听此疑问,青年再次望向窗外那人背影,神色复杂,意味不明。稍顷,他指尖轻扣车内几案,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轻轻道:“当然。”
“既然如此,属下会尽快将此人送往京城,以便在太子生辰之日呈上此份大礼。”
“不”青年缓缓收起浅笑,神色冷漠,再开口时,语气满是势在必得的高傲:“我会让他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