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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帮徐翼清理伤口的时候都在惊叹:“摔得好疼的样子,你好厉害,都不哭的。”
徐翼咬着下嘴唇,眼泪将掉不掉的又被他憋回去。林栖蹲在他旁边,校医帮徐翼包扎完,林栖就对着伤口轻轻吹起:“痛痛飞了,阿翼不痛了。”
那时候小小的徐翼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如坠落的珠子滚下来了,林栖手忙脚乱地坐到徐翼旁边抱住他给他拍着背:“哎呀,不痛了,不要哭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可是现在这些片段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他的脑海。
林栖又一次站起身来。徐翼想,他要走了。
然后徐翼感觉自己被人从侧边抱住了。浓烈的红茶香气萦绕在他鼻尖,林栖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除了能诱他发/情,还有安抚他情绪的作用。他原本像一个在烈火中受尽煎熬的人,此刻被信息素包裹着就像颠簸在温柔的chao水之中。他有些恍惚地抬起脸,泪水在他眼前织了一幕帘,让他看不太清眼前的人。
徐翼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想把林栖推开,他说:“你又想用你的信息素来胁迫我吗?”
他这话本来该说得有力些,起码能把林栖斥退。然而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加上林栖的信息素让他整个人变得软绵绵,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像云朵那般绵软。
“阿翼。”
徐翼听到林栖在叫他。
徐翼看见林栖凑近了他。
随后他感觉到脸上有一阵柔软覆上来,林栖在吻着他的泪水。
林栖把小花猫的脸亲吻干净,捧着他的脸,神色认真道:“是我不好。我说的‘认真’是认真的,我说‘喜欢你’也是认真的。我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但我是个烂人,这么多年我有很多机会向你解释或者是缓和我们的关系,但我没有,就因为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哪怕是刚才,我也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好好跟你说说我的想法,而并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我看到你的眼泪。”
“我看不了你流眼泪,”林栖放下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很难受。是我不好,我应该珍惜你,而不是让你哭。”
徐翼显然是没想到林栖会说这些话,他整个人愣住了。林栖见徐翼没了平日里不可靠近的凌厉模样,而是呆呆的,自己先笑了出来,笑得有些尴尬,他继续说:“你知道我的,我说那么多话真的很努力了,我还是会觉得很羞耻的。”
说完,林栖也没给徐翼有什么回应的机会,就把人搂到怀里肆意亲吻起来。也不知是徐翼的意愿就是不抵抗了,还是理智无法赢过和他100%契合的信息素。总之他们缠吻在一起,林栖慢慢也闻到来自徐翼身上那股nai香气越来越浓。
林栖还能分出心来想,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冷冷的,但信息素的味道却那么可爱。
他们纠缠在一起,直到大汗淋漓筋疲力尽。
这次林栖是清醒的,整个过程极尽温柔。林栖还在意着徐翼肚子里有他们的小果实,体贴地没有进到最里面去。但互相契合的Alpha和Omega即便只是这样也已经尽兴。
……
第二天徐翼是在林栖之后醒过来的,昨晚的事对于他来说像蒙了一层雾。他起身,身上是干净清爽的,除了腰有点酸,没有别的不适——林栖帮他清理过了。
徐翼心情复杂,看着走进来的林栖一副以他伴侣自居的模样自说自话:“煮了点粥在厨房,你洗漱完去吃。我帮你跟你领导请假了,你身体好像还有点虚,再休息一会儿。我跟的另一个项目有点问题,实在走不开,我做完就回来找你。”
徐翼没说话,林栖有些尴尬。
林栖又说:“那我走了?”
徐翼直接倒回床上拿被子盖住了头。
可是被子上还残留着他们昨晚水ru交融的气息……怎么会这样?
林栖叹了口气:“我走了,你别把自己闷坏。”
徐翼又在被子里待了一会儿,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确定林栖这会儿已经离开,他才爬起身来。
他冷静地洗漱,换衣服。他喝了林栖煮的粥,味道并不如何,米粒还没煮烂,有些硬,一尝就知道是林栖跟着菜谱做却不懂得怎么掌握火候而做出来的不完美成品。
喝完粥后他洗了碗,回到房间把重要的身份证件都带上,还随便捡了两件换洗衣服塞到背包里。犹豫了几秒后又把去医院时医生给他的类似安胎药的东西也带上了,之后他下楼拦了辆车。
司机问他:“小伙子一大早去哪?”
徐翼也不知道要去哪,他没有目的地,他的思绪现在很混乱。他敢肯定他在前一天还和林栖是绝对水火不容的,可是昨天明明一开始两个人也都是清醒的,哪怕他情绪有些崩溃,但他还是能阻止本来不该发生的事。但他还是没有阻止,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抱住了浮木的溺水者,他竟然有种“啊,得救了”的轻松感。
这和他坚持了那么久的信念完全背道而驰了。
徐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