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桶水,小心的拿起毛巾擦拭身子。周身一层蒙蒙的水汽,天边的太阳像个火红的圆球,大牛的后背在剩余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出亮丽的色泽,金红的光线勾勒出大牛较好的身材,肌rou随着大牛的每一次动作拢起,他整个人仿佛在是从太阳出来似得。
有钱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的脸微红,好先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门一响大牛就听到了,他一着急就扯过了方便的毛巾盖在了身下,水珠顺着大牛的肩胛滑落,路过遮掩的地方滑过大牛光裸的大腿,越是遮掩越是有欲盖弥彰的味道,有钱的眼睛竟是离不开大牛那双健壮的腿。
“有钱,有什么事么?”大牛咳嗽一声,惊醒了有钱才问道。
有钱脸涨的通红,有不想让大牛看见,可是背过身更是显的自己做贼心虚,反正都是男子,索性大方的走进院子,一手拿着个盘子,一手关了门,把盘子放在石碾子上,然后帮着大牛拿来衣服递给了大牛,“我娘说给你送些菜。你一个男人再加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写素菜,不怎么值钱。”
看有钱变的坦然,大牛也没有了尴尬,自然的在有钱面前换衣服。有钱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放在大牛的身上,可是大牛坦荡的换衣服,也就没有注意到。“哎呀,大婶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家里还有饼子和腌的咸菜,热
一下就能吃,这多麻烦大婶啊。”大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不麻烦。”有钱心里蹦蹦直跳,说不上为什么,回答的声音像蚊子。
“什么?”大牛穿好了衣服,去拿石碾子上的盘子,回屋把菜放到自家的碗里,给人家倒盘子。
“没什么。”有钱吼了一声,从后面看着大牛卷起裤腿,□出来的壮硕的小腿发呆。
“给你,要不在吃点。”大牛拿了盘子出来给有钱,有钱还在呆愣中。“怎么了?”大牛推了一下有钱。
有钱晃了一下,才勉强站住,鼻子热热的,可能上火了。“你今晚还去阎王河不?”他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话。
大牛听了阎王河几个字,脸刷的就白了,“不去,再不去了。说不定那天我是见到鬼了。”他急促的声音像是要甩掉什么。
“啊?”有钱问了自己也是一阵的疑惑,他也是没有想就问了出来,只因为在他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出现了大牛在水中洗澡的场景。滴答,滴答,这鼻血哗的就流了出来。
“有钱?”看到有钱的鼻血流的像小河,大牛也急了,什么也顾不得的去了井水就拍上了有钱的面颊,有钱朦胧间竟然觉得大牛的手柔软有劲,竟是很舒服,这世界疯了,有钱把大牛撞到了一边就跑了出去,大牛在后面喊了一嗓子也不见他回头,最后是大牛手中拿着毛巾奇怪的看着有钱奔跑的方向,这家伙是怎么了?
吃了饭大牛坐在院子里纳凉,他不想再去西头的杨树下听王子贤说书,就躺在自家的破藤椅上看天上的星星。天空蓝的透彻,星子眨呀眨的,远处的银河清晰可见,像是用珍珠织起来的带子,煞是好看。大牛看不出有什么浪漫,要在以前他早就睡下了,可是今天有心事,他说什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前景就是那天的那场背德的欢爱,黑暗中那人的双眸深深的印在了大牛的心里,难以磨灭。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羞耻,那个人几乎占据了他的心神,无时无刻他都注意是、周围的人,似乎有人会看破他的秘密。一个八尺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给糟蹋了,谁信,到时候这个屯子里面到处都会是他的闲言碎语,没到一个地方就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大牛闭着眼睛,好像是梦,有好像是真的。先是最爱说人闲话的李家大婶,然后是东头的那个大仙,然后全村的人都用蔑视的眼光看他,再然后就是伤心的王爷爷,愤怒的有钱,最后出现的竟然是于大人。啊!大牛一身的冷汗醒了过来,半梦半醒间竟是这样的画面。大牛坐起来喘着粗气,越想越觉的不安,是不是那天漏了什么马脚,或是还有痕迹存在?其实隔那么多天即使有什么痕迹也会不见了,理智是这样说的,感情却是受不了。
大
牛站了起来,看看阎王河的方向,又坐下,然后又站了起来,拿着破旧的蒲扇扇几下,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踱步。等他转了不知多少圈以后,他一下把蒲扇仍在了藤椅上,回屋找了一件破衣裳,缠在在了脑袋上,只露出了眼睛,他想这样即使看见熟人也不会认出他来。
大牛蹑手蹑脚的离开家,轻轻的关了门。他家本就住在最东头,别人都离他家很远,就没有人注意大牛这么晚了还鬼鬼祟祟的离家。大牛没有走大道,他尽捡着小道走,不一会就来到了他时常来的那个河边。月光不是很亮,地面一片黑咕隆咚的,对面的树林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名的小虫凄惨的嘶鸣,还有奇怪的鸟叫声,这么多年,大牛第一次觉得这条河叫阎王河没错。他有些害怕,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黑影在移动,这样他更加的心惊胆颤。他小心的沿着河边走,寻找那天他们纠缠的地方,过了几天,早就没有了痕迹。他来到那块石头旁边,回忆那天自己和石头的距离,然后按着记忆缓慢的走动,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