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你又要做甚?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岂容得你们夫妻一而再的放肆。”孔德文看着周正不满地喝道。
虽然害怕孔德文,但是周正还是鼓气勇气请求道:“大人,能不能让草民和秦朵说两句?”
“说。”孔德文沉声道。
得到孔德文的许可,周正立即向秦朵哀求道:“秦朵,我知道是我们周家对不住你,可是我们周家该尽的礼仪都尽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休了博文,若是博文抛弃一事在官府留了底,他的前途就都被毁了,要不这样,你不就是要离开周家吗,我代博文写休书,休了你,这样你就可以离开周家了。”
周正的话一说完,不光是许氏母女气得心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就连高座上的孔德文也是气愤难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途?
而冯氏在听到丈夫的话后,双眼一亮,赞同地重重点头。
太好,只要是博文休了秦朵这个小贱人,那博文还是一样能考取功名的。
便是,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公堂之上,他们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有没有问过人家县太爷同不同意?
“哈哈哈!”秦朵被周正气得仰头大笑,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却要她这个受害者来承担所有的后果,凭什么?
他们的儿子名声重要,她的名声就不重要吗?
“周老头,你太欺负人,青天大老爷,你现在都看到他们是如何欺负我女儿的了,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女儿做主啊,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女儿做主啊。”许氏气得对着周正破口大骂,想起她们现在是在县衙里,便转身朝孔德文磕头,求他为秦朵做主。
看到秦朵笑的疯狂,孔德文很担心她是不是被周正无赖的话给气疯了。
☆、判决
担心归担心,案子还是得审,于是孔德文再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周秦氏,安静!”
惊堂木响亮的声音一起,秦朵才慢慢止住狂笑。
安静下来的秦朵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安静地跪着,许氏担心地看握着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虽然秦朵的反应和许氏的哀求都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她的想法,但是这毕竟是审案,不能光凭原告的表现和他的判断来宣判,得当事人明确说出来才能作数。
“周秦氏,你可同意周正的做法?”这休夫和休妻的结果可是不一样,休夫受影响的是男方,休妻受影响的是女方,若是男方任何一个休妻的罪名一往女方身上一扣,女方这辈子就永无翻身之日。
不得不说,周正的想法很怎么,也很歹毒。
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就要破坏别人的名声,孔德文平生最憎恶的就是这种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
同时他也很庆幸秦朵知道来找他,不过现在还是要看秦朵的意愿,只要秦朵不愿意,有他在,周正也拿她没有办法。
“大人,民妇不同意,民妇要休夫。”秦朵铿锵有力地答道。
好样的,听到秦朵的回答,孔德文在心里暗赞一句,但面上却不显,毕竟他现在是在审案,为了表示公正,对于秦朵的欣赏,他必须要忍下来。
听到秦朵的回答,周正不由得急了,想再说两句,却听到上方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吓得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听到秦朵的话,冯氏也急了,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她的身体还能动,只见她才撑起上身,却因为屁股被打,而痛得再次趴回地上。
不能说话,又不能起来,冯氏便发出哼哼的声音,看着秦朵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该死的小贱人,就那么见不得她家博文好,非要毁了她家博文的前途,才高兴吗?平时看小贱人一副菩萨心肠,想不到却是个心肠歹毒的。
这人哪,她自己心里变态,也觉得别人跟她一样是个变态。
秦朵知道她的话一出,周正夫妻一定会恨她,但是想要她屈服,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从周博文抛弃原主的那一刻起,她和周正一家子,这辈子只能做敌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顾及周博文的名声,又有谁顾及她的名声?
她就不信周正夫妻不知道,她被休回家,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他们自私,却要求她宽容,这是什么道理?
“本官现在宣判。”一得到秦朵的回答,孔德文便一拍惊堂木高声道:“香河镇铁岭村村民周博文抛弃一事属实,现在准许其妻周秦氏休夫,即刻起两人解除夫妻关系,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另周博文抛下新婚妻子和其他的女子私奔,生活不检点,今日起,周博文不得参加朝庭的任何考试。”
“谢大人。”孔德文的判决一宣布,秦朵和许氏立即磕头道谢。
周正整个人都傻了,休夫一坐实,周博文不但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连考取功名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他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大人,秦家当初收了我家三十两礼金。”回过神,周正再次提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