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周正夫妻问道:“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在公堂上大声喧哗?”
“草民周正,她是草民媳妇周冯氏。”孔德文的话刚说完,周正立即答道,还替冯氏回答了孔德文,他就怕冯氏一开口又惹怒孔德文,到时又要受皮rou之苦。
“为何要在公堂上大声喧哗?”见周正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孔德文惊堂木一拍沉声问道。
周正被惊堂木拍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肩膀,指着跪在他前面的秦朵说道:“她是草民半个月前娶进门的儿媳妇,旁边那个是草民的亲家母,草民不是有意在公堂上大声喧哗的,草民只不过是太急了,请大人恕罪。”
听到周正的回答,孔德文皱了皱眉,但案子还是要继续审,便再次沉声问。
“周秦氏,你可是要状告你的丈夫周博文抛妻?”
“是的大人,民妇的丈夫周博文在新婚之夜便抛下我和别的女子私奔了,既然周博文无意与我结为夫妻,民妇也不勉强,便向民妇的公公婆婆得出休夫,可是他们不同意,所以民妇才会来找大人为民妇作主。”秦朵简明扼要地回答了孔德文的问题。
据秦朵所知,她前世所了解的古代,父母亲是有权利为儿子作主休妻的,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一样,不过秦朵知道,不管在什么朝代,官府都有权利处理离婚案件。
现在周博文又找不到人,她想要离婚就只能和周氏夫妻对薄公堂了。
“大人,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家博文是有事离开,并不是她所说的和别的女子私奔,他还会回来的,是她,是她不守妇道,急着和野男人在一起,才会想着休了我家博文的。”哪里知道秦朵的话刚一说完,冯氏便又在她的头上扣了一顶不守妇道的屎盆子。
冯氏的话一出,秦朵和许氏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她们没想到,冯氏竟然会贼喊捉贼。
不光是许氏母女脸色不好,就连孔德文的脸色也很难看,惊堂木一拍,立即喝道。
“放肆,公堂上岂由得你目中无人,来人,掌嘴五十。”见冯氏被打了二十大板竟然还如此嚣张,不经他同意,又开始在公堂上大声嚷嚷,妨碍他审问,气得又吩咐衙役处罚冯氏。
“大人,草民媳妇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性子急,求大人饶过她这一次吧。”听到冯氏又要挨打,周正立即为她求情。
冯氏没想到,她心急之下多说了两句,又要被打,才知道害怕,也跟着求饶:“大人,民妇不是有意的,大人饶命啊,青天大老爷饶命啊!”
但孔德文的官威又岂由得冯氏乱来,不顾周氏夫妻的求饶,沉声道:“掌嘴五十,打。”
“是,大人。”衙役一得令,拿了块短木板,便立即走到冯氏面前蹲下来,照着冯氏的嘴巴就打下去。
大堂上又回响着木板打在rou!体上啪啪啪的声音。
很快,冯氏的嘴巴就红肿,并且还有鲜血流出来。
看到冯氏嘴巴被打出血,周正要求情,但看到孔德文Yin沉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等看到打冯氏的衙役站起来退至一边,孔德文才再次开口问秦朵:“周秦氏,刚刚周冯氏说你不守妇道,可有此事,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民妇没有不守妇道,若是大人不相信,可以派人到民妇的村子打听,民妇新婚之夜被丈夫抛弃一事儿,已经在两个村子传开,是真是假,大人派人到村子里一打听便知。”听到孔德文的质问,秦朵高声答道。
虽然村民们都知道她们是来告状的,但是她被周博文抛弃一事,两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周正夫妻也没那个时间和金钱去收买村民。
只要县令派人一去打听,事情便会水落石出。
听到秦朵的话,孔德文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见她并没有闪躲,并且和他对视时,眼神坚定,孔德文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现在原告和被告各执一词,女方说被男方抛弃,男方说是女方不守妇道。
谁真谁假,假假真真。
不过,眼前的四人都只是普通的庄户人,想要知道谁说谎,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周冯氏的嘴巴已经被打出血,根本就说不了话,就只能让她的丈夫周正回答了。
“周正,冯氏说的可是真的?你莫要诓本官,公堂上说假话可是罪加一等。,”孔德文惊堂木一拍,沉声喝道。
听到孔德文说罪加一等,不但是周正,就连冯氏的脸上都露出惊惧的神色。
看到夫妻俩这样的神色,孔德文为官多年,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再看秦朵,依然无惧地和他对视,三人的神色一对比,孔德文一看便知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了。
想到冯氏不但在公堂上一再地大声说话,无视他的存在,孔德文脸色又沉了几分,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啪’惊堂木和桌面撞击时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周正夫妻脸色都白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草民媳妇她不是有意要骗大人的,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