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矍铄的样子,阿四心中更难过。
“奥!对了,”阿四nainai一拍脑门,记起了什么,“四儿长大了,小小年纪就能找到一份美差,还瞒着nainai,给了老婆子我一个惊喜,哈哈,真给nainai长脸。”
阿四凝眉不解:“你在说什么呀nainai?”
“还要瞒我,”阿四nainai双目一瞪,道,“人家今天上午都来了,给咱们家送了过冬的棉衣棉鞋、吃的喝的、还给nainai我送了这一瓶药丸,说是可以强身健体。我中午吃了一粒,到了下午就浑身舒畅,可以下地了。”
阿四nainai说着就从脏黑的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白瓷瓶。
阿四皱着眉拿过来,打开瓶盖闻了闻,心头大震。
他经常去给nainai抓药,自是闻过不少药材。他脑子又极其聪明,过目不忘,光闻味道就能知道是什么药材,其中稀有珍贵的百年老参这等稀罕物他曾有幸在药铺中闻过一次。
这个药丸中居然有百年老参,而且分量还不少!
之前看病的大夫曾说过,nainai这个顽疾是累出来的,需得用人参在滋养,顽疾方可大愈。但若是没有人参滋补,nainai恐活不过这个冬天。
可人参何其珍贵,他如何能买得到,甚至曾动过念头将药偷过来,但人参都锁在柜台下面,他根本无从下手。
如今这连成药丸的人参就在自己手里,而且还是百年以上的。
到底是谁?
心中澎湃,似有答案,却不敢相信,终是按捺不住,阿四小心翼翼问道:“nainai,送这东西来的那人留下姓名了吗?还有那人是怎么说的?”
见阿四小心翼翼的样子,nainai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是,瞧我这记性,奥对,那人说是奉了许二爷的命令。说许家最近缺几个打杂的小厮,见你和阿牛这几个孩子实诚能干,就一块要了去。签的还是活契,说走便可走的那种。”
“说这是预支给你的第一个月工钱。我就问真是工钱也不能这么多呀,那人回我说因为是腊月上工,干的活要辛苦些累些,工钱自然是平时的数倍。我一听也是那个理,再说那人还说这东西是你求着送来的,nainai这才收下了。”
“莫非你不知道?莫非是送错人了?!那咱可不能要,四儿,你可知道那个许二爷家住何处?明天一早赶紧给人送回去吧!可我这鸡都炖了,该怎么办呀?”阿四nainai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阿四心下顿悟,虽是疑惑,却还是安抚地握住nainai的手,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nainai,我今天忙了一天给忘了,这些年货的确是许二爷提前付的工钱。而这瓶药,是许二爷送给nainai的。nainai可要按时吃,不能辜负许二爷的关心。”
“哎,你这孩子,”听到阿四承认,阿四nainai提着的心才稍稍放进肚子里,“你没骗我?”
“那是!”阿四仰起胸膛,“nainai等你身体好了出去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许二爷是我和阿牛哥几个弟兄拜奉的老大!”
“那便好,我老婆子也活了一大把年纪,虽那个来送东西的孩子说多付了工钱,可谁家一个小厮的工钱能买来这么多东西。四儿你可不知道,那可是用一个板车拉过来的,满满的一车呢,隔壁老王看的眼睛都红了。”她颤巍巍地下了床,牵着阿四的手朝后院旁边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一打开,阿四眼前一花,面前是堆得满满的崭新棉衣、棉鞋、棉被,还有挂在屋檐下的腊rou、冻rou、蔬菜、果干。
活到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年货。
阿四本来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一股无法言表的幸福暖意充盈在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虽不知许辞是如何想的,但他之举的确救了nainai一命,还救他们家于水火之中。
今日你救我nainai,他日我阿四用命还你。
“你们这几个孩子,素来比一般孩子顽皮些,可nainai知道,你们心肠都不坏。许二爷是个好的,他这是在帮咱们。单是那瓶药丸,我喝了那么久的草药都没见好的身体,那药一吃就转好了。”
“nainai估摸着那药极其珍贵,是咱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那么好的东西,人家就白送给咱们了。”nainai牵着阿四的手坐到饭桌前,“四儿啊,你可要好好报答许二爷的恩情,莫要忘恩负义。咱们虽穷没有钱,但咱不能没了心。”
阿四喝着nainai熬炖的香醇鸡汤,重重点了点头。
许府,许辞书房。
念白、念笑气喘吁吁地回到书房,两人互视一眼,念白问道:“许二爷,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可念白有一事不明。”
许辞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眸漫不经心地道:“何事不明?”
“这五人之前处处利用二爷,没少给您抹黑。二爷该严惩他们才是,为何现在却对他们这么好?”他二人原以为二爷把几人带回来陪二小姐切磋是存了教训他们的心,可没想到这几日二爷竟让他们针对各家各户,送去不同的救济之物。
那瓶上好的百年老参丹可是值整整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