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慕容展的手,将他们的手叠在一起,又咳了几声道:
“展儿,朕要你发誓,一辈子保护若儿,不得残害同胞。”
慕容展沉声道:
“展儿立誓,若有违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若儿,你也立誓,效忠你三哥,永不称帝。”
慕容若水淡淡道:
“若儿永不称帝,有违誓言,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慕容拓露出欣慰的笑容,顾念澄心下一跳,不好,像是回光返照。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刀剑相交声。
顾念澄神色一凛,一个暗卫捂着受伤的手臂冲了进来,
“殿下,有人劫天牢,将二皇子救了出来,二皇子领着四千人逼宫了!”
慕容展道:
“他哪来的四千人?”
“两千锦衣卫逼近大殿,一千步兵驻扎在城外前,一千弓兵正往宫门逼近!”
慕容展闻言沉了眸子,锦衣卫原本就是为了防止皇子逼宫驻扎的最后一道防线。
“城中有多少人可以用?”
“八百侍卫,五十暗卫!”
慕容展沉yin道:
“五十暗卫守在门外,绝不能让一个人进来。派一队轻骑去追慕容燕,他应该还没走远!”
“是!”
顾念澄皱起眉头,对身旁两人道:
“小莲,东方白,你们保护皇上与太子。”
“慕容蹑景,我们出去迎战。”
话音一落,三人已经闪身出门。
顾念澄负着手冷眼望去。
锦衣华服,飞鱼绣春。
台阶下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一步步逼近殿门。
领头的那人一袭雪衣皮袄,身姿清俊。
慕容初。
他早该想到,能调动锦衣卫的,只有慕容初。
慕容初冷声道:
“三皇子慕容展、七皇子慕容若水,残害手足,毒杀圣上,谋朝篡位,如此弑兄弑父之徒,不配为我大同子民。诛杀二人者,重重有赏!”
顾念澄抬眼望去却不见慕容冽。
慕容冽在哪?
还不待他细想,一个锦衣卫已经抽刀向他砍来。
蹑景一剑刺穿那人胸膛,血溅上他的脸。
顾念澄有一瞬间的恍惚,因为此情此景,像极了前世。
“教主!回神了!”
蹑景朝顾念澄大吼,跃至战圈中。
慕容若水微蹙眉头,“你不要运功…”
顾念澄笑着将他手里的贪狼剑抽了出来,“我不用弑魂就行。”
话音一落,足下一点,眨眼间已取了两人性命。
他使的是玉清剑法,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会使出弑魂。
慕容若水护在他身旁,与他并肩作战。
顾念澄打斗中却瞥到几队锦衣卫往一旁小路冲去。
那个方向,是后宫!
“慕容,你去救你母后!”
顾念澄回手一拂白练,将慕容若水身后的锦衣卫震开。
慕容若水还有犹疑。
“快去!”
顾念澄气急一脚踹向他。
慕容若水抿了抿嘴,沉声道:
“我马上回来!”
说着已施出轻功往锦衣卫方向追去。
慕容冽带着三百锦衣卫直奔后宫想要将其余皇子公主与娘娘一网打尽,慕容若水足下一点跃至他们身前。
慕容冽英俊的脸颊凹了下去,显得Yin沉,眉宇间皆是肃穆与萧瑟,他冷笑一声,道:
“七弟。现在你的身边可没有顾念澄。你以为你一人能挡住我们?”
围猎那日有顾念澄在身边替他解围,纵使他本事通天,也不可能挡住三百锦衣卫。况且,是人都知道那日顾念澄只是夸大其词,因为除了鸿门宴那日,慕容若水再未显露过身手。
回答他的是慕容若水缓缓从腰间抽出的薄刃剑。
薄如蝉翼,刃如秋霜,凛冽刺骨。
月亮不知何时已经从乌云后露出了脸,薄刃剑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寒光,竟透着一丝诡异的血红。
“师父那日说的话,又何止是说给他听的。”
慕容若水轻轻得说着,似情人耳语。
他的脸美得不似凡人,他手中的剑,舞的不似人。他轻轻得转动手腕,剑尖抖动,银光点点,带起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似的真气。
“就他偏生信了。为了我不再轻易杀人…呵…”
他说到这突然轻声笑了,他有着最美的容貌,却做着最残忍的事。
“我们都是彼此的杀孽,我身上背负的血债又哪里比他少了。只为了他,我一直克制不发而已。”
他轻巧得谈着话,神色依旧是淡漠疏离,手下剑气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他的发丝无风而动,手中只执着一柄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