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爬出这山谷就可以去与他们会合了。”
边旭似乎没在意到他言语中的异样,只点了点头道:“那么,明日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萧素寒刚要跟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我走后你要去哪里?还找那黑衣人么,你好像不是他的对手。”
边旭轻轻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打不过他,难道永远都打不过么?”他来回抚摸着腰间的佩剑,眼神也冷了,“再说,他若是当年那件事的元凶,我定然要想方设法取他性命。”
萧素寒对他的自负很是不以为然:“我瞧他的刀法很不简单。”
边旭忽然转头看他,神色有些凝重:“你也觉得他的刀法不简单么?”他问完这句,又低声道,“但他学的不是全套刀法,只是几张残页而已。”
萧素寒奇怪地问道:“你连这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的武学套路。”
边旭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今年春天,我的一个朋友传来消息,”边旭说到“朋友”这两个字时,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才道,“他约我在塞北一个叫萨哈的小镇上相见,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我到那里时,见他伤得很重,几乎快要死了,我很奇怪,因为这个人也算是有名的刀客,我想不出什么人能把他伤得这么严重。他却不提自己的伤,只告诉我,他找到那个与我剑法相似的人了,只是那人使的不是剑,而是一把刀。”
“他说这个镇上有一户望族被人杀害,尸体上的创伤与我的天月剑十分相像,他猜凶手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于是寻觅踪迹找到了那个凶手,他口中称那人为‘神秘客’,他动用了所有人脉却只查到关于神秘客背景的只言片语。原来神秘客当年只是个塞外普通的刀客,后来不知从何处得到几页残缺的刀谱,一夕之间刀法突飞猛进,后来竟成了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
萧素寒长居中原,对塞外的风土人情不过一知半解,张口便问道:“几张残页就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刀谱?”
“那是江湖上已失传了数十年的刀法,叫做逐影刀。据说前朝末年,江湖上有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叫做风狼,风狼最后一任统领武功出神入化,是当世第一高手,他成名之技便是这逐影刀。”
萧素寒既然见识过黑衣人的刀法,心中不免对那神秘的刀法有几分敬畏,想了想才道:“这神秘客既然机缘巧合习得神功,为何又要滥杀那么多无辜性命?”
“习武之人都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况且他不过得了几页刀谱就这样厉害,若是拿到刀谱的全本岂不是天下第一,”边旭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一声,“这个江湖上各门各派,从成名已久的名宿到初出茅庐的少年,哪个不想做天下第一。”
“所以,他杀那么多人就是为了寻到那本逐影刀的刀谱?”
“是,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那位风狼统领留下的踪迹,最后才发现萨哈镇的这位望族祖上与那统领有些渊源,留下了些许消息。原来那位统领将逐影刀的刀谱和风狼搜刮来的数不清的武学典籍都埋藏在了大漠深处的风狼巢xue,他将标注着巢xue位置的地图和打开大门机关的银牌分别藏在了天机门和太虚道宫。天机门和太虚道宫原是那时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不过这些年天机门弟子凋零,早已江河日落不复当初。太虚道宫更是在前朝灭亡的乱世中就分崩离析,门内宝物被弟子们或藏或卖,那银牌便是那时流入魏家刀之手。”
萧素寒听到此处,又忍不住问道:“既然那望族一家都被神秘客灭口,你朋友又是怎么探听到这许多事呢?”
“那望族家有个小少爷侥幸逃过此劫,他雇了我朋友保护他,自然也把整桩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萧素寒点了点头:“想必你的朋友追查神秘客下落时被他发现,所以才被他所重伤。”
“正是如此。”边旭也点了点头,“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知道此人将不日入关,去寻天机门和魏家刀,连忙赶回,想在他下手之前给这两个门派予以警示。谁知路上正碰到魏家刀一行人前往洛阳参加武林大会,他们根本不知手上的银牌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只听说有人要为这牌子伤他们的性命,便力邀我与他们同行,相互照拂,掌门甚至将银牌交于我,要我替他们保管。”
萧素寒略一回想,想起魏家刀那伙人确实无胆无谋,十分容易被恐吓,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惜他们没了牌子,还是没有保住性命。”
边旭神色变得十分黯淡,低声道:“可惜我受他们那般信任,却未护得他们性命。”
萧素寒没料到他还在为此事自责,他见惯了此人冷面冷心的样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劝慰,只好岔开话题问道:“你方才提到的朋友是西北掩日刀门下么?”
边旭摇了摇头。
萧素寒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就是百越陀罗刀门下的南宫翼了?”
这次边旭倒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江湖上数得上名的青年刀客就那么几个,猜也猜到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