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算不错了。母亲倒是常给他打电话,大多是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和感情问题。
白贺炜独自行驶在枯燥的高速上,明知道回去迎接他的又是啰啰嗦嗦的念叨,可相比于三口人都在灵泉时,他却有些期待了。独自生活久了,以前避之不及的亲情现在就显得格外珍贵。下了高速,他第一件事就去商场给父母买东西,随江他不常来,这里的经济并没有灵泉好,父亲说官场风气也不如灵泉,搞得他现在压力很大。母亲也说父亲最近睡眠不好,总是在半夜惊醒,白贺炜另外又去药店买了些安神补脑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回了父母住着的政府大院。
他敲门进屋,母亲热情的迎了过来,见他拎了这么多东西,还说他怎么懂事儿了,白贺炜的脸红了,搀着母亲回到沙发上坐下。
母亲Jing瘦了一些,想必是父亲的压力也感染到了她,在他家工作了很多年的章阿姨也一起跟到了随江,见白贺炜回来也特别的高兴,直说晚上要多做几个好菜。
“别说我了,张州就没有合适的姑娘?”母子俩聊了一会儿家常,话题便转到白贺炜身上。
“妈,你可真是三句不离这事儿。”
“贺炜啊,你年纪都不小了,娇楠也都走了好多年了,你真该找新的了,你自己在张州生活,和我们离得也远,没人照顾怎么能行。”冯月念叨着。
“我这也挺好的,再结婚也肯定会选个自己喜欢的,不能再像以前似的了。娇楠虽然挺好的,可总不是……”
“你是不是还对那段婚姻有埋怨啊?当初爸妈也是为了你的前途考虑的呀。”
听见这个问题,白贺炜摇摇头说:“没有没有,只是我现在想自己找个各方面都贴合的了。”
“贺炜,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对那个小子有想法?”
白贺炜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母亲把话题扯到了郑亦身上,他下意识的否认道:“没有。”
冯月安心地吐出一口气,说:“你爸后来也跟我说了,你们两个之前在灵泉又扯在了一起,怎么搞的呀,怎么就剪不断理还乱的。你们总是……总是……”
“妈。”白贺炜打断母亲的话,他知道母亲是想说,你们走的总不是正路,他却下意识的为郑亦辩白几句:“郑亦他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他这人没什么心眼儿,脑子又轴,认准了什么事儿就好钻牛角尖儿。一直以来都是我挺对不起人家的,你们别把他往坏了想。我现在在张州,他在灵泉,离得远了,时间久了,一切就都淡了。”
“那你们……以后……就真的……”她似乎还是很担心。
白贺炜见母亲小心翼翼的,不禁笑了,“我都听说他处了个女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该请我去喝喜酒了。”
冯月终于安心下来,拿起一个桃子塞在白贺炜手里,“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有合适的,你也别拖着了,我现在离你远了,真是管不住你了。”
白贺炜盯着手中白里透红的桃子,却将它幻化成为一张喜帖,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酸涩,能听,却不能细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白贺炜在家住了四天,便启程前往灵泉。
在这四天中,他和父亲只一起吃了一顿早饭和一顿晚饭而已。父子俩并没有什么空闲聊天,因为白子峰实在是太忙了,就连十一当天都泡在办公室,要不然就是和下面的人去奋斗第一线的没有休息日的工厂视察慰问。
当初环保督察组来对随江官场的撼动堪比一场地震,在这个时候白子峰临危受命,肩头上压得胆子简直沉重不堪。白贺炜注意到,父亲的确瘦了,来不及染黑的发根和眉心日渐加深的川字纹证实了他的辛劳。白贺炜也说了让父亲注意身体的话,白子峰却笑着说:“怎么出去了就比以前懂事了呢?早知道就不把你留在身边那么多年了。”谁想到,父亲竟是和母亲一样的论调。白贺炜觉得自己和以前一样,可周围亲近的人都说他变了,他在想可能是受环境和周遭的影响,心情好了,自然人也放开了很多。其实这么多年困住自己的枷锁到也不是全部是父亲附加给他的,还有自己走不出的怪圈罢了。
回到灵泉,白贺炜趁吴灼峰不用加班的日子去他现在居住的老旧小房中找他,谁知这人正带着闺女在家里折腾,忙叨出一身的汗,顶着一头乱发来给他开门,狗蛋就跟在后面冲他汪汪直叫。狗蛋是认识白贺炜的,叫了两声,闻到熟悉的气味,就耷拉着舌头跟他谄媚地摇起了尾巴。白贺炜没来过这里,乍一进来,环视四周的确是太过逼仄,也难怪吴灼峰说狗蛋折腾不开。吴灼峰的女儿吴萧菲甜甜的喊了一声叔叔好,然后拖着狗蛋的项圈就去一边玩去了。
吴灼峰说:“家里乱,你凑合呆着,我给你泡茶。”
“你别忙活了,咱们一会儿一起出去吃个饭,顺便给狗蛋买点狗粮什么的。”
吴萧菲在客厅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问白贺炜:“白叔叔,你真的要把狗蛋接走啊?”
白贺炜点点头,小姑娘委屈极了,抱紧了它,说:“我想它怎么办?”狗蛋瞪着它的大眼睛,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