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姑娘家里这么有钱,回家问母亲,母亲也说只是普通的教师家庭,他把衬衫递给母亲,说:“这件衣服三千多,她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算上这件衣服,她逛街就花了快一万。我说不要,她非要给我。”
褚红霞也没想到,打开袋子翻到价牌,还真是这个价格。
“儿子,这咱不能要。退掉吧,把钱还人家。”
“你看连票据都没了,怎么退?对了,我们还吃了顿牛排,两个人七百多。”
“她付的?”
郑亦摇头,“我付的,吃饭怎么可能让人家付钱。”
“可能她妈妈是给别的学生补课,比较能赚钱?”
“不知道。”说着,他拿起手机,用微信转了钱给李悠念,可李悠念没收,还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给他。
褚红霞这时也正给介绍人打电话,问清楚了,告诉郑亦:“你何阿姨说,虽然李悠念的妈妈离婚了,可现在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那人挺有钱的,对她们母女特别好……”
郑亦坐在沙发上,陷入到无限的沉思中。
白贺炜又出差了,到省厅之后出差简直成了家常便饭。邢长青是个拼劲儿十足的领导,他对白贺炜说,自己既然干了这行,那就想把全省的森林防火体系建设成全国数一数二的,他的想法得到了领导的支持,还说有了白贺炜,他觉得更有底气了。他们在十一假期前,去到邻省的某国家级大型林场调研,白贺炜到了才发现,自己这些年被局限在灵泉这个小地方做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如今和这里一比,简直无地自容了。
这几年国家的林业体系建设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的,林业基础设施建设这一块就有很大的提升。白贺炜想起大学时在白尖山实习的时候,林场办公室还在一个挺瑟缩的小平房里,几个办公人员也没什么劲头似的,今年过去救火好像就好多了。
再说这里,林区里盖了一个四层办公楼,院子很大很宽敞,七、八辆防火运兵车停在里面,还有一些白贺炜没见过的设备,楼外有一座几十米高瞭望塔,站上去可以看见整个林区。红松、落叶松、樟子松等树木重峦叠嶂,蔚为壮观。
当地林业局的领导带他们去看了这里的设备仓库以及救火设施建设情况,说:“我们这边的林区覆盖范围广,要比其他省份的任务更重。目前我们通过卫星遥感监测,加上防护期瞭望观测,甚至还搞了护林巡航飞机,基本上就是形成一个立体的全方位覆盖的网络了。可以说,这在全国都算是领先的。另外,我们还有隔离带开设机、全道路运兵车这样的大型设备,这灭火效率可以说非常高的。”
邢长青说:“你们这里的确要比我们省先进很多,这也和国家的重视程度有一定关系,毕竟我们那里林地较为分散,基本上都是县区、乡镇各自为政,不能形成一个全省范围的防火网络。另外,除了农民烧荒导致的火灾外,这些年‘驴友’到林区的活动更为频繁,但是有一部分人没有防火这个意识,也造成了一些火情。”
“是的,去年咱们这儿着了一场火,就是来这边玩的人在林子里烧烤导致的,人逮了,判了几年刑。”
说着话,他们走到了院子里,“咱们这儿,十月份就开始下雪了,温度低,雪不化,相对而言还好一些,据我了解,你们那儿就不行。”
“挨着这边的几个市还好些,雪比较多,灵泉锦平随江就差得多,天气暖,雪少,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防火,喏,我们办公室的小白就是从灵泉调过来的,以前是灵泉市森林公安局的教导员,后来调到基层所当所长,曾经还是我的学生。”
对方看了看白贺炜,点点头,说:“年轻人有发展,在基层工作过,又到上面可以学东西,总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
邢长青呵呵笑着,认同道:“是啊是啊……”
出这一趟差,白贺炜发现做了几年井底之蛙之后,看见广阔的蓝天是特别欣喜的,又突然间明白当初在救火的时候,邢长青为什么有那样的自信让人去深入虎xue。毕竟见得多了,经历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运筹帷幄。他之前在市局也不是没出去调研过,可没办法像现在这般高屋建瓴。
白贺炜回来后上班第一天,刚进门,刘孜楠神神秘秘的问他:“白哥,谁追你呢?”
“什么谁追我?”
刘孜楠指着他桌子上放着的一束艳红的玫瑰,“这不是有人追你的证据嘛,快,从实招来。”
白贺炜拿起那束花,翻了半天都没看见留言卡,他又放了回去,说:“我不知道。”
刘孜楠撇撇嘴,“哎,还以为有八卦听了。”
“哪有啊,别瞎说。”白贺炜开了电脑,准备写调研报告,这时候,微信响了,竟是消失了很久的郑亦。
他说:“学长,生日快乐。”后来有个蛋糕的表情。
白贺炜看看花,又看了看微信,回复道:“谢谢。花,是你送的?”
“花?”郑亦回。
白贺炜拍了张照片,传给他,“这个。”
“不